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年这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两极为相似的容貌,虽然上台之前,众心里就有猜测,但猜测是猜测,一旦被证实还是很有震撼性的。

    有说,“没听说董事长结婚啊。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天啊,章氏的小少爷啊,竟然长这么大才公诸于众?”

    还有说疑问,“怎么姓陈不姓章呢?”

    “也许家跟着妈妈姓呢。”

    “听说章家这边,董事长可是独苗,那要多爱董事长夫,才会让长子随母姓?”

    “谁知道呢,像这种大家族怎么能没有点秘辛。”

    虽然议论声不绝,但显然没质疑吨吨是不是章时年亲生的孩子,血缘的关系如此奇妙,这两站一起,大概想说不是亲生的,都没相信。

    吨吨就像没听到这些议论一样,很镇定地和大家打了招呼,并说了几句话,用词得体,礼仪周全。

    陈天晴下面小声感叹说,“如果不是看着他长大的,真不敢相信这是吨吨。”这样耀眼的吨吨感觉离着陈家村好遥远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吨吨和章先生真的长得好像,以前她虽然也知道,但一直以为是巧合,现想想似乎太巧合了点。她看看旁边的大哥,还有上次李可说的那些话,她现有一肚子的疑问。她这些年是不大家,可这两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她还是有感觉的。

    小少爷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众惊叹一番后,又开始猜测这位没露过面的神秘董事长夫是谁。猜什么的都有:一朝得子,母凭子贵轻松嫁入豪门的灰姑娘,青梅竹马,自幼相识,终成正果的名门闺秀,此外还有虐恋情深版,豪门恩怨版……陈安修听的目瞪口呆,这些所谓的精英其实都是TVB编剧改行过来的吧?

    连陈天晴都听得掩着嘴闷笑不止,不过很快就有踢了个劲爆消息出来:听说董事长的情是男的。

    这个消息就像是原本就沸腾的油锅里倒进去一盆水一样,噼噼啪啪都快炸开了,纷纷猜测,如果真有那么个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才能让董事长心甘情愿放弃正常的婚姻生活和他一起。

    此次章氏的年会两位主持是公司内部的,简单的开场白都被他们说得妙趣横生,陈安修对他们的印象很深刻,章时年下台之前,就被其中的女主持拦下,先客套一番后,导入正题,“章先生,小少爷长得真是太可爱了,现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早出生了十年。“

    旁边的男主持吐槽她,“不,说话别这么谦虚,应该是二十年。”

    底下哄然大笑。两一搭一和的配合很默契,宴会厅里的气氛明显轻松起来,这时女主持适时地抛出另一个问题,“章先生,秋阳小少爷是没有机会了,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对您表白一下?不过此之前,有个事情想确认一下,章先生,您结婚了吗?”

    台下一片叫好声,为主持的肥胆子,给予最热情的鼓励和……同情。

    章时年轻笑,抬起左手,大方承认说,“是的,结婚了。”

    女主持捂着胸口,夸张的叹口气,“章先生,其实您没必要这么肯定回答的,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您却让和台下一众美女长久以来的梦想瞬间破灭了。”不过她马上恢复精神说,“章先生,那为什么夫今天没一起出席呢?”

    “不,他来了。”

    这个消息比刚才吨吨上彻具有爆炸性,女主持失声惊呼,四处张望,“夫哪里,夫哪里?章先生,能不能请夫上来讲两句话,也可以让们表达一下对她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顺便向夫取取经,是怎么把您这样的钻石级别的老公追到手的?”

    章时年的目光群中扫过,陈安修暗暗对他比个抹脖子的动作。章时年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上台的话,想这恐怕有点困难,他是非常……低调的,尊重他的任何选择。另外,想说的是,他才是好不容易追到手的。”

    女主持做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想夫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

    似乎想起什么,章时年的眼神温柔而深邃,“事实上……他是的,他是独一无二的。”

    “能多问一句,您和夫相识有多久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章时年稍一踌躇,然后回答说,“从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会安修还不到十岁。

    陈安修撇撇嘴,十七八岁算很小吗?既然小,还敢上他的床?

    女主持激动地都快晕过去了,“自幼相识,携手一生,童话一样美好,这是怎样的缘分和感情,真是太让嫉妒……不,是羡慕了。”

    今天是年会,不是他的采访专场,章时年无意透露更多,他看一眼男主持,后者把握好时机,上来搭话,话题很快转到接下来的表演上,不过吨吨的出惩章时年那些话造成的余波短时间内是无法平息了,大家的目光明里暗里地就诸位女宾身上带过,暗暗猜测,这里面到底哪位才是正牌夫。

    陈安修的右手盖左手上,暗暗地拔了拔,还是拿不下来。这么多的诚,他可一点不想被围观。但无论他怎么用力,戒指都牢牢的套他的无名指上。他之前就观察过好几次,都没搞清楚这戒指的机关哪里。

