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瑟·梵舍里奇红衣大主教跟之前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的脸太过严肃,以至于许多他面前都是下意识屏着呼吸的,不过看到银发神官到来的时候,他的嘴角仍旧轻轻扯起一抹笑纹。
这看上去有点别扭,还不如不笑。雅尼克心想,然后躬身行了个礼。
“日安,梵舍里奇阁下。”
“日安,亲爱的希尔主教,请坐。”
“您的称呼让诚惶诚恐,要知道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晋阶仪式,阁下。”雅尼克坐了下来,很快有端上热茶。
忘了说上一句,他们现是大主教寓所前面的花园里,微风徐徐，坐这里，还能看见远处对面的教皇城堡，景致非常好。
“总得学着去习惯。”阿瑟·梵舍里奇喝了一口花茶，徐徐道：“听说，刚刚受到安格斯的刁难了？”
“噢，算不上刁难，只是一个小小的邂逅。”雅尼克微笑道。
“看来不需要出面帮讨回公道了？”
“多谢您的慷慨，不过暂时不需要，阁下。”
“好吧，”阿瑟·梵舍里奇摩挲着杯沿，眼皮不抬，“上次那件事，考虑好了，觉得怎么样？”
银发神官一脸茫然：“？？？”
梵舍里奇好心提醒：“就是说的，想要床上掌握主动权的事情。”
雅尼克：“…………”
梵舍里奇见他表情凌乱，又火上添油地加了句：“怎么，已经考虑好了，反倒退缩了？”
雅尼克：“……您是说真的？”
“当然。”见银发神官双眼瞬间睁大，他才好心情道：“不是。”
雅尼克无语，耍着玩很好玩吗？
“是挺好玩的。”梵舍里奇微微一笑，“难得看见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还以为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会很淡定的。”
“多谢您的夸奖，不过的承受能力实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好。”不管是上还是被上，光是有克里斯和汹猫两个就已经足够他头疼了，更不要说他实没兴趣和这位红衣大主教牵扯不清。
“好吧，那么们来谈谈正事。”红衣大主教道，他收敛了那丝极淡的笑容，面孔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教皇陛下的话，想必已经听得很清楚，并且充分理解了？”
“陛下的意思，是要到各国进行友好访问，增进贵族与教廷之间的友谊？”雅尼克谨慎地道。
他毫不怀疑，这位深受教皇宠爱的大主教早就知道他和教皇之间的对话内容。
“不仅仅是如此，希尔神官。教皇陛下，与，都希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巩固光明女神那些心目中的信仰。”
“巩固信仰？”
“是的，难道不觉得吗？”梵舍里奇大主教露出一丝嘲讽意味浓郁的笑容，“教廷的地位不像以前那样稳固了。贵族们的天平正逐渐向法师倾斜，他们认为比起教廷，法师更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成为他们更好的合作者。嘉德帝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弗朗斯二世一开始宁愿跟法师合作，也不愿意求助于教廷，直到拉塞雷纳的陷落，他才不得不重新寻求与教廷合作的机会。”
雅尼克道：“贵族阶层本来就是一个利益性比较强的团体，用直白的话来说，他们是政客，哪一方对他们更加有利，他们就会去抱那一方的大腿，这也无可厚非。”
“不，再这样放任下去，教廷的地位只会一点点消失，直到最后，成为贵族们的附庸。”梵舍里奇面无表情，“即使是教皇陛下再宽容，也无法容忍这一点。”
这其实就是世俗权力和神权的博弈。
贵族们希望摆脱教廷的束缚，让治下的臣民们更加归顺自己，而不是将一部分信仰的权力分给教廷，教廷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而法师阶层正好迎合了贵族的需求——法师不需要那些信仰的权力，他们只要求得到更多合法性的地位，所以贵族和法师一拍即合，教廷则不知不觉间被贵族疏远了。
也许现很多神官仍旧沉浸教廷地位至高无上的美梦里，但雅尼克必须得承认，教皇和梵舍里奇大主教的目光是长远的，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趋势，并且打算严厉地遏制它的发展。
雅尼克对他们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他不是那个炮灰。
他眨了眨眼：“以一个的微薄力量，似乎很难扭转世的观念。”
