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却对老者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他:“可是,林延枫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只有一个女子才能救他,难道就是指我的玉佩?”

    “没错。.”老者点头,一手指着金步云:“这个金老头你应该已经知道,他是林延枫的师傅了吧?”

    沈月看了金步云一眼,点了点头,算是问候了。

    金步云知晓沈月是在向自己问候,便笑了:“没想到,我那个一直不肯成家的徒弟终于娶妻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绝妙的女子嫁给了他,哈哈,我这个做师傅的很高兴啊。他这小子,八岁开始就拜我为师,他天资聪颖,又有武学天赋,很多招式一交他就会,十七岁那年他就要出师了。元时任是我的师弟,他当年伪装身份拜入了我师傅门下,最后却干出了欺师灭祖的大罪,我师傅遗言要我清理门户。那一年,我见延枫练得不错了,便带他一起去找元时任算账,一个意外,我们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为了避免我们泄漏身份,就暗算我们。”

    “林延枫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

    “哪里是受伤,是中毒,而且还是很奇怪的毒。”金步云叹了口气:“你应该也有见过他毒发的样子吧?那毒非常奇怪,毒发的症状也很多,而且毒发时间根本没有规律,让人措手不及,这让延枫受了不少的苦。不过,这倒是其次的,最最关键的问题是,他的毒还需要一种非常奇怪的方法来缓解疼痛。”

    “非常奇特的方法?”沈月不解。

    “这个你还是让药老头告诉你吧。这样的下流的方法,也只有他想得出来了。”

    沈月看向了那老者,老者瞥了金步云一眼,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回答了沈月眼中的疑惑:“那就是女子的处子之血。”

    “什么?”在一旁安静听着的雨棻听了这话,低呼出声:“这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啊?”

    “你以为我愿意出这样的方法吗?”老者不满地撇了撇嘴:“那个元时任用的毒是一个邪派研发出来的毒,本来就十分诡异,需得用同样诡异的方法才能解。我想了许久,只有那种方法最好。”

    “所以他才经常和女子……”

    “那种毒危害极大,很有可能还会让他没有子嗣。”老者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也是无奈,他如果想要活着,就必须……”

    “必须牺牲其他无辜的女子……”沈月悠悠地说着,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可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

    “什么?”老者听了这话,突然笑出了声来:“呵呵,你还真是不了解林延枫的为人啊。我告诉你,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哪个女子。他这样的人,做事情从来就有分寸。他的确是要处子之血,但是,他碰过的女人,几乎都是那些青楼楚馆新推出来的女子,林延枫是个所有女子见了都不会拒绝的男人,若能把第一夜给他而不是其他猥琐的男人,对那些女人来说,反而是件幸事。”

    “可是,他接触的女子……”

    “他接触的女子并不全是青楼女子?”老者接话,又笑了:“的确,并不全是青楼女子,但是你信不信,他根本就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们。或许有过暧昧,但是,他从来不去碰她们。”

    “怎么会?”沈月呆了,有些难以置信。

    “这些都是真的。”这个时候,伍茗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边则扶着柳儿。

    “柳儿,你还好吧?”沈月连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扶着柳儿的另一边,关心地问道:“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的小姐,我只是一直跟着伍茗跑,有些喘不过气来。”柳儿摆了摆手说道。

    “先进去坐吧。”沈月说着,和伍茗一人扶着柳儿的一边,让她到里边坐下。

    伍茗放下柳儿后,才看向沈月:“少夫人,老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少爷碰过的,都只是青楼女子,而那些清白出身的女子,他是从来没有碰到过的。虽然少爷也是无奈要做那样的事情,但他已经对那事够不耻的了,绝不会做更为过分的事情。”

    “可是,白弦冰……”沈月突然想起了白弦冰,那个一身白衣为林延枫而死的女子。

    “那是她的执念,其实怨不得任何人。”老先生叹了口气:“她算是林延枫曾经交往过的女子中与他走得最近的,她知道林延枫的那些事情,她很想为林延枫付出自己,可林延枫不同意,后来有一次,他毒发,白弦冰为了救他,所以……”

    “少夫人,我应该跟你说过的吧,少爷曾经有一次发作,是白小姐救了他,其实,就是通过那种方式,当时我怕你多想,所以就……”伍茗对沈月解释道。

    沈月只是蹙着眉头,抿着嘴,思索着。

    “后来,林延枫决定给她一个名分,她很高兴。”老者继续说着,眉头锁了起来:“可是突然有一天,她消失了。林延枫派很多人去找过她,却没有任何线索。”

    “她去了历城,然后死掉了……”沈月喃喃地接过话:“为什么她要消失?”

    “大概,是因为她不想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吧。”如虹接话了,她看向沈月:“我和白小姐曾经有过往来,曾听她谈起过林大少爷,白小姐是个骄傲的人,她说她知道林大少爷其实并不很爱自己,只是为了对她负责所以才想娶她,可她不要,她觉得若是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么纵然自己再爱她,也是不幸福的。”

    沈月呆了:“所以,她走了?”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

    沈月愣住了,呆呆地想了好一会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身穿白衣,洁净出尘的女子,尤其是那双充满哀伤,却始终微笑的眼睛,她当时看不懂那双眼睛里面所潜藏的含义,但是如今,她却似乎是懂了,她还记得,白弦冰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我只愿找个相爱之人过一生,若是只有我爱他,而他不爱我,那么,再爱也是无用,不愿成为负累,就要学会消失。”

    虽然想法和做法有些极端,但沈月,却是懂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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