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远眺,重宫一色,宏大巍峨。

    赵璟收回眼神,转而将目光落在宗王点了明灯的案上,宗王审视完地图道:“以前的西营并不是能拱卫昊汤都城的,短短不过半月,无论步兵还是骑兵,居然如此齐整,我儿可知道为什么?”

    “孩儿哪里知道。”赵璟低首,见他又伸手去摩挲腰间的玉,宗王暗叹一声,他这个儿子在琢磨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摸最喜欢的配件,以前是他的玉佩,现在又成了这颗狼牙玉,难道真的以为他看不出吗?

    “那个监军让我很在意。”

    “清帝拿着皇叔的手谕却不愿意和父皇商讨,他是看不见父王诚意,可父王倒好,不想结盟的事情,反而盯上了人家的军队,此等居心简直昭然若揭。”

    宗王瞥了他一眼,赵璟嘴角带笑却不再多说一句,“你让狻猊夜潜我房内,难道只偷看了这些?他功夫什么时候变低了这么多?”

    “狻猊的功夫是不如赤一,不过重在忠心,不追究。皇叔和父王想要了解平阳的军队,难道还有别的想知道的事情?”

    宗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想让你去西营。”

    “赵韶开战,我在平阳军内,父王你难道不怕平阳和韶国前后夹击,让赵腹背受敌。”赵璟平静的陈述,早就知道这件事,没想到的是父王居然在看到了清帝的态度后仍然没有改变初衷。

    “难道你怕了?”

    笑话!“儿子是怕父王得不偿失。”

    “让你在平阳军中,是让你窥其整军之方,帮父王看看到底是谁用兵之道如此高效,父王是想知道这个人才罢了,没有什么得不偿失的。”

    “父王不用问此人是谁了,就是您在意的那个监军。”赵璟眼神坚定握住了玉。

    想到那子气度如虹,但见迎队时他不说话,便拿出了令牌,是个有眼力的人“寒佩秋?是个人才,可却从未听说此人,他是寒远的什么人?”

    “不知道。”

    你!宗王指着他鼻子道“那你跟我说说,乌衣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说的?”

    开始耍赖了!“他现在在何处,别说你不知道。”

    “父王有父王的打算,孩子有孩子的安排,又不互相冲突,父王不必问他了。”

    乌衣被安排在清帝身边,无非是监察清帝一言一行,此招险恶,若一步不甚便是万劫不复,赵和平阳之间恐怕就再难善终。

    “我不管你如何安排他,亦或者让他做事,你只要答应无论如何不可将他和李老的行踪暴露,我不允许你拿他们的性命做你的赌注。”

    “孩儿不会的。”当初安插乌衣不过是为了下一步,现在这两步都已经走到位了,“无事,孩儿就告退了。”

    宗王招了招手便让他离开,等他走到了门前推开门,宗王的眼神又向他看去。一个乌衣不够,还将李牧搭进来,这局先前只是个障眼法,赵璟让李牧来到底是为什么?

    此刻,晚风灌入房间里,赵璟走出去,重重心事没有显露在脸上,赤跟在他的影子里,看他藏在袖里的手掌握拳,又复想到先前路上公子丢出去的玉佩,道“公子,玉佩……”

    “不用去找,公子现在要它何用?”

    我要它何用?当初是为了让她记得他,念着他,现在,他是要让她看着他,属于他,所以那块玉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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