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骄说:“有半年了吧,嗯,你问这个干吗。.”

    我好奇地问:“牛明才死了不到一个月啊。”

    上官天骄嗔怒道:“你怎么这样呀,干吗要提起他。”

    我也觉得挺煞风景,歉意地说:“好吧,不提他。想起他都晦气。”

    上官天骄闭着眼,点点头,伸手搂住我的脖子说:“来吧宝贝。”

    完事后我们都很满足,喘息着互相拥抱着对方,不说话慢慢地品味刚才的美妙滋味。上官天骄忽然幽幽地说:“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我关灯了呀唐少,睡吧。”

    我点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声,逐渐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我和上官天骄下楼吃了点早餐,然后先送她到财政局。我开车又回了红楼,准备在老爷子的书房找点他写过的便签之类的东西,搞一页内容拿给孙杨。

    来到红楼附近时,我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附近,心想应该是南城分局的巡逻车。我的车开到门口,从警车上下来两名警察,径直向我走过来。

    他们来到我车门口,敲了敲车窗,客气地说:“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这两名警察我不认识,心里有点不高兴。妈的,回自己家还要被人查身份,这算怎么回事啊。可对方是执行公务,我只好掏出证件给他们看了看。

    两名警察看了证件,立即敬了个礼,说:“唐局长好。”

    我说:“你们是萧局长派来执勤的?”

    警察说:“是,萧局长命令我们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如果再出现失窃案就扒了我们的警服。”

    我笑了笑说:“不用这么紧张,白天一般不会有事,只是晚上要小心点。”

    警察说:“是,谢谢唐局长关心。”

    我点点头,不再跟他们啰嗦,响了几声车喇叭,大门自动打开,我慢慢把车开了进去。

    走进老爷子的书房,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张他写过的便条,内容是纪录一次常委会上的讨论内容,里面涉及到几名干部的任免。我认真地把这里面的内容考虑了一遍,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玄机,却又不敢确定。

    然而时间无多,不容我多想,把便条装好后迅速开车回到财政局。.进入办公室后,我操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给陈子昂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关于这张便条内容,如果把这张便条作为诱饵给对方会不会有问题。

    陈子昂斟酌了半天,说:“我个人觉得问题不大,一会我再去请示下首长。”

    刚挂掉陈子昂的电话,孙杨的电话就打来了,告诉我对方给她打电话,要求面谈。我告诉孙杨,让她约对方下午两点在扬帆茶楼见面。

    孙杨说:“那你的内容准备好了吗?”

    我说:“你现在出门到东方广场主席台等我,我给你一页内容。对方如果给你一百万现金,这一百万你不能拿走,必须马上转手交给我。”

    孙杨说:“我冒着生命危险,难道一点好处都没有呀,你也太吝啬了吧。”

    我冷笑着说:“你还想有好处,是你自己要趟进这滩浑水,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还想要好处。何况你拿到这一百万,马上就会携款潜逃。”

    孙杨说:“小看人,一百万就想买我的性命,我才不干呢。”

    我不耐烦地说:“你不干拉倒,我没耐心陪你玩。”

    孙杨妥协道:“好吧,我现在就去东方广场等你,你快点啊。”

    我挂了电话,用复愈复印了一份,把原件放进抽屉里,拿着复印件出了办公室,开车往东方广场驶去。

    到东方广场时我看到孙杨穿着一件白色齐膝的风衣伫立在风中,身旁不断有落叶从她身边飞掠而过,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着,这种感觉倒很有点风萧萧易水寒的意境。

    我摇下车窗,喊孙杨上车。孙杨瞄了我一眼,一声不吭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我继续开着车往前走,一边开车一边问:“这两次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跟第一次出五百万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孙杨摇摇头,说:“不是,这次是个女人。”

    我惊讶地说:“女人?多大年纪?”

