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让我听到,又是要如何利用我?还是世子是想让我提防你们介入我平阳军队!亦或让我去将乌衣绑了来杀!”寒佩秋手腕一压,细嫩的脖颈上渗出血。

    方才在窗户边,听到他们父子想要深究平阳军队,手里的剑滑出袖子,听到乌衣和李牧,剑就出了鞘,可是想到不论能不能杀死这两个人,在昊汤皇宫若死了赵国的人,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恐怕平阳难以自报,于是才压下怒火。

    “知道我安插乌衣是为什么?”赵璟根本不在乎剑的锋利,伸手托住那张脸,想要仔细看看略微有些黑的脸颊,寒江尘侧脸躲开。

    安排他,就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

    “是为了查贾仁。”

    寒佩秋吃了一惊:“你赵国世子,查贾丞相做什么?”

    “你心里自然知道贾仁的野心,我想清帝也一定猜得出来。”赵璟不急不慢:“可你们定不知道贾仁近十年来一直与一个人相连密切,每月便互通一次符命,并差人从平阳国最难走且杳无人烟的小路一直通向赵国去,符命上涂满毒汁,但凡信被截获,看信人连一刻也活不过。”

    “你说的这个与贾仁互通符命的人和赵国有关,你为查此人,才来平阳,那这个人是谁?”

    赵璟笑:“告诉你也无妨,此人正是赵国第一丞相杨毅。”

    寒佩秋想道:“一个是平阳国丞相,一个是赵国丞相,二人位极人臣,还互通符命,看来不会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起初我并不知道平阳这边是贾仁,来到平阳后发觉贾仁野心不小,便让乌衣暗查。”

    肩上的剑轻了些许,却还没拿开,赵璟心里叹气,他全盘而出,她却未必相信,这点他是到是料到了,于是接着道:“乌衣还未找到证据便三王大乱,所以只得让他留在这里继续。”

    “三王之乱也是你——”

    “嘘,”手指压在唇上,赵璟道:“我是为了引出贾仁。”

    “那你和宗王谈的西营之事又如何要让我听去。”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用意。”赵璟见其不说话,手指轻弹手腕,剑离开了最危险的地方,他伸手一捞,轻身掠起将寒佩秋横抱在怀里:“来,说说我是为何。”

    寒佩秋挣不开他的力道又被点了穴,知道刚才若不是他本就无异反抗,否则自己的剑根本就碰不到他脖子,于是泄了气,索性丢了剑气愤道:“贾仁和杨毅二人若是联手,野心小一点儿是为了权财,大一点儿自然是为了平阳和赵国的江山,现在韶国欲破不战之约,两人肯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寒佩秋皱眉道:“防患未然,于是你们便来平阳谈结盟,想说服我陛下,又想探知我朝是否在三王之乱后兵力未减,所以才要入我西营!”

    “还有呢?”

    “让我听到,是想让我去劝陛下。”

    赵璟一乐,见她脂粉未施的脸闪着莹莹怒火,忍不住在她颊上狠狠吻了一下:“你本来就不敢杀我,何况你知道贾仁才是你杀父之人,带我来寒府是为了让我产生错觉以为你并不知道实情。那夜你见我在城下,我亲信兵马都在身后。拔剑也不过是为了探我实话,你可真是爱耍聪明。”

    被他一下看破了心思,寒佩秋撇开眼睛,起初的确是冲动的想要杀了他们,可在带他来寒府的路上,冷风早就吹开了心里的雾,自己曾经遣断客查过那日城楼上射箭的人,那人是贾仁的亲信,若他和贾仁是一路便一定得杀,若不是怎可轻易杀了他国信使,所以便带他来一试。

    赵璟低下头在耳侧轻语道:“你且放心,我父王是个磊落的人,断不会让我暗潜西营,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让我走进去,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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