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屋子,暗色的袍子下面包裹着一个暗色的灵魂,世上好看的男子不稀奇,可是美得像轩辕宸夜这样绝色妖娆却又不失王者风范的就寥寥无几。

    魑魅魍魉四大暗卫如伴随在黑暗修罗身旁的使者,目光凛冽地注视着被镣铐下的秋兰。

    “碍眼!”轩辕宸夜邪肆地倚在辇榻上,像是在欣赏着一副精心策划的诡谲杰作。

    暗卫中唯一的女子,魅,走上前去,毫无温度的冰冷眸子,纤细的素手在秋兰空洞的眼前划着奇异的符号,并没有急切地执行主人的命令,而是像在打量猎物般做着最后游戏的惩罚,倏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冷剑,眨眼间,秋兰的外衣已如雪花飘舞般凌乱地铺洒在地面,全身只剩下鲜艳如血的肚兜和亵裤。

    “啊……”在她来不及对榻辇上的冷血男子报以最深的诅咒时,口已被棉布堵住。任凭宰割。

    虽然暗室里只有轩辕宸夜和四大暗卫,可是秋兰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屈辱感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

    “我说过,没有人值得我去谈条件!”鬼魅般的眼神蕴藏着睥睨天下的决绝,在为自己斟了佳酿后,灿若星辰的目光徒然一亮,眼角妖娆成完美的曲线,黑色的袍子隐秘着的罂粟花纹,在暗影的衬照下,格外邪魅倾城。

    轩辕宸夜冷冷地看着几欲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俊美轻皱,却只在下一刻,性感的薄唇微微地勾起好看的弧度,用魅惑众生的磁性嗓音发出了最简单的狠绝,“打!”

    沾着盐水的皮鞭如雨点,毫无示警,没有节制地落在秋兰外露的皮肤上,星星点点地开出妖魅鲜红的花瓣……

    嘴是被堵住的,任凭多疼也发不出一点叹息,最残忍的是连本能的呐喊都被剥夺了……

    鬼魅的修罗摆了摆手,示意停下,眼角滑过以被汗水侵透全身的秋兰,微微转头,眼光却丝毫没有怜惜,“魍,治好她!”

    慵散地站起身,轩辕宸夜极有兴趣拿出随身携的千年寒冰盒,对着暗室里唯一的光明之处,饶有玩味的打量,他喜欢看里面的那一滴泪水在暗影下做着拼搏的光芒的绽放,魅趁机将堵在秋兰口中的布条取出。

    “轩辕……宸……夜……,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秋兰语丝游离,撑着鲜血淋漓的身子,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要将这个地狱的修罗模样深深地刻在她的骨髓,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从秋兰的眼角溢出,苍白的脸庞,苍白的唇,苍白的心……

    “放心,我承诺过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说了不让你死。”手轻轻一样,黑色罂粟飘摇,深厚的内力将奄奄一息的秋兰飞卷而来,“或者是说,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在她耳边,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侵染了盐水和血水的肌肤上,手掌稳稳地托起她,“明天,会有更有意思的在等着你!”

    “砰”的一声之后,是狼狈地被摔在地上,匍匐着的秋兰。

    在秋兰浓重的喘息声未发出之时,暗室里平静到了可怕的程度,四肢无力的她只能以羞辱的姿势躺在地上,任凭魍用上好的药材悉心治愈她,为的只是明日以一副健康的身体被轩辕宸夜再次折磨……

    “别救我……让我死……”面前的男子已极其俊美,却也是人间姿色,丝毫不能与轩辕宸夜的旷世绝色相提并论。

    “主人有命!”魍淡淡的一句,断绝了秋兰所有的憧憬。

    牙关紧闭,却掩不去内心汹涌澎湃的潮涌思来。

    她想离开这里……她想走……她可不可以将寒儿就是楚寒的秘密告诉他呢……或者是她告诉他黑色曼陀罗的渊源呢……

    她知道,无论哪项,只要她告诉与他,轩辕宸夜一定会信守承诺,放了她。可是她更知道,无论泄漏哪项,另一个恶魔照样不会放了自己。

    任凭鲜血淋漓,染红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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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儿!”阡陌很守信用,自己同她说了,请她给自己时间,在自己默认之前,她还是会叫自己‘莲儿’的。

    “宫主,您大病初愈,应该多休息才是!”她的寝宫,如此偌大,却只有我们两人。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可是你是风麒国的公主,欧阳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阡陌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眼角润湿。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您这样对身体不好!”耗尽心思地为自己找着离开的理由,“我去请鬼见愁前辈来为您诊脉吧!”

