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说也奇怪,都快五个月了,白瑕竟然有了孕吐反映,比较浓烈的味道都让她条件反射的无法下咽,一个人便也只整顿了两菜一汤。

    端了饭,拿起了筷子,可不会为何总是不安心。终是坐不住,白瑕来到门边,看了下猫眼,却是空荡荡,没有人影。

    这么快就走了?白瑕咬了咬唇,愤愤然恨声道,“白瑕,你就是矫情!!”转身回到餐桌上坐下,斯斯文文的开始用餐,不能饿到她的宝贝女儿。

    吃了几口,白瑕脑子里又冒出来之前苏BOSS随意坐在门前的模样,难道是……?

    又回到门边,耳朵紧紧贴合门,想听听会有什么动静。可她却忘了家里这扇防盗门是隔音的。

    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一声‘嗡’的振动,是短信。白瑕疑惑的走过去拿起手机,却发现竟是苏BOSS的短信——

    “小白,我饿了……”【外加一个委屈兮兮的表情】

    “扑哧。”一个未忍住,白瑕笑出了声,小声嘀咕,“苏祁云,别以为你卖卖萌,我这回就会饶了你。”这是夫妻信任首次出现问题的大事记!!

    苏太太,你们吵架的重点应该是苏BOSS被小三垂涎吧!!你的重点侧漏了呀……你先考虑的应该是解决垂涎BOSS的楔边吧。

    白瑕盛了一碗饭,又弄了点菜,好歹也叠满了一碗,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朝大门走去。打开门,迎上苏BOSS殷殷期盼的目光。

    “没吃是吧?”

    “嗯嗯。”他就知道小白不会这么狠心的啊。

    “那给你吧。”

    “小……”

    “砰——”

    紧接着的关门声,还未说出口的话憋在了喉咙口,苏BOSS望着手中的碗和筷子,再看看紧闭的红木门,一时欲哭无泪。

    白瑕,你太狠了 -_-|||

    时隔七年,再次睡到这张未出嫁时所睡的大床,白瑕只觉得全身膈应的不舒服,半夜冷醒过来,打开床头灯,坐起靠着床头,自嘲的笑了笑,“人啊,果然是越养越娇气了。”

    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在床上躺了半响,白瑕终是披衣起身,穿过客厅,打开了大门,苏祁云竟然依旧坐在门外。

    他望着打开的大门,‘唆’的一下站了起来。望着她,眉目舒展,笑意温软。

    “白瑕,你来了。”

    她只是抱着一丝安稳自己的心态,只是想要求个心安,却不想他一步都未曾离开,而且未有一丝不耐,凌晨半夜看到她只是一句‘你来了’,仿佛他们从未争吵过。这个在外高高在上的苏祁云,此刻却在她的面前低到了尘埃里,白瑕突然觉得眼眶涩涩的酸疼,“苏祁云。”

    眼泪不设防的就落了下来。

    苏祁云脸色惊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腿抽筋难受了?”上一胎,她怀着小慕的时候,经常半夜腿抽筋的哭醒过来。

    白瑕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小白,你别哭啊,哪儿难受告诉我。”苏祁云完全是惊惶失措,一手揽过她单薄的肩,一手指腹拭去她源源不绝的眼泪,她的泪水像滚烫的水要灼伤他的心,落在手背似有千斤重。

    “明明跟别的女人勾勾缠缠的人是你,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呢。”白瑕声音梗咽,所有的失望,委屈,不甘,在此刻化作了满腔的泪水。

    “好好好,是我的错。”苏祁云将白瑕揽进怀里,声音低低柔柔的,“都是我的错。”

    面对这模样的她,如何能让他不低到尘埃里去。

    ----

    苏祁云抱着白瑕钻进只有余温的被窝,环住她的肩膀轻拍她的背,如同哄孩子般。她静静窝在他的怀中,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单薄的肩头使她看上去更像个孩子。

    苏祁云本就英俊的脸庞因着他的笑,如春风化雨般温润,但语气却是颇为无奈,“真像是养了个娇气的女儿。”

    心里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能进门了,即使是被拉来当做暖床,那也一切都好商量!

    低头在白瑕的额头轻点,“小白,晚安。”躺下,关了床头灯,苏祁云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腰上。

    第二天,白瑕是在苏祁云的怀中醒来的。薄唇紧抿,睡梦中也透着几分严肃,一蓬黑发被压得乱糟糟的,细细看倒有几分凌乱的优雅。果然,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哪种模样都HOLD住的。

    他一贯为公司的事忙碌,除去过年的那么几天,清闲的时间说起来是少之又少。周末她不上班又惯会懒床,如果逢全家出去走走玩玩,他起得更早,不是拉着儿子出去锻炼,便是在处理公务。如此算来,这么悠闲的在他怀中醒来打量他的机会真的不太多。

    她一动,他便醒了,可久久却未见她有什么动作,苏祁云终于睁开了双眼,对上的便是白瑕望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神色淡然。

    “早安。”

    唇角突的一凉,白瑕初初怔愣了会儿,下一秒却是浅浅的笑了,“早安。”

    昨天还是暴雨雷鸣,今天就变成了细雨无声。苏祁云有些摸不透白瑕想法的不安,只能让自己更温润,语气更温柔些,“小白,你不生气了。”

    “生气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苏BOSS 一脸惊喜的抱住白瑕。

    “这是怎么了呢?”

    她虽然娇气,有女孩子的小脾气,小别扭,但一向从容理智,七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她不顾形象的又哭又闹,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招架。

    “小白,如果你今天再和我闹,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呢。”他完全没注意到此刻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白瑕呆了呆,然后失声笑了。然后望着他,有些尴尬的蠕动下了嘴巴,“明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可我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脾气就是控制不住。”

    苏祁云伸手摸了摸白瑕微凸的肚子,语气中肯的满足,“这回肯定是个女儿,小公主娇气了。”说完,自己又傻愣了片刻,抬头专注的盯着白瑕的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我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脾气就是控制不住。”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

    “我说明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白瑕眨了眨眼睛,“我只是生气你有事瞒着我,我们是夫妻,而且你瞒着的是关乎你生命安全的大事。”

    苏祁云先是喜形于色,最后面色平静又隐隐愧疚,“抱歉,我下次不会再瞒你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就好。”

    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冷战也只是为了让彼此更加更冷的思考,她不是喜欢揪着事情不放的女人,她亦相信他答应了的就会做到。

    “女人和女人比较有话题,赵韵然的事就交给我解决。”

    苏祁云沉默了一下,点头应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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