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怀疑谢乙安?”穆安然有些不解,谢乙安当了快二十年的临江知府,是个从所周知的老实人,这种人有什么好查的。

    苏子青笑道:“你认为一个人在同一个位子上待了十八年没有变动,这很正常吗?”

    东临的地方官是三年一任,官员若是不犯大错,每六年会有一次考核,或升迁,或平调,或降级。很少有人愿意,或者能够在一个任上一待十八年。

    如果临江是个穷江僻壤就算了,偏偏临江是东临第一米城不说,还是全国经济的中心,除了粮食外,纺布业、酿酒业皆居全国之首。除此外,临江还有四景闻名天下,汇聚天下文人雅士,隐士,画师,诗人皆聚居此地。可谓是汇集天下下之灵气。

    这么一块好地方,就算是谢乙安想要赖着不走,别人也不见得同意。东临的世家子弟外放做官的比比皆是,想要来临江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谢乙安却一直守着临江知府这个位置,不动不摇,若要说这很正常,那天下也就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了。

    “你是说他有后台?”经过苏子青这么一点,穆安然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不可思议。

    “这事可说不准。”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苏子青也不愿多说。赶了一天的车,也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示意穆安然出去,她要睡觉了。

    穆安然有些不情愿,想留下来多陪陪心上人,可是石头老兄拦在中间,冷冷地说:“我家大人累了。”

    “你……”穆安然气苦,她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男女授受不亲,公主殿下。”强硬的态度,冰冷的语气是石头老兄对付穆安然的必杀技。

    穆安然扭头去看苏子青,苏子青却假装打哈欠没看见,一副我快累倒了的模样。穆安然再气不过,也得作罢。冷哼了三声才不甘不愿的出去了。她走出去没多久,另一个人翻窗进来了。

    石头的剑很快,只是刹那,便横在了那人的肩上。

    “王爷,我家大人要休息了。”依旧是冰冷的语调,空气都仿佛要冷得掉渣了。

    司马南撇了撇嘴,道:“我是来替你家大人暖床的。”

    “不用。”这才入秋,暖什么床!石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骗三岁孝也不该找这么个借口。

    “你是不用,可是你家大人需要我温暖的身躯啊。对不对,苏子青!”

    司马这一声苏子青叫出来,苏子青想装不认识都不行。原本的困意瞬间被司马南这一闹也没剩下多少了。她朝石头挥了挥手,示意他放下剑,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王爷有些话要说。”

    石头很听话的放下剑,转身走了出去。

    “他可真听你话。”石头一走,司马南就附了上来,双手从背后抱住苏子青,抱着她闻了闻:“想死我了,感觉有十年没见了。”

    苏子青不会说情话,也不懂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和司马南的关系很微妙,他是她见到时忍不住亲近,分开时,却一点也不怀念的人。

    “我今天很累。”

    “知道,所以,我只暖床,不做别的。”司马南差一点就举指发誓了,苏子青即便不信,也不是很想推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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