    “他?”这个人果然是阡陌的软肋,谁能想到一个如此坚强的女人也有着女子娇羞的一面。阡陌嘴上虽然充满了不屑,可是心里却还是希冀见到他的。在故意沉默了一会以后,我朝门外喊道,“昼儿……”知道这个小鬼一直在门口等着自己。

    那一刻,不可言表的溢满于心的幸福将我捧到了云端。

    “娘亲……”怯怯地探出个小脑袋,就连声音也如平日里亢奋,“怎么了?到娘亲这里来!”

    伸出双臂,迎接着他颠颠地奔过来,软软小小的身子依赖而温顺地黏在身旁,安静地埋在自己的胸前,小手不安地环抱着自己,“爷爷生气了……”委屈地望着我,“爷爷生昼儿的气了……”无限心酸在这一刻涌上昼儿脑中,化成淅淅沥沥的哭声。

    “你有不乖?”我一边柔柔地询问他,一边抚着他滑滑的小脸蛋。

    “没有!昼儿有很乖地帮爷爷拔草!”一扫刚才的阴霾,昼儿挺起小身子,连声音都顿时提高了几个音调。

    刚到门外,听到这句话的鬼见愁痛苦地捂住了脸,心里暗忖,他拔草的同时也拔掉了自己这几天精心移植的龙仙草,千年人参,灵芝,何首乌……

    “昼儿还有很乖地给爷爷打蜜蜂!”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让鬼见愁心如刀割,他养了多年的蜂窝就要大功告成,酿蜜之际,被这个小鬼全都捅坏了,一只不剩,当时的他感到天玄地转,他的心在滴血……

    所有的成果,功亏一篑……

    皆是出自这个小奶娃之手,不知道他到底像谁,莲儿?应该不是,平日里这个丫头虽不温柔,却也没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像他的父亲!

    既然整不了小的,只能从大的入手了,鬼见愁发誓,他一定要揪出这个小恶魔的父亲,让他自债父偿!山羊胡子肆意地上翘,似在昭显着神医鬼见愁不可小觑的决心!

    “昼儿还帮……”不等怀中的说完,就被一只强有了的大手拎走了,嘴里还振振有词,“爷爷欺负我……”星眸一闪一闪,小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娘亲……”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除了假装无视外,自己还能做什么?

    哎,这一老一小,真是服了!

    “歆儿……啊不……莲儿!”阡陌有些慈眉善目地盯着我,“这里又剩咱们两个人了!”

    看来有些事情,注定的,逃不掉。

    “恩,宫主叫什么都行!”无非是个名字,一个无所谓的称呼罢了。

    “我见你时,你才这么高!”虽然救回了一命,可是因为阡陌将所有的功力都传授与我,所以容颜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年轻,靓丽了。

    每每此时,我请她在将我体内这平白无故多了几十年的功力收回,而阡陌却总是固执地不肯,反而笑的更加释怀,“我这个年龄,本就该有此相貌,不是吗?”

    我认可地点头,相貌,对于我来说,从未重要过,就像是无痕说过的,莲儿,你总是无法被忽视,也就因此,我会不期然地给我和我周围的人带来事端,这也是我坚持带着假面的原因!

    “知道吗,那时的你,可爱的不得了!”她抚着我细软平滑的手心,有了皱纹的点缀,阡陌更多了份人情味,不似自己第一次见她时那般冰冷。

    她的眉角里尽是兴奋的回忆,我也好想与她分享,无奈我那段丢失的记忆……

    愣住半晌,阡陌嘴角微动,像是有什么不堪的思绪滑过她的脑海,眼神也黯淡了下来,“是我太自私了,现在这样的你,挺好的!”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连握住我手的力道也加重了,“答应我,就做你自己!莲儿!”究竟是什么回忆让她前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差?现在的我只能任凭她的莫名的牵引,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她现在的身体经受不住刺激!

    顺着她,就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我牵了牵动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宫主,我去给您准备饭菜吧!”大病初愈的她,还未来得及进食就要自己来陪她。

    她默许地点头,目送着我离去的身影……

    莲儿,对不起……阡陌一手抓紧着锦被,心中疼痛地折磨着……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晚更的解释详见留言,晚些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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