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初夏宁愿自己没有和傅彦均玩那个所谓“缘分”的游戏。

    如果他们没有玩那个游戏,她就会带着欢欢回家,欢欢就不会被人绑架。

    如果欢欢没有被人绑架,傅彦均就不会失去理智的,单枪匹马来交赎金。

    如果傅彦均没有过来,初夏就不会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两个人在她的面前……

    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做就是做了,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头。

    蓝樱当时正在想着要如何冲到内里救人,只听见那温文尔雅的人说道:“傅彦均,知道我是谁吗?”

    傅彦均和欢欢的眼睛上蒙着黑布,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说:“你的声音好耳熟,你是谁?”

    绑匪突然上前,蓝樱的心都提起来了,还好,他只是拽掉了傅彦均眼睛上的黑布。

    “居然是你!谭校长!”傅彦均惊讶万分,“为什么你要绑架欢欢!”

    “为了引你上钩啊。”谭校长阴险一笑,“如果不绑走你心爱的女儿,你怎么可能双手被缚的跪在我面前呢?”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因为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随随便便给别人盖一个体育馆吗?”

    傅彦均觉得自己要糊涂了,“我给你们盖体育馆是为学校好,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能受到市里面领导的亲自接待,你凭什么在动土典礼那天站在领导们的中间,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而我呢,我辛辛苦苦为这个学校工作了一辈子,我得到了什么?没有表扬,没有鲜花,也没有嘉奖,更从来没有领导来学校里面视察过。我们学校像是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孤儿,我以为是我们实力不济,学生考试成绩向来在市里面挣不到前列,所以我们才饱受鄙视,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跟我们的学生没有关系,原来是我们缺了一样东西。”谭校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们不过是缺钱而已,就要被你们这些有钱人看不起,隋意施舍……就连动土典礼那天,我想跟你们一起照个相也被人赶走了。”

    “你就因为这些事怀恨在心?你不觉得你太小心眼了吗?”傅彦均简直不能理解,就为不被人尊重就绑架他们,这个校长到底有没有法律意识啊!

    谭校长忽然凑近傅彦均,拿斧头横在他的脖子上说:“你敢说我小心眼?你凭什么说我小心眼!”

    傅彦均感受到脖子上有种冰凉的感觉,心里唯一庆幸的是欢欢眼睛还被蒙着,所以就算谭校长下一秒一刀砍下来,欢欢也不会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对,还有欢欢,他要为欢欢争取一条生路。

    于是傅彦均说:“谭校长,你别激动,我带了一千万现金来,你有了这些钱你也就是有钱人了,你可以还两百万,然后你们学校体育馆就算是你捐的,剩下的钱你去捐个实验室也好,计算机室也好,都随你。你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谭校长像发了疯一般的双眼通红,“我就是想让你死,我要拿走你的钱,然后让你一无所有的死!”

    “稍等一下!”傅彦均争取着最后的时间,说,“我请你放了我的女儿,你杀了我以后,把她送回学校,她还小,她什么都不记得,她也没有钱,你不要杀她……”

    欢欢哭着喊:“叔叔,叔叔……不要杀我叔叔……”

    谭校长好笑的说:“你口口声声说让我放了你的女儿,可是你的女儿在你临死前还在叫你叔叔呢。”

    傅彦均不管他,对欢欢说:“欢欢,不要怕。闭上眼睛,睡一觉,很快就可以见到妈妈了,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一定要听妈咪的话,知不知道?”