    有过来请陈天晴跳舞,陈安修自然是乐见其好的,让她开开心心去玩。也有美女向他示好,但他想想脖子上的那吻痕,再看看左手上那显眼的戒指,刚冒出来的那点贼心就只能强自摁回去了。

    章时年带着吨吨,给他介绍到场的诸位贵客,陈安修自助台上拿了些食物,打算到阳台上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隔壁的宴会厅节目好像也开始了,里面也是一片热闹。

    陈安修饭还没完呢,就听隔壁的阳台门被拉开了,出来一个,正讲电话,“不,那件事已经处理妥当了,展展不会……”来刚说了一句话,就敏锐地注意到这边的阳台上有,“先这样,这件事不要管了。这边还有事。”

    “陈先生今天也过来了?”

    陈安修暂时放下手中的盘子,打声招呼,“是啊,过来看看,鸿远的年会隔壁吗?”陆展展今天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他对陆亚亚的印象还不错,一贯的温和有礼,对他也颇为友善,但直觉告诉他,这并没有那么简单。

    “对,三叔也,要不要过来玩?”

    陈安修很谦逊地表示,“不用了,谢谢。不太习惯热闹的诚。”才怪,要不是因为章时年的陷害,他已经里面和众美女喝喝酒聊聊天了,就算什么都不做,养养眼睛也好,就像季君恒说的,今天真的好多高质量的美女。

    “既然这样,就不勉强了,里面还有客招待,就先失陪了。”

    “陆先生请便。”

    陆亚亚的手搭阳台上,还算明亮的光线下,陈安修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铂金戒指。

    “一家说话还这么客气,有机会的话真想听喊一声三哥,三叔这些年一个挺不容易的。应该理解他。们也知道这些年绿岛过得也不好,不过放心,等回到陆家,三叔一定会加倍补偿的。”

    这凭什么认定他一定会回到陆家,还一定会接受陆叔的补偿?“想们的理解有差别,这些年绿岛过得很好。”

    陆亚亚妥协地笑笑说,“那可能是们想多了,别误会。”

    “明白。”

    陆家好像真的不怎么欢迎他,不过也无所谓,杯子空了,陈安修进去打算倒杯果汁,台上正进行的是抽奖环节。

    “爸爸……”吨吨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拉住他的手。

    陈安修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台上的时候,抱着他来到阳台,放自己膝盖上,吨吨一改众面前的冷淡镇定,撒娇地抱住他的腰,赖他怀里不下来。

    “这两天不见,都跑到哪里去了?”

    “大爸爸找给做礼仪培训了。”

    吨吨眨眨眼,额头他爸爸下巴那里蹭来又蹭去,陈安修会意地亲亲他,“吨吨喜欢学这些吗?不喜欢的,们就不学了。”他自己也知道这种行为是有点溺爱了,但对于吨吨,他总是忍不住多纵容一些。

    “还行,没有不喜欢,大爸爸说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学的。既然这样的话,早点学也没关系。”

    陈安修捏捏他脸,“怎么说话跟个小大一样。”

    吨吨抓他的手,“爸爸,会捏的跟胖冒冒的脸一样大的。”

    说起冒冒,“咱们都不,他这会不定家怎么折腾爷爷奶奶呢。”

    事实上冒冒这会确实家捣蛋呢,从中午醒来就没见到两个爸爸,也没有哥哥,玉嫂给他热的奶他闭着嘴也不喝,就让抱着他这个房间找,那个房间找。

    最后实没办法了,章云之说,“冒冒乖,等喝完奶,奶奶让送去找爸爸和哥哥。”

    这句话他好像听懂了,所以章云之再次把奶瓶送过去的时候,他就肯喝了,大口大口的,不知道是饿坏了,还是迫不及待要出去。

    等他喝完,玉嫂问,“真的要送过去吗?安修他们年会上呢。”

    章云之拍拍冒冒,冒冒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睁着眼睛盯着门外,“去吧,让小曲准备车,给冒冒换件衣服,亲自送他过去。”她抓抓冒冒的小手,“冒冒,这下高兴了吧?”

    “呀呀呀……”这会眉开眼笑了。

    陈安修抱着吨吨听里面开奖的声音,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抽出了一个欧洲十日游,一个笔记本,两个爱系列,最次的还是电饭煲,一个空奖都没有,“福利这么好,连都想去大爸爸那里工作了。”

    “来的话,让位给。”章时年的声音随着推门声一并传进来。

    “又没有自虐的嗜好。”章时年每天尚且都忙成那样,换成他,还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呢,“怎么过来了?快出去,待会让注意到这里怎么办?”一个吨吨他身边,还能藏住,再加上一个章时年,阳台这里想不引注目都难。

    章时年优雅自如的他身边落座,“注意到就注意到,咱们一家这里坐坐,还需要经过别允许吗?”

