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我找来木桶,打了些清水,轻轻地擦拭着他额上的伤,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如果不及时清理,会感染伤口的,顾不得多想,将他身上仅剩的衣物全都扒拉下来,一件不剩。

    迅速地替他清理了身上的毒血,动作熟练得连自己都不相信,好似自己过去经常做这种事情似的。

    这是继轩辕宸夜之后,第二次看到全身赤裸的男子。

    用找来的白布条为他止血包扎后,才意识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朵红晕飘在双颊,尴尬地转过身去,确定血不再流后,这里没有男子的衣物,急忙找来一条薄被给他盖。然后逃离似的离开了。

    如果自己走之前回头再看一眼的话,一定不会错过男子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

    心怦怦跳个不停,我不懂医术,刚才只是简单的处理而已,又不能告诉其他人,他现在又昏迷,“宝宝,告诉娘亲该怎么办?”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惬意地使劲地吸着,对了,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

    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怪老头。

    …………

    趁仙儿姐姐和梅花都不在,琴儿又去帮忙了,拎着饭篮子,里面藏着一些个瓶瓶罐罐,悄悄地来到木屋。

    那个鬼见愁跟个孩子似的,果然自己压对宝了,这条美食诱惑计策没想到这么成功,一想起他望着自己手中佳点却吃不到的翘胡子模样,不禁莞尔,简直是个老顽童嘛。

    自己这个激将法竟如此管用,以赌注的形式挑战神医的医术,不仅可以避免他亲自来诊断惹人起疑,还能偷学点医术,极好,极好。

    回忆着神医的指示,一步步地为他止血,真不知道捡回来这个麻烦到底值不值得,但是既然做了,便不会后悔,这是便是我的信仰。

    别说,那个老头真有两下子,“督脉的别行络脉,名曰长强,挟脊旁膂肌上行至项部,散布于头上;再向下到两肩胛之间,分左右别行于足太阳膀胱经,深入贯穿于脊膂中。它的病变,实证为脊柱强直,虚证为头重、旋摇不定,此皆督脉的别络之过,可取它的络穴长强治疗。”小声嘀咕着,手不停地在男子精壮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再之后是尾翳--任脉之络。任脉的别行络脉,从鸠尾向下,散布于腹部。”又移到他的腹部,试探性地摁了摁,应该是这里没错。

    是自己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个身体动了呢?

    继续处理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来对方不是有意要置他于死地,只是想慢慢地折磨他,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的伤口却没有一个是致命的呢?他到底惹上了什么仇家?坐在床边,有些同情这个男子了,他在皱眉吗?下意识地抚上他的剑眉,飞扬跋扈为谁雄。

    “你是大夫?”自己的手腕毫无预警地被抓住。

    “不是。你要安生地待着,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尤其是你的仇家,我不想这个而连累了别人。”使劲想要抽离手腕,无奈他握的死死的。

    “你还是伤的轻了。”故意在包扎的时候用了力。

    “呜……”男子吃痛地叫了。

    “你不问我是谁?”男子坏笑地道,突然间很想逗逗她。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她竟能毫无警戒地将自己搬到盈满她气息的房间。

    “和我无关。”我仍旧埋头认真地处理这伤口,生怕一个不留神摁错了穴位,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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