“不，当然可以。”梵舍里奇大主教似笑非笑，“否则也不会向教皇陛下推荐了。”
“……”雅尼克顿觉无比蛋疼。
“不要露出如此纠结的表情，亲爱的希尔神官。很相信的能力，也相信不会让失望的。要知道这个主教的位子，可有许多流着口水盯着呢！”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雅尼克深吸了口气：“那么，您总得给一个方向吧？”
“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强贵族阶层以及普通平民对于光明教廷的信仰。至于方法有很多，像这么聪明的，根本不需要的提点。就像和费尔顿亲王之间的友谊，就做得很不错，是吧？”
银发神官心头一凛，面上仍要装糊涂：“如果您是指责跟费尔顿亲王之间走得太近，想是可以解释的。”
“不，误会了。没有指责，是真心诚意地夸奖，做得很好，无可指摘，起码现已经有了好几个贵族和法师朋友，其中一个还刚刚被大魔法师贝瑟芬妮收为学生，是吧？也许他们将来可能会成为的助力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梵舍里奇大主教微笑着道。
雅尼克有意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很感谢您没有因此责备。”
“当然不会责备，很少有神官会和一样这么做，跟法师成为朋友。想要赢过对手，就得比对手更加了解他们自己的弱点。”
“……”雅尼克很想说没有这么高瞻远瞩，真的不是为了打入敌内部才跟他们结交的。
“所以，”红衣大主教意味深长地下了结语：“希望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由始至终，是一名神官，这点终生不变。”
银发神官微笑道：“是的，从来没有忘记过。”
只是跟们的观点不太一样而已。
别也许觉得，能够跟教皇和红衣大主教面对面谈话是很荣幸的事情，但是雅尼克只觉得，一天被两次思想教育实是太痛苦了，起码他现对这个地方没了一点好感，只想赶紧回去，就连接下来的主教晋阶仪式对他来说也毫无吸引力了。
想想就好了，当努力很久，终于坐上部门主管的位置，以为总算到达生一个新阶段之后，结果总经理和董事长分别找去谈话，让要站公司的高度上去看问题，警惕敌对公司的糖衣炮弹，还要好好思考如何让公司的效益更上一层楼，如果做得不好，没有关系，还有大把的等着顶替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这份工作是终身制，只能降职，不、能、辞、职。
雅尼克很想直接就给教皇和梵舍里奇大主教一一个耳刮子，对他们大吼：只是一个主教，不是教皇，也不是大主教，这些都是们应该操心的事情，不关的事！
但他不能这么做，所以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还有一点让雅尼克很郁闷的是，他现自然而然，已经被划分进了梵舍里奇一派的同盟里边，即使不是同盟，也绝对不会是敌对的一方，否则要怎么解释梵舍里奇大主教再三为他教皇面前举荐，让他担任主教的事情呢？
所以就算他现跑去跟古斯塔夫大主教宣誓效忠，别也不会相信，这就注定他以后得站跟古斯塔夫大主教一派对立的立场继续走下去。
银发神官觉得自己也不算蠢笨了，但这件事上，他从头到尾就只能任摆布，毫无反抗的余地。
对方认准了他不会拒绝主教的诱惑，所以请君入坑，不跳也得跳。
这趟中央教廷之旅，让雅尼克认清了三个事实：
一，教皇果然是一个很厉害的。借着雅尼克打压了古斯塔夫大主教，维持了梵舍里奇和古斯塔夫两派之间的平衡，顺便给雅尼克拉了一下仇恨值。
二，从教皇跟梵舍里奇大主教的关系来看，后者被属意成为下任教皇的传闻十有j□j是真的。乍一看，他现早早地站队是好事，等梵舍里奇登基，用东方的话来说，他就有“从龙之功”了。但是反过来看，如果古斯塔夫最后逆转，那他就悲剧了。
三，他现的实力太弱小，只能是别手中的棋子，而不能成为下棋的。
三个认知，没有一个是好事，银发神官累觉不爱。
拉赫主教没有察觉到他的内心变化，雅尼克正式晋阶，成为主教级别的神官之后，他也随之得到教皇陛下授予红衣大主教法袍和绶带，正式告别了主教生涯，往生赢家的方向又迈前一步。
得知雅尼克必须要一年之内走访各国之后，拉赫主教，哦不，现是大主教了，拉赫大主教拍拍雅尼克的肩膀：“其实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向上面申请属于自己的随侍神官团，收拢亲信。”
被他一提醒，雅尼克才想起来，巴特和艾富里等还滞留中央教廷，如果自己不去领他们的话，估计他们又要想从前那样继续沉寂下去。
事不宜迟，雅尼克赶紧去办这件事，要找的对象也很直接，梵舍里奇大主教。
不是给了任务吗，没有手，单凭一个肯定完成不了，所以随侍神官团的选要让来决定。
