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若服下了无忧送来的药丸,而后躺在了床上让无忧来给自己施针。

    慕容无忧不但文武双全,而且医术卓绝,这一点就和他已故的父亲慕容流年一样,他们父子不但才情相当,风华相当,就连情路也类似,当年慕容流年爱慕梧桐皇后,俩人互为知音,怎奈俩人却是相见恨晚,楼年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卧倒在兄长慕容剑辰怀中,而他却辜负了爱慕自己多年的流苏,虽最终给了流苏妻子的名分却给不了她全心全意的爱。无忧亦是如此,他爱慕雨若,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即将嫁做他人。

    见雨若面露紧张之色,无忧一边为其施针一边宽慰,“妹妹放轻松一下,这样施针才会有效。”

    因为紧张雨若紧握粉拳,脸上的表情也冰冻僵化,听无忧这么说她试着要自己不去紧张,手缓缓的放开,,“无忧哥哥你陪我说话不会影响你施针吧。”雨若小心翼翼的问。

    无忧灿然一笑,当然不会,我巴不得你和我说话。

    雨若沉默了片刻,嗫嚅着说无忧哥哥,我听慧慈说昨晚你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入宫和舅舅他们一起过节了,

    一说到自己的婚约无忧的笑容顿时不见,脸色也变得暗淡了些许,“那婚事我可不认,我一直把雪莲当成妹妹而已,那是当年我娘见雪莲的父亲即将咽气还是不放心雪莲,于是我娘就说把雪莲许给我我妻,这样朱老庄主才安心的闭上双目。这些年雪莲一直和无双在一起,我与她们也是聚少离多,我对雪莲没有那种儿女之情。我们俩的事那是我娘和无双的一厢情愿而已。”

    “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舅母和雪莲小姐父亲为你们许下了婚约,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端然不能毁婚啊,这样你让雪莲小姐情何以堪?”雨若诚心相劝。

    慕容无忧拿着针在雨若眼前晃了晃,威胁说你若是再说要我认下这桩婚事我就拿针扎你,看你后天如何出嫁,面对无忧的威胁,雨若连忙告饶,静王殿下息怒,雨若不敢了不敢了。

    俩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无论开始还是现在雨若和无忧在一起都能喜笑颜开,而与惜言在一起则是泪多与欢笑。

    “无忧哥哥,我好担心担心我出嫁的时候会发病。”笑罢,雨若的神色又暗淡下来,宛如雨打落花。

    看到雨若忧心无忧连忙柔声宽慰,妹妹莫担心,你只要每日坚持服用我给你的药丸,而我每日按时给你施针,而且白吃心情的平和,自然不会发病。

    雨若稍稍宽心了一些,“我嫁给言哥哥之后若是你再去给我施针我怕他会不高兴。”雨若幽幽的说,她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慕容惜言的个性,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也好要亲近的人也好就不许旁人靠近。

    面对雨若的担心,无忧挑挑眉,嘴角掠过一丝不逊,“我就不信他能不顾及你的身体,若真如此那给你诊病的太医哪个不是男的啊,你尽管宽心就是,虽然医书上的药方少了几样药材,可我相信只要你坚持服药施针,早晚那可恶的癫痫症会痊愈的。”

    “谢谢你无忧哥哥,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配合治疗,我只怕治的了病治不了命啊。”雨若依旧是一脸惆怅,听着自己有痊愈的希望她是欢喜的,可是想想别的又难过起来。

    慕容无忧结束了施针,而后坐在床沿上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一脸愁容的雨若,静静的问妹妹这话何意?

    雨若常常叹了口气,想要坐起来,无忧连忙按住她,”你切勿动,施针之后要静握半个时辰上下。“

    雨若只好重新躺下接着刚才的话说,无忧哥哥应该听说了我与言哥哥的婚事是因在你和无双离京之后的第二年我和言哥哥都生了病,昏迷不醒,来了一僧一道,给了我们俩丹药才让我和言哥哥起死回生,同时一生一代给了我们一人一块玉佩,那玉佩合起来就是一颗心,我的上面写着不离,言哥哥的上面写着不弃,一生一代临走时说我与言哥哥是命中注定的夫妻,而且玉在人在,玉毁人亡,这样我爹娘才和舅舅姑母给我和言哥哥定下了婚约,其实原本要做太子妃的人是我二姐,可是前年我的气喘发作严重,一位即将离去的老太医说我最多能胡二十五岁。

    无忧耐心的听完雨这番心事后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他情不自禁的握住雨若柔软的玉手动情的说妹妹莫信这些,我看妹妹能长命百岁,再说皇兄待你如此不好,你为何不去抗争,离开他?

    雨若摇摇头,柔顺的说其实言哥哥之前待我甚好,兴许是年岁大了他清楚自己储君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哪个皇帝愿意娶一个得了怪病的皇后啊,我理解言哥哥的无奈。我只希望自己的典型值能够好,这样言哥哥就不会觉得娶了我这样的女子会被天下人耻笑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无人可代。”慕容无忧紧紧的攥着雨若的手少有的霸道,在他心中雨若就是天下无双,百里挑一的好女子,世间女子千千万,谁也不能预知想媲美。尽管自己要眼睁睁看她嫁入东宫,可那份最初的感情依然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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