    孙杨说:“听不出来,不过年龄应该超过三十岁了。”

    我想了想,说:“孙杨,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今天下午把这一页内容交给他们之后,你就要找地方躲起来了。这些人心狠手辣,一旦确定东西在你手里他们会不择手段拿到的,你如果不想死最好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起贪念。”

    孙杨自信地说:“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的,他们要杀要绑架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认真地说:“如果你能把凌子峰幕后的老板给我引出来,并且一网打尽,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孙杨叹了口气,说:“这回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一分钱没赚到,还要把性命挂在裤腰带上,苦命啊。”

    我冷笑着说:“你活该,谁让你想赚钱都发了疯,我并没有请你到我家里监控我。你哪来这么大胆子,敢到省长家里偷东西,现在脑袋还在脖子上你就偷着乐去吧。”

    孙杨无奈地说:“我这一脚踏进来等于把自己半条命都搭上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说:“那你就好好跟我合作,敢耍花样的话你死定了。”

    孙杨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不用一次又一次提醒我,我又不是三岁的孝子。那张纸呢,给我呀。”

    我把车停下,掏出那张复印件,说:“我突然改注意了,这张复印件你也不能拿给他们,只能给他们看一眼,我想他们应该研究过我老爷子的笔迹。直觉告诉我,这次和你接触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幕后那个大老板,只能是个小喽啰。”

    孙杨狐疑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说:“因为两次分别给打电话的人应该都是他们一伙的,一个比一个职位高一点。你这样,告诉他们,两千万一个子不能少,还要三天内给你办好出国护照,否则你就把这本笔记卖给别的买主。这样做的好处是,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孙杨想了想,说:“这是个好主意,唐少,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为我的安全考虑,我真的有点被你感动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别扯淡了,这张纸给你,完成任务后马上还给我。你现在最好就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不要轻易抛头露面。”

    孙杨说:“好吧,谢谢你唐少,事情结束后希望你能遵守你对我的承诺。”

    孙杨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走进了一片秋风萧瑟里。风变得越来越凉,吹在人脸上已经有点疼痛,我忽然意识到,江海的冬天已经降临了。

    我开车回到单位,进入办公室后王莉尾随在身后跟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唐局,刚才市委办公室来电话了,说省纪委调查组的人都走了。”

    我说:“什么时候走的?”

    王莉说:“他们说很奇怪,好像昨天晚上十一点多连夜就走了,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今早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去市委招待所招待吃早餐,结果招待所的所长告诉他们,徐书记昨天夜里突然匆匆忙忙让纪委的人都退了房,连夜赶回了省城。”

    我冷笑了一声,说:“跑得够快的,来的时候牛逼烘烘,走的时候抱头鼠窜。”

    王莉好奇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呀,我很奇怪,省里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徐书记连夜赶回去?他不是来调查你和牛明畏罪自杀案的吗,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匆匆忙忙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冷笑着说:“因为他知道了我的厉害。”

    王莉恍然地说:“哦,这样啊,你昨晚和上官是不是去见他了?”

    我淡淡地说:“你不必知道太详细,阮部长走了吗?”

    王莉说:“阮部长还没走,今天是星期五,据说组织部的人下午可能会回滨海。阮部长让市委办公室替他们通知你,下午三点钟去市委组织部谈话。”

    我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王莉盯着我,说:“唐局,你说组织部有没有可能又要提拔你?”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王莉想了想,坚定地说:“我觉得有可能。”

    一晃时间就到了中午,我在食堂吃完饭就开车直奔陆军医院。这次去医院我心里十分期待,经过一天的恢复治疗,说不定李红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因此在去的路上我看到一家鲜花店时,停下车买了一捧百合花,准备送给李红,希望能借此带给她一点好运。

    来到李红的病房,看到她仍然在沉睡,只是鼻子上插的那根氧气管道已经用不着了。我静静地望着沉睡中的李红,感觉到她之前还惨白的脸已经略有红晕,胸口慢慢起伏着,呼吸十分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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