    “好了,临终遗言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你该上路了。”谭校长眸中暴戾的光一闪,斧头就要落下。

    蓝樱正准备先砸一个石块在绑匪身后,吸引他注意力,她再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抢夺他的斧头。

    谁知,突然之间,一抹人影飞快的冲了过去。

    初夏趴到傅彦均身上的时候,蓝樱的石块才飞出去。

    跟一个人相比,石块实在算不了什么,所以石块根本就没有吸引到谭校长的注意力。

    而且现在,惯性导致他根本收不了手了……

    于是,他的斧头直往初夏背上落下去。

    蓝樱再也不能等了,冲上去一脚踢在谭校长的胸口,他一个吃痛,手一松,斧头便旋转着掉了下去。蓝樱试图抓住斧头,可是手伸出去,却够不到。

    然后,初夏闷哼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对欢欢说:“欢欢,傅叔叔就是你的爸爸,快叫爸爸。”

    欢欢眼睛虽然蒙着,但是还听见周围混乱的声音,她哇哇的哭着:“爸爸,妈咪……”

    初夏含笑望着欢欢,然后头渐渐的歪了下去……

    尹东灿这时也赶到了,他帮傅彦均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傅彦均一把将初夏抱在怀里,就往外面冲。

    蓝樱也已经制服了谭校长,特警队的人也已经赶到了。

    于是蓝樱简单交代了几句,说:“现在受害人的妻子受伤了,恐怕现在无法给你们做笔录了,等过两天再说吧。”

    那边的队长说可以,蓝樱便抱上欢欢出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尹东灿开车,初夏的背部有好大一个口子,一直在往外渗血,傅彦均拿外套狠狠的摁着,但还是有血在外套的沿边渗了出来。

    蓝樱一直捂着欢欢的眼睛,不让她看,她自己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没有想到,她和初夏久别重逢,居然就要遭受这样的变故。

    她只是祈祷,祈祷初夏不是要出事,祈祷她们还有做好朋友的机会。

    傅彦均眼睛发红的说:“颜初夏,我不准你死!你听见没有!你要是敢死,我就虐待欢欢和乐乐!反正你也不要他们了!所以,你给我坚强的活着,你要保护他们!不许离开我们!”

    初夏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欢欢仿佛也感应到了她妈咪的情况不太好,哭着喊着:“妈咪,妈咪……”她的眼泪顺着蓝樱的手指缝里流出来,让大家看到心里都更加难受。

    尹东灿将油门一踩到底,一路闯了无数的红灯,终于来到了医院。

    医生护士很快把初夏抬到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一关,傅彦均就发了疯一样的捶着墙痛哭。

    蓝樱看他的手都捶破皮了,于是把欢欢带到他身边,欢欢眼泪模糊的拉着他的衣袖说:“叔叔,叔叔,你不要这样,妈咪看到会不开心的。”

    “欢欢……”傅彦均蹲下身,把欢欢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连她也失去了。

    蓝樱坐在急救室门外走廊的椅子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尹东灿这才看见蓝樱的手也在流血。

    他抓住她说:“我带你去包扎。”

    “我这只是小伤,不碍事的。”应该是她刚刚试图去抓斧头的时候,手碰到刀刃了。

    尹东灿见她不肯走,于是自己走去药房那边,买了双氧水、棉签和纱布过来,他抓住她的手,若无其事的说:“蓝樱,你放心好了,初夏生命力很强,她不会死的,如果她真的会这么容易死掉,她早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呢,你也要好好爱惜你自己,不然等初夏醒过来,她看见会很心疼的。”

    尹东灿的反应让人很吃惊,他是如此坚定的相信着初夏会醒过来,与傅彦均的崩溃截然两样。

    他的冷静,是因为他不在乎初夏了,还是因为他太在乎了,所以宁愿骗自己也不要让自己脑海中出现一点点坏的可能!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

    时钟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在走,尹东灿也通知了奶奶和乐乐。所以他们也很快赶到了。

    傅彦均很痛心的说:“都怪我,都怪我不听蓝警官的话,一意孤行,才害了初夏,如果不是为了替我挡那一斧头,她不会受伤的。”

    奶奶拍拍他的肩膀,强忍着心痛说:“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彦均,你镇定点,初夏还在做手术,你千万不能现在就乱了阵脚。”

    这场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

    当手术室灯灭掉的时候,所有在外面等候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他们团团围住医生,问:“初夏怎么样了?”

