“月儿!”林延枫一见,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惊呼一声,就疾奔过去,挡在了沈月的前面,元时任一见,立刻将手由抓的动作改为了掌。.

    林延枫眼快,迅速双手交叉挡住他那一掌,然而,元时任又用另一只手出掌,趁不备重重地打在了林延枫的胸口处。

    “林延枫!”沈月惊呆,脱口叫出。

    “噗!”林延枫硬生生地挨了那一掌,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却挺着一口气,一手抓住元时任的手,另一只手则也是出掌,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在元时任的身上,将他打飞。

    元时任受了重伤,落在了树上,眼见形势不妙,喝下面的手下一声“撤”,便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离开了这里。

    金步云见了,大喝一声:“元时任,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别跑,看我……”

    “金大侠金大侠,你先别去追了,先看看延枫的伤势吧!”刘长卿一见金步云要去追,立刻拦住了他。

    “林延枫,林延枫你怎么样!”沈月根本顾不及其他,一手扶着林延枫坐到地上,看着他面色苍白,嘴角还流着血,不知道为什么,心一阵紧一阵紧地疼,几乎快让她窒息,说出来的话,以及身体也都忍不住地颤抖,她紧紧地扶着他,用袖子擦干他嘴角的血,很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延枫微微抬眸,看到沈月那双充满担忧的眼,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有些甜,他笑了:“月儿,你总算,总算知道关心我了。”

    “林延枫,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你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沈月根本理会不了其他,只是心里一阵发紧,生怕他有什么事。她刚才真的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延枫会出来挡在自己的面前:“你难道不怕死吗,身体不行就别挡在我前面啊,笨!”

    听着她略带哽咽责备却实则全是关切的话语,林延枫竟觉得身上一点也不疼,竟还想开玩笑逗她宽心:“我可不笨,我林延枫此生就你一个妻,若你死了,我不是要孤单一辈子?这本买卖可赔大本了,我不会做的。”

    “你,你笨蛋!”沈月气急,恨不得将他推在地上不管,却看着他那张脸,怎么也不可能做到,然而,面上虽是生气,心里却是有一股热流不断地涌出来,不知不觉地就湿了眼眶,她立即想起了其他人,慌张地看了眼刘长卿:“刘大哥,我们快送他去找大夫吧!”

    “没用的。”金步云走了过来,蹲在地上,伸手搭了下林延枫的脉,叹了口气:“本来他就身中剧毒,这下又中那一掌,就是请了大夫,如果没法解他那毒,也是没救的。”

    沈月看了金步云一眼,也没心思理会他是谁,只是看他那样子似是懂些的,便问道:“那,什么是解药?”

    “他这毒,就是那药老头来了也没有用啊。不过,也要死马当活马医,指不准他医术有进步了呢。”说着,他转头看向刘长卿:“我说,你那个怪里怪气的岳丈大人如今在哪里?”

    “你说谁怪里怪气的?”就在这时,一个人提着药箱子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竿子,上面挂着个布条,花白的胡子,傲慢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解签老者,也是那日给沈月看病的人。

    “老先生!”沈月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喜出望外:“你快给他看看好吗?”

    刘长卿上前一步,恭敬地鞠了一躬:“爹。”

    “嗯。”老头睨着眼冲他微微颔首。

    金步云一见老者来了,立刻抓住他的手:“你就别给我摆架子了,快救救我徒弟的性命,怎么说他跟你也是忘年交。别人你可以不救,他你总不可以不救吧?”

    “若是以前我是救不了,不过如今嘛,倒是真救得了。只是,需得一样东西。”那老者说着,一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颇有些悠哉游哉的样子。

    “老头,别开玩笑了,我至今还没有找到那名女子,你怎么可能救得了我呢?”林延枫虚弱的声音响起,还伴着几声干咳。

    “你不是找到了吗?”老者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正是你的娇妻是也?”

    “什么?”林延枫一听,看向沈月,呆住了:“你是说,月儿?”

    “我?我要怎么救他?”沈月也有些错愕,嘴唇动了动,脱口而出。

    “我说了,只需一样东西。而那东西,就在你的身上。”老者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东西?”

    “就是你刚得的东西。”

    “我刚得的东西。”沈月想着,立刻明白了过来,她掏出自己脖颈衣襟里的那块玉佩,已经凑成了整块:“你是说,这个?”

    “没错,这就是药引子。”

    “好了好了,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救人要紧,没看我徒弟现在虚弱得很吗?”金步云看着老者慢悠悠的样子,实在不耐烦了。

    “你着什么急,又死不了!”老者一听,眼中滑过一抹薄怒。

    金步云一见,正想发火,但被刘长卿拉住了,心中又想起林延枫的现状,只得忍下:“好了好了,看在我徒弟性命要你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哼,到底是谁不跟谁计较。”老者不悦地应着,看向沈月,笑了:“不过,你可得想清楚,这玉可是鉴定你身份的玉,将来还得靠这块玉才能证明你的郡主身份,入皇籍。”

    “救他。”沈月想都没想,就把脖子上挂着的那红线扯断,将玉递给了老者:“没什么比他的命重要。”

    “不……”林延枫拒绝:“月儿,你不能这么做,你……”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想我当寡妇,你就给我乖乖安分一点,现在可不容得你提什么意见。”沈月叱他一声,就看向那老者:“老先生,麻烦你务必治好他。”

    “自然是要救的。”老者笑了,看沈月的目光中带着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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