银发神官不再像之前那样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就提出要求。
梵舍里奇也很痛快，当即就答应了。
一般来说随侍神官团的定额是六名神官以及他们的圣骑士，不包括主教本的圣骑士，这次梵舍里奇还特别多给了他两个名额。
也就是说，雅尼克的随侍神官团可以增加到八名神官。
艾富里和奥古斯汀是一定要带上的，他们本身就是高阶神官，能力不错，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也能够跟他齐心了，雅尼克毫不犹豫就把这两个放入名单里。
至于上次一起出任务的其他，他实没有太深的印象，直接就忽略不计了。
通过拉赫主教的介绍，雅尼克又选了四名高阶神官，剩下还有两个名额，他拿不定主意，索性卖了个情给梵舍里奇大主教，请他推荐。
谁知道梵舍里奇大主教听完雅尼克的来意，就对他露出抱歉的神情：“其实，昨天古斯塔夫大主教亲自来找。”
雅尼克：“？？”
梵舍里奇：“他跟推荐了两个选，不好拒绝。”
雅尼克：“……记得他的立场应该是与您对立的。”
梵舍里奇：“可毕竟没有跟他撕破脸面。”
雅尼克：“所以他就往的队伍里堂而皇之地安插了两个内奸？”
梵舍里奇安慰道：“可以换个角度想，他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总好过不知道谁是他的。”
雅尼克：“好吧，看来是拒绝不了了。”
梵舍里奇道：“其实两个里面，只有一个是他的，另外一个，咳，据说他自称是的暗恋者。”
雅尼克：“？？？”
雅尼克一头的雾水看到那两个的时候彻底无语了。
中阶神官亚历山大诚诚恳恳地向他躬身行礼：“希尔神官，多谢您能带上。”
雅尼克：“……听说是的暗恋者？”
亚历山大一瞬间涨红了脸，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往他那里看：“啊，这个……如果不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会让一个中阶神官加入您的队伍的！请您恕罪，可真的非常崇拜您，希望能够跟随您，奉献的忠诚……”
“好了，”雅尼克打断他，跟就跟了，亚历山大做事比较沉稳可靠，除了魔法能力稍微低了一点之外，他也没有什么意见。“不管怎么说，感谢对的拥护，并且欢迎继续与们同行。”
至于另外一个……
胖胖的达尔文神官露出憨厚与谄媚并存的招牌笑容：“希尔阁下，好久不见啊！”
雅尼克：“……”
这看上去有点别扭,还不如不笑。雅尼克心想,然后躬身行了个礼。
“日安,梵舍里奇阁下。”
“日安,亲爱的希尔主教,请坐。”
“您的称呼让诚惶诚恐,要知道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晋阶仪式,阁下。”雅尼克坐了下来,很快有端上热茶。
忘了说上一句,他们现是大主教寓所前面的花园里,微风徐徐，坐这里，还能看见远处对面的教皇城堡，景致非常好。
“总得学着去习惯。”阿瑟·梵舍里奇喝了一口花茶，徐徐道：“听说，刚刚受到安格斯的刁难了？”
“噢，算不上刁难，只是一个小小的邂逅。”雅尼克微笑道。
“看来不需要出面帮讨回公道了？”
“多谢您的慷慨，不过暂时不需要，阁下。”
“好吧，”阿瑟·梵舍里奇摩挲着杯沿，眼皮不抬，“上次那件事，考虑好了，觉得怎么样？”
银发神官一脸茫然：“？？？”
梵舍里奇好心提醒：“就是说的，想要床上掌握主动权的事情。”
雅尼克：“…………”
梵舍里奇见他表情凌乱，又火上添油地加了句：“怎么，已经考虑好了，反倒退缩了？”
雅尼克：“……您是说真的？”
“当然。”见银发神官双眼瞬间睁大，他才好心情道：“不是。”
雅尼克无语，耍着玩很好玩吗？
“是挺好玩的。”梵舍里奇微微一笑，“难得看见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还以为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会很淡定的。”
“多谢您的夸奖，不过的承受能力实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好。”不管是上还是被上，光是有克里斯和汹猫两个就已经足够他头疼了，更不要说他实没兴趣和这位红衣大主教牵扯不清。
“好吧，那么们来谈谈正事。”红衣大主教道，他收敛了那丝极淡的笑容，面孔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教皇陛下的话，想必已经听得很清楚，并且充分理解了？”
“陛下的意思，是要到各国进行友好访问，增进贵族与教廷之间的友谊？”雅尼克谨慎地道。
他毫不怀疑，这位深受教皇宠爱的大主教早就知道他和教皇之间的对话内容。