    医生微笑着说:“血已经止住了,心跳也恢复了,应该是没大碍了。”

    大家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纷纷感谢医生。

    当护士把初夏从急救室里推出来之后,所有人又一呼啦全围了过去。

    护士解释的说:“病人因为打过麻药,所以暂时还不会醒,我们要先把她转入普通病房。”

    于是大家又纷纷七手八脚开始帮忙推车。

    护士一边走一边说:“刚刚手术可真是神奇,病人失血过多,我们给她输了血,又缝合了伤口之后,病人的心跳还是渐渐微弱了下去,医生进行了一系列的急救,可是心跳还是停止了,医生差点要宣布病人死亡了,突然病人嘴里哼哼了一句:‘休想虐待我的孩子’,然后心跳又渐渐的恢复了。”

    傅彦均听说这话,眼泪又忍不住狂奔而出,原来初夏就是在昏迷的时候也听见了他说的话,她真的答应他了,她没有死,她又活过来了!

    蓝樱和尹东灿也很感动,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在那一刻,有了什么默契。

    初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她整个人是趴在床上的,刚想转身,背上就撕拉般的疼,她忍不装道:“好痛……”

    一直趴在她病床上的傅彦均立刻抬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痛啊。”麻药已经失效,初夏痛得眼泪汪汪,“我是不是已经没有背了啊,怎么会这么痛。”

    “你知道你那道伤口有多深么!”傅彦均给她比划了一下,“你真是要吓死我了,你说你干嘛要冲出来为我挡,我是男人,我皮厚肉糙的,可不比你更有能量挨刀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特别害怕那把斧头会砸在你身上,所以也没多想,就想保护你。”

    “我知道是为什么。”傅彦均亲了亲初夏的脸蛋,说:“是因为你爱我。你很爱我,对不对?”

    初夏脸一红,偏过头去不理他。

    傅彦均又绕到另一边,弯下腰,扶住她的脸,逼她正视着他,又问一遍:“你是不是很爱我?”

    初夏无处可逃,只好点头。

    她是真的很爱他,非常非常的爱。

    在她最悲惨的时候,是他给了她一个家,一段温暖的回忆。

    也是他教会她,什么是最深的恨,什么是最深的痛。

    是他赐予了她欢欢,让她体验了真真正正作为母亲的快乐。

    她虽然恨过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终究是爱大于恨。

    初夏一下子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她的伤口早就愈合了,身体也没有大碍了,可是傅彦均就是不允许她出院,要她好好养着。

    她每日在医院呆的无聊,幸好每天欢欢和乐乐放学后都会来看她,而傅彦均,每个周末也会来陪她。

    这天又是周末,两个孩子在她的病房里做功课,做完功课又在看傅彦均带过来的童话书。

    突然欢欢颠簸颠簸的跑向初夏,拿着书给她说:“妈咪,这个书欢欢看不懂,你给欢欢读,好不好?”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于是初夏欣然答应:“好。”

    她朗朗念道:“‘王子问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吗?公主羞涩的说:……’噫,这书怎么夹页了。”

    初夏找护士要了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把夹页的那两纸剪开来,发现里面一片空白,但是,中间夹着一枚闪亮亮的戒指。

    傅彦均恰巧在这个时候手捧着一大堆玫瑰花走进来,单膝跪在初夏的床前,问道:“我的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吗?”

    初夏这才明白过来,那本童话书就是傅彦均自制的,里面特意做了个夹页放戒指,还特意把那一页的最后一行卡在公主的回答上,其实就是想让她来回答。

    “说说你有什么优点,以及我嫁给你我能得到什么。”难道有人求一次婚,初夏当然是要趁机摆摆架子的。

    “我的优点?”傅彦均微一蹙眉,问后面两个小鬼头,“快来说说,爹地有什么优点?”

    欢欢和乐乐像抢答一样的说:

    “帅!”

    “有钱!”

    “气质好!”

    “能给我买裙子!”

    “温柔!”

    “会讲故事!”

