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她的所有感官都已经失效了,她听不见,也看不见,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胸腔里那个东西,尖锐的疼了起来。

    季辰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抬起她的下颌,一字一顿的问道:“晓依?晓依?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缓慢的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却苦涩古怪至极。

    “晓依?”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他紧紧的盯着她,不敢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害死了他。”她开口,吐出这几个字,“他是被我害死的。”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季辰鑫失控的将她摁在怀里。

    “不要乱说,和你没关系。”

    “不,你不知道。”她推开他,目光空茫,“他是为了见我才出的车祸,因为我在临上飞机之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呢?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他根本没有主动找我,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呢?”

    “晓依!”他的眼中仿佛卷起了惊涛骇浪,声音沙哑痛楚。

    “是我害死了他。”她喃喃道,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他本来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是我害死了他。我明知道他的感情,还去招惹他,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那个时候他那么着急,他已经发动了车子,我为什么就没想到呢?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呢?既然我已经招惹了他,为什么不去见他一面呢?”

    “不,不要再说了!”他低头,堵住了她一直喃喃自语的唇,他疯狂的吻着她,狠狠的攫取着她所有的柔软,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她留在身边。

    晓依浑身瘫软,根本无力挣扎,嘴唇已经麻木了,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季辰鑫看见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这才放开她。

    “晓依?”他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字,仿佛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

    她大口喘气,嘴唇已然红肿,她低下头,怔忪着,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季辰鑫捧起她的脸,语气急促:“晓依!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她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表情纯真如孩童,可是他等了许久,也不曾等到她吐出他的名字。

    这双眼睛已经看不到他了,他狠狠一震,强烈的痛苦和恐惧让他的眼睛都变了颜色,他再次低头,狠狠咬着她的唇,直到闻到了血腥味,他才突然惊醒一般松开她,可是她依然毫无所觉,怔怔的模样,像是一个毫无生命力的瓷娃娃。

    怎样都没有用,她现在已经完全陷在愧疚和自责中了,季辰鑫痛苦的闭了闭眼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已经恢复了纯粹的黑色,他温柔的替她擦去唇上的血迹,在她红肿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晓依,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想到他会这般疯狂,如果你因此而自责,那么其实最应该自责的人是我才对。是我对你的冷漠让他始终怀有希望,是我给了你向他敞开心扉的机会,甚至,连你去S市都是我派去的,我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你没有错,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她的眼珠动了动,这才有了焦距,她咬着嘴唇,看着他,目光哀伤:“辰,我想,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你说什么?”他大震,眼神可怕,“段晓依,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分开吧。”她轻声道。

    他却忽然平静了下来,轻笑一声,他抚了抚她的脸颊:  “晓依,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不好?我先带你回去。”

    “我……”

    他低头吻住了她,堵住了她的话:“晓依,听话,先睡一觉,好么?”

    “辰,不要这样……”

    他却不由分说的将她固定在座位上,放低靠背,发动了车子,直奔机场,脸色沉的可怕,晓依终于不再挣扎。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F市,两人再次发生了争执。

    “送我去廖茗臻那里,可以吗?”她轻声开口。

    “不行,我们直接回家。”

    “我不想回家。”

    “可是那毕竟是你的家!”他在“家”一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要去见筱筱。”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接筱筱。”

    “辰,”她低低的唤他,“我现在……不能和你待在一起。”

    车子猛地停下,季辰鑫死死的盯着前面,剧烈的喘气,良久,他才偏过脸看她,脸色非常难看:“段晓依,你开始厌烦我了吗?”

    她摇了摇头,笑容苦涩:“和你在一起,我有罪恶感。”

    季辰鑫忽然低低的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段晓依,你要用这种方式赎罪是不是?假如你一辈子不能释怀,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再见我?”

    她嘴唇颤抖了一下:“我……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他冷笑一声,再次发动了车子,这次他不再  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开到家。

    “我不要……”被他强硬的抱起来,她慌乱的拒绝。

    他看着她,眼底涌动着一片妖冶的蓝色:“段晓依,你听着,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一分一秒都别想!不管是什么原因!”

    将她扔在床上,他不待她反应过来,立刻压了下来,摁住她的双手。

    “段晓依,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不要……”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辰,别这样……”

    “不要什么?段晓依,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他冷冷的说道,狠狠的咬住她的唇,眼中却没有一丝欲*色。

    她虚弱的挣扎,却毫无用处,她排斥着他所有的触碰,每一次的触碰都会激起她的战栗,感觉到她的排斥,他越发愤怒,用牙齿咬开她的扣子,毫不怜惜的侵犯她的身体。

    他的吻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惊恐的屈起身体:“不要,辰,求求你,不要这样,放开我好不好?”

    他喘着气,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段晓依,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除非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或者你不再爱我,否则,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她怔怔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那现在呢?为什么要分开?”他眼神可怕,愤怒而痛苦。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他暴怒,“段晓依,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不再爱我了,否则别想让我放开你!”

    她微微一颤,哑着嗓子说:“对不起,这件事本来跟你无关,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我说了,我不要任何理由。”他的眼眸更加浓黑,“除非你告诉我你不再爱我。”

    “我……”

    “你不爱我了,只有五个字,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他紧紧扣着她的双手,丝毫不肯退让。

    她的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辰,不要逼我……”

    “很难是不是?”他冷笑,“段晓依,你一定要钻牛角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再复活,你是不是打算惩罚自己一辈子?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摇头,哽咽道:“对不起,在这件事上,你是无辜的,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辰,我没打算离开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你要多长时间?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他在她耳边轻喃。

    “我……我不知道……”

    “段晓依,我比谁都清楚你的固执。”他苦笑,“假如我今天放了你,结果极有可能是你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我……”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敢保证,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是不是?”他眼中的痛苦几乎可以将她淹没,“你说,我怎么能放你走?”

    “辰,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你自己。”他将手探进她的衣服里面,缓慢的揉搓着她的身体,“我倒想知道,你有多厌恶我的触碰。”

    “不要!”她一个瑟缩,惊恐的看着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他。

    衣服一件件剥落,他轻松的化解她所有的挣扎,很快,她年轻姣好的身体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激起层层凉意,她的拒绝根本毫无用处。

    闭上眼睛,感觉他已经试图分开她的双腿,心底泛起冰冷的绝望,伴随着强烈的痛苦和自责,让她胸口一阵恶心。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暗沉的脸色,缓慢的开口:“季辰鑫,我,我不再爱……”

    “闭嘴!”他颤抖的捂住她的唇,

    她只是漠然的看着他。

    看着她决绝的眼神,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紧贴着她冰凉的脸颊,他的声音如有千钧重:“晓依,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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