“不仅仅是如此，希尔神官。教皇陛下，与，都希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巩固光明女神那些心目中的信仰。”
“巩固信仰？”
“是的，难道不觉得吗？”梵舍里奇大主教露出一丝嘲讽意味浓郁的笑容，“教廷的地位不像以前那样稳固了。贵族们的天平正逐渐向法师倾斜，他们认为比起教廷，法师更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成为他们更好的合作者。嘉德帝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弗朗斯二世一开始宁愿跟法师合作，也不愿意求助于教廷，直到拉塞雷纳的陷落，他才不得不重新寻求与教廷合作的机会。”
雅尼克道：“贵族阶层本来就是一个利益性比较强的团体，用直白的话来说，他们是政客，哪一方对他们更加有利，他们就会去抱那一方的大腿，这也无可厚非。”
“不，再这样放任下去，教廷的地位只会一点点消失，直到最后，成为贵族们的附庸。”梵舍里奇面无表情，“即使是教皇陛下再宽容，也无法容忍这一点。”
这其实就是世俗权力和神权的博弈。
贵族们希望摆脱教廷的束缚，让治下的臣民们更加归顺自己，而不是将一部分信仰的权力分给教廷，教廷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而法师阶层正好迎合了贵族的需求——法师不需要那些信仰的权力，他们只要求得到更多合法性的地位，所以贵族和法师一拍即合，教廷则不知不觉间被贵族疏远了。
也许现很多神官仍旧沉浸教廷地位至高无上的美梦里，但雅尼克必须得承认，教皇和梵舍里奇大主教的目光是长远的，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趋势，并且打算严厉地遏制它的发展。
雅尼克对他们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他不是那个炮灰。
他眨了眨眼：“以一个的微薄力量，似乎很难扭转世的观念。”
“不，当然可以。”梵舍里奇大主教似笑非笑，“否则也不会向教皇陛下推荐了。”
“……”雅尼克顿觉无比蛋疼。
“不要露出如此纠结的表情，亲爱的希尔神官。很相信的能力，也相信不会让失望的。要知道这个主教的位子，可有许多流着口水盯着呢！”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雅尼克深吸了口气：“那么，您总得给一个方向吧？”
“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强贵族阶层以及普通平民对于光明教廷的信仰。至于方法有很多，像这么聪明的，根本不需要的提点。就像和费尔顿亲王之间的友谊，就做得很不错，是吧？”
银发神官心头一凛，面上仍要装糊涂：“如果您是指责跟费尔顿亲王之间走得太近，想是可以解释的。”
“不，误会了。没有指责，是真心诚意地夸奖，做得很好，无可指摘，起码现已经有了好几个贵族和法师朋友，其中一个还刚刚被大魔法师贝瑟芬妮收为学生，是吧？也许他们将来可能会成为的助力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梵舍里奇大主教微笑着道。
雅尼克有意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很感谢您没有因此责备。”
“当然不会责备，很少有神官会和一样这么做，跟法师成为朋友。想要赢过对手，就得比对手更加了解他们自己的弱点。”
“……”雅尼克很想说没有这么高瞻远瞩，真的不是为了打入敌内部才跟他们结交的。
“所以，”红衣大主教意味深长地下了结语：“希望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由始至终，是一名神官，这点终生不变。”
银发神官微笑道：“是的，从来没有忘记过。”
只是跟们的观点不太一样而已。
别也许觉得，能够跟教皇和红衣大主教面对面谈话是很荣幸的事情，但是雅尼克只觉得，一天被两次思想教育实是太痛苦了，起码他现对这个地方没了一点好感，只想赶紧回去，就连接下来的主教晋阶仪式对他来说也毫无吸引力了。
想想就好了，当努力很久，终于坐上部门主管的位置，以为总算到达生一个新阶段之后，结果总经理和董事长分别找去谈话，让要站公司的高度上去看问题，警惕敌对公司的糖衣炮弹，还要好好思考如何让公司的效益更上一层楼，如果做得不好，没有关系，还有大把的等着顶替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这份工作是终身制，只能降职，不、能、辞、职。