    ……

    虚伪的那个是乐乐,而现实的那个则是欢欢。

    傅彦均很满意的朝他们压压手,示意已经够了,然后望着初夏,笑道:“这些答案你还满意吗?”

    初夏撇嘴不屑道:“哼,谭校长说的对,你就是有几个臭钱,所以到处显摆,到处收买别人!”

    “别提谭校长了行不?我在向你求婚呢。”

    谭校长早就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了,据警察说,他因为贫穷和长时间得不到领导认同,导致心理极度扭曲,极度仇富,所以才会催生出两种性格,也会偶尔做一些自己都难以预料的事。

    初夏深深为他感到悲哀,因为她这泛滥的同情心,傅彦均还狠狠批评过她一顿,说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记得自己背上那道那么丑的疤是怎么来的了。

    看初夏又陷进自己的世界了,傅彦均无奈道:“初夏,我在想你求婚哎,你能不能认真点。”

    初夏集中精神,对傅彦均说:“那你也认真点,告诉我,我嫁给你我能得到什么?不许再找外援!”

    傅彦均认真的思考了很久,说:“其实你嫁给我能得到的,恰恰也是我想要的——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爸爸妈妈和孩子;在生病时能够得到嘘寒问暖的关心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开心时有一起分享的对象;在难过时有一个可以靠的肩膀……”

    傅彦均叹气说:“这些其实我比你更想要,所以我觉得对你没有什么诱惑力唉。”

    初夏佯装生气,“有你这样求婚的吗!你把话说成这样还想不想让我答应你了!”

    “是你让我认真一点的啊。”傅彦均可怜兮兮的说,“你就答应我吧,我的腿都快跪麻了。”

    初夏于是说:“看在你这么笨的份上,我代替你回答吧!我嫁给你,能得到一个完整的你,全心全意爱着我对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你,所以,我愿意嫁给你!”

    她张开双手,傅彦均喜极,站起来紧紧的抱住她,然后给她戴上了戒指。

    初夏看了看戒指说:“这戒指挑得还不错,我很喜欢。”

    傅彦均说:“你看看内圈刻的字。”

    初夏把戒指拿下来,举起来看着念了出来,“F&Y,foreverhappy。”

    “F是我,傅彦均,Y是你,颜初夏,hppy有三个含义,第一是开心,第二是幸福,第三就是咱们这一对宝贝,欢欢乐乐,欢乐加在一起就是happy呀!”

    初夏很满意的说:“恩哼,算你还有点心思。”

    傅彦均贴近她,谄媚的笑:“我这么花心思,那我有奖励吗?”

    初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们完全忘了屋子里还有两个孩子,而这两个孩子也很知趣,手拉手的出去逛楼下花园了!

    于是,只有他们紧紧拥抱,深深相吻,沉醉在幸福的甜蜜里……

    两个月后,傅彦均和初夏的又一次婚礼,还是在他们上一次举行婚礼的酒店举行,只是这一次,宾客较少,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小型的家族和朋友聚会。

    但是因为初夏和蓝樱无数次的构思布置,这抽礼比起上一场,要别致得多。

    比如说新娘的婚纱,就是初夏自己设计的,她让婚纱裁缝将婚纱的前半截长摆剪短,后面的长摆尾巴处剪成了流苏状,下面她亲手缀上了串珠。

    她说,这一次婚礼所有的一切她都要独一无二,因为她嫁的那个人在她心里也是独一无二。

    到了婚礼那天,她在新娘化妆室等入场,忽然有人敲门,她应了一声“请进。”

    门“吱呀”一声,尹东灿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给她说:“送你的新婚礼物。”

    “谢谢。”初夏接过来说。

    “你不看看吗?”