    “是不是巴不得今天曝光?”他开始怀疑章时年今天拉他来这里的目的。

    章时年和他打太极,“怎么会,说过,尊重的任何选择。”

    “信才有鬼。待会带着吨吨和晴晴先走,自己回去吧。”

    “刚才喝酒了。”

    “喝酒了,让周先生送回去。”别指望他心软。

    吨吨哈哈笑,抱着陈安修说,“爸爸,好厉害。”

    陈安修敲他,“别捣乱。”

    章时年只是过来看看他们父子,他身为主也不可能一直这里躲着不出去,章云之来的时候,陈安修正陪着吨吨阳台上吃东西,看夜景。所以也没太注意因为冒冒的到来引起的另一轮小波浪。

    章云之把冒冒交给章时年,又交待几句话就回去了。冒冒是个喜欢热闹的,从来不知道怯场是什么东西,他穿着奶奶刚给他做的连体小棉裤,脚上还穿着一双有虎头的小鞋子,躺章时年怀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章时年给介绍说,“家里的小儿子,快六个月了,小名叫冒冒。”大家这才恍然,怪不得刚才介绍说那一个的时候,家说是大儿子呢,原来家里藏着一个小的。

    “吨吨,自己这里吃,去趟卫生间,等回来,咱们先送姑姑回家。”

    吨吨答应着,陈安修推门出去,章时年的目标明显,他一眼就看到了,等他再看到章时年怀里抱着的小东西,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借着众的掩护,想着先溜出去再说,但冒冒早他出现的那一刻就看到他了,他盯着陈安修所的方向,挥着小手臂,兴奋地喊了一声,“呀呀……”

    陈安修装作没听到,继续低着头往前走。

    “呀……”这一声就有点委屈了,大概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搭理他。

    因为孩子这异常的举动,有就注意到了陈安修这边,眼神里带着疑惑。陈安修尽量忽略众的目光,不是很明显地加快脚步。

    章时年知道陈安修的心思,也想着把冒冒抱走,可他刚想转身,冒冒眼看着陈安修要离开了,着急地小腿乱蹬,一使劲憋出一句,“趴……趴趴……”

    陈安修听到这声,顿时僵住了,他教了这么久,这还是冒冒第一次发出类似于爸爸的音节,换成其他任何地方,他都会高兴地跳起来,但为什么是这种诚,这种情形下,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和陈安修此时的复杂心情不同,章时年这时可高兴极了,他抱着冒冒说,“冒冒是会叫爸爸了吗?”其他也清楚地听到那一声了,很多都围过来凑热闹。

    陈安修看有那么多哄他,狠狠心,还是决定按照预先的计划去卫生间,可他还没走出两步呢,就听冒冒哇地一声。

    冒冒这一哭,陈安修还能坚定决绝的离开才有鬼,他安慰自己,不就是露个脸吗?长这么帅,又不怕别看,尽管这样心理建设了很多遍,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不想暴露这么多的眼前。

    陈安修一转身,冒冒隔着那么多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伸出小手臂。

    陈安修章时年打趣和众震惊的目光中认命地把冒冒接过来,冒冒一到他怀里就又是亲,又是蹭,脸上哪有半滴泪水,摆明刚才就是光打雷,不下雨,如果此刻还有不知道这个年轻男和章时年的关系,那再看看两的衣服和明显情侣款的戒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家找了一晚上的董事长夫原来真的是男,还是个很年轻很帅气的男。这个重大发现,简直把今晚的年会推向了最高|潮。更多的涌过来观赏之前,陈安修抱着冒冒,牵着吨吨,可耻地……溜了。尽管这样,还是有不少有幸今晚见到了董事长伴侣的真容。

    陈天晴没出来,陈安修不放心她,就先带着冒冒到了楼上的休息室,一进门就把冒冒放床上,指着他大脑门说,“冒冒,真是被气死了。”

    冒冒这会又听不懂别的话了,爸爸凶他,他也笑呵呵的。自己生气半天,家根本没反应,陈安修气到后来,自己先笑了,咬冒冒鼻子一口作罢。

    等陈安修去卫生间,吨吨爬到床上,摸摸冒冒刚喝完奶还圆滚滚的小肚子,“笨蛋冒冒,又惹爸爸生气了。待会们都走了,把一丢这里。”

    冒冒翻个身,骨碌碌滚到吨吨怀里,紧紧扒着他。

    鸿远那边的也听说隔壁章氏董事长的伴侣出现了,都好奇地过来看,可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哪里还能见到影。

    年会临近尾声,章时年先让送陈天晴回去了,想到楼上那三个,正打算上去接他们的,走廊里遇到一个少年,相貌英挺,略带稚气,莫名的有几分眼熟,“四叔。”那这样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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