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四平八稳地往着县城前进。.

    苏云香坐着白袍男子身边,不一会儿,她的头靠在白袍男子身边睡着了。

    白袍男子眉头不悦地皱了皱,伸出一个指头,将苏云香的头戳开。

    睡梦中的苏云香脑袋晃了晃,又靠了白袍男子的肩膀上。

    如此来回戳了三次四,白袍男子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成了免费靠枕。

    睡梦中,一整天就只吃了半个烤红薯的苏云香梦到了香喷喷的烤鸡腿。嘴巴咂吧了一下,口水顺着嘴角流出。

    素来有洁癖的白袍男子感觉到肩膀处湿湿的,扭头一看,苏云香嘴角淌出来的口水全部浸到了他的衣服上。

    “呀,你给我醒来。”

    白袍男子用力地戳着苏云香的脑袋,见她仍然睡得香甜,愤怒的他用力一推。.

    只听见“砰”的一声,苏云香的脑袋撞到了马车的车壁上。

    “哎哟,痛死我了。”

    苏云香揉着撞痛的脑袋,杏眸怒睁,瞪着白袍男子,“你有病啊,不就是搭你的顺风车,顺便睡了一觉,有必要这么用力地推我吧。”

    “我是有病。我要是没病,怎么会好心让你这个邋遢的女人坐进我的马车;我要是没病,又怎么会大发善心让你靠着我的肩膀睡觉,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居然把口水流到我的衣服上,恶心死了。”白袍男子很火大,瞟了一眼肩膀湿润处,有一种想吐的地方。

    也不顾苏云香是个女子,当着她的面赶紧脱掉身上的衣服,从行李中拿出另外一件银线镶边的衣服换上。

    至于那件换下来的白袍,那男子白玉般的指法捏着那件白袍正准备扔出马车,苏云香看出他的意图,动作迅速地抢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白袍男子剑眉蹙起,很不满意。

    “这么好的衣服扔了多可惜,我拿回去洗一洗,下次遇到再还给你。”

    苏云香眼睛贼亮贼亮,笑眯眯地说。

    她可是看得很清楚,眼前这男子可是个奢侈浪费的主,身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那衣服袖口处的兰花都是用银线绣的,折下来可以直接当银子使用。

    天知道,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我想我们应该没有机会再遇到。”

    白袍男子因为苏云香要把衣服洗干净还给他的话面色稍稍缓和,这个女人虽然邋遢,但是还知道弥补自己的错误,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

    若是他知道苏云香内心真正的想法,估计要气得吐血了。

    “没关系,如果真的无缘遇不到,那我就将这件衣服挂起来,就当留个纪念感谢你今天让我搭顺风车。”苏云香笑容灿烂,可惜那两条加粗的眉毛和嘴角边那颗媒婆痣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反正也是要扔掉的,既然你想要,就拿去做个纪念吧。”

    “谢谢。你的手帕可不可借我用一下?”苏云香漆黑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好像一只狡猾的悬狸。

    “干什么?”白袍男子挑眉,似闭非闭的俊眸懒懒地扫了苏云香一眼。

    “你刚才不是说我嘴角点的那颗媒婆痣很丑,我觉得你说得快很有道理,所以想借一借的手帕将那颗痣擦掉,免得待会进了城吓到别人,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擦掉痣弄脏的手帕,那人肯定要扔掉,到时候她不是又赚了一条用银线绣兰花的手帕。

    “你总算有点自知之名,拿去吧。”白袍男子将手帕扔给苏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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