    初夏拆开包装盒,发现里面又是一瓶香水,依旧是巴黎那家独家定制的,只为颜初夏。初夏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比起四年前他送她的那瓶,这瓶的香味更淡,但是又有若有似无的甜,优雅并甜蜜着,很适合现在这个年纪的初夏。

    她举着瓶子向她致意,“谢谢你。”

    尹东灿微微一笑:“不客气,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送给颜初夏礼物了,以后你就要成为彦均的妻子,这一次,你是真真正正和他结婚了,我真为你们感到开心。”

    见尹东灿说的有些伤感,初夏真诚的说:“东灿,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得到幸福,你真的很好,只是我没那个运气,没有早点遇见你。”

    “放心,幸福来敲门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装不在家。”东灿说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会再固守一个人,他不会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人,他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至交这些年,初夏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于是微笑祝福他:“幸福一定会飞奔着去敲你的妹,你要准备好接受哦。”说完又向他眨了眨眼。

    正好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初夏应道“请进”之后,进来的那个人是蓝樱。

    她抓着初夏说:“婚礼都要开始了,你磨蹭什么呢。”

    初夏忽然就笑了,尹东灿也笑了。

    幸福这么快就来敲门送礼物了呢。

    婚礼很快开始,别人婚礼上都拿花做拱门,可是初夏的婚礼上她拿花做了四个小小的花门。

    她一扇扇的推开,越过重重花海,一点点的走近傅彦均。

    欢欢和乐乐作为称职的楔童,在她前面撒着花。

    四个花门,代表着她花了四年才和他心灵相通的站在了一起。

    站在台上,听司仪问出几千年来婚礼上都会出现的问题,“傅彦均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颜初夏小姐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答案早已印在他们两个的心上,那就是“Ido”,他们愿意,无论天荒地老或者海枯石烂,都愿意守护在彼此身边……

    婚礼结束后,尹东灿突然走到了伴娘蓝樱身边,问:“咱们的赌约还算不算?”

    这段日子蓝樱先是顾念着初夏生病,所以不肯去珠穆朗玛峰,后来初夏病愈,她又陪着她办婚礼,更舍不得去了。

    如果不是尹东灿突然提起,恐怕她都要忘了她和他还有这个赌约了。

    她挑眉看他,说:“去,为什么不去!我蓝樱这辈子还没输过谁呢!”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尹东灿拉着蓝樱的手,突然就跑出了宴会厅,跑下了楼,跑出了酒店……

    初夏和傅彦均看见这一幕,双手紧握,会意的笑了。

    也许他们从珠穆朗玛峰回来之后,就会有好消息了呢。

    新婚之夜,傅彦均送走了所有宾客,又把想看热闹的姑姑赶走带孩子去之后,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只留了两盏床头灯,然后对初夏说:“你闭上眼睛,我有惊喜要给你。”

    初夏好奇道:“什么惊喜?”

    “你先闭上眼睛,不然我就不拿了!”

    初夏于是乖乖的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儿,傅彦均便说:“好了,可以睁开了。”

    初夏睁眼一看,是她小时候藏宝贝的那个盒子!她激动的说:“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是彤彤给我的,你家那套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从此以后,你除了奶奶家,又多了一个娘家。”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初夏看着儿时旧物,还有那张房产证,感动得泪滚滚而落。

    傅彦均伸手抚去她挂在腮上的泪滴,说:“傻瓜,我不对你好,能对谁好?”

    初夏搂住他的脖子,说:“傅彦均,我这辈子最最最开心的,就是遇见了你,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多美好的回忆,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多美好的将来!”

    傅彦均好笑的说:“将来又没到,你怎么就知道是美好呢!”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美好!”

    傅彦均紧紧抱着初夏,从他们相遇到现在,所有的景象一幅幅翻过他的面前,他觉得,他这辈子最最最开心的,也是遇见了初夏,是她给了他家一般的感觉,温暖、安宁、静谧……这就是她带给他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直到白首,亦不相离。

    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永远都不会……

    (全文完,谢谢亲们的支持!苒苒发誓,苒苒会更加努力,想办法提高自己,让自己写得越来越好,绝对不辜负大家对苒苒的喜爱!新文《总裁闲妻不好当》,不一样的感觉一样的精彩!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PS,有人想看尹东灿和蓝樱的番外不?有的话偶就写一个,木有的话就算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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