雅尼克很想直接就给教皇和梵舍里奇大主教一一个耳刮子，对他们大吼：只是一个主教，不是教皇，也不是大主教，这些都是们应该操心的事情，不关的事！
但他不能这么做，所以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还有一点让雅尼克很郁闷的是，他现自然而然，已经被划分进了梵舍里奇一派的同盟里边，即使不是同盟，也绝对不会是敌对的一方，否则要怎么解释梵舍里奇大主教再三为他教皇面前举荐，让他担任主教的事情呢？
所以就算他现跑去跟古斯塔夫大主教宣誓效忠，别也不会相信，这就注定他以后得站跟古斯塔夫大主教一派对立的立场继续走下去。
银发神官觉得自己也不算蠢笨了，但这件事上，他从头到尾就只能任摆布，毫无反抗的余地。
对方认准了他不会拒绝主教的诱惑，所以请君入坑，不跳也得跳。
这趟中央教廷之旅，让雅尼克认清了三个事实：
一，教皇果然是一个很厉害的。借着雅尼克打压了古斯塔夫大主教，维持了梵舍里奇和古斯塔夫两派之间的平衡，顺便给雅尼克拉了一下仇恨值。
二，从教皇跟梵舍里奇大主教的关系来看，后者被属意成为下任教皇的传闻十有j□j是真的。乍一看，他现早早地站队是好事，等梵舍里奇登基，用东方的话来说，他就有“从龙之功”了。但是反过来看，如果古斯塔夫最后逆转，那他就悲剧了。
三，他现的实力太弱小，只能是别手中的棋子，而不能成为下棋的。
三个认知，没有一个是好事，银发神官累觉不爱。
拉赫主教没有察觉到他的内心变化，雅尼克正式晋阶，成为主教级别的神官之后，他也随之得到教皇陛下授予红衣大主教法袍和绶带，正式告别了主教生涯，往生赢家的方向又迈前一步。
得知雅尼克必须要一年之内走访各国之后，拉赫主教，哦不，现是大主教了，拉赫大主教拍拍雅尼克的肩膀：“其实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向上面申请属于自己的随侍神官团，收拢亲信。”
被他一提醒，雅尼克才想起来，巴特和艾富里等还滞留中央教廷，如果自己不去领他们的话，估计他们又要想从前那样继续沉寂下去。
事不宜迟，雅尼克赶紧去办这件事，要找的对象也很直接，梵舍里奇大主教。
不是给了任务吗，没有手，单凭一个肯定完成不了，所以随侍神官团的选要让来决定。
银发神官不再像之前那样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就提出要求。
梵舍里奇也很痛快，当即就答应了。
一般来说随侍神官团的定额是六名神官以及他们的圣骑士，不包括主教本的圣骑士，这次梵舍里奇还特别多给了他两个名额。
也就是说，雅尼克的随侍神官团可以增加到八名神官。
艾富里和奥古斯汀是一定要带上的，他们本身就是高阶神官，能力不错，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也能够跟他齐心了，雅尼克毫不犹豫就把这两个放入名单里。
至于上次一起出任务的其他，他实没有太深的印象，直接就忽略不计了。
通过拉赫主教的介绍，雅尼克又选了四名高阶神官，剩下还有两个名额，他拿不定主意，索性卖了个情给梵舍里奇大主教，请他推荐。
谁知道梵舍里奇大主教听完雅尼克的来意，就对他露出抱歉的神情：“其实，昨天古斯塔夫大主教亲自来找。”
雅尼克：“？？”
梵舍里奇：“他跟推荐了两个选，不好拒绝。”
雅尼克：“……记得他的立场应该是与您对立的。”
梵舍里奇：“可毕竟没有跟他撕破脸面。”
雅尼克：“所以他就往的队伍里堂而皇之地安插了两个内奸？”
梵舍里奇安慰道：“可以换个角度想，他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总好过不知道谁是他的。”
雅尼克：“好吧，看来是拒绝不了了。”
梵舍里奇道：“其实两个里面，只有一个是他的，另外一个，咳，据说他自称是的暗恋者。”
雅尼克：“？？？”
雅尼克一头的雾水看到那两个的时候彻底无语了。
中阶神官亚历山大诚诚恳恳地向他躬身行礼：“希尔神官，多谢您能带上。”
雅尼克：“……听说是的暗恋者？”
亚历山大一瞬间涨红了脸，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往他那里看：“啊，这个……如果不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会让一个中阶神官加入您的队伍的！请您恕罪，可真的非常崇拜您，希望能够跟随您，奉献的忠诚……”
“好了，”雅尼克打断他，跟就跟了，亚历山大做事比较沉稳可靠，除了魔法能力稍微低了一点之外，他也没有什么意见。“不管怎么说，感谢对的拥护，并且欢迎继续与们同行。”
至于另外一个……
胖胖的达尔文神官露出憨厚与谄媚并存的招牌笑容：“希尔阁下，好久不见啊！”
雅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