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昨晚的记忆一点一滴回归,她的脸越来越烫,整张脸很快就红通通的。

    “那个……昨天是微臣不胜酒力暍醉了,若是胡言乱语说了什么,还请陛下见谅。”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想要下床,却被墨良浚拦腰抱住了。

    “爱卿占了朕的便宜,就想一走了之吗?”

    “什么?”她随即嗤道:“我哪时候占了你的便宜?明明是我吃亏好不好。”

    她没计较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带回寝宫的事,他竟还敢说她占了他的便宜?!

    “你看这是什么?”墨良浚指着自己颈子上昨晚被她指甲抓出的伤痕。

    她定睛一看,嘴角抽了下,脸色一僵,“那、那是……”她滞了滞,下一刻索性在床榻上跪下,“微臣误伤了陛下的圣体,请陛下降罪。”

    墨良浚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板起面孔睨着她,“你在朕的龙榻上睡了朕,却不想负责,你说朕该治你什么罪?”

    她呆愣的张着嘴,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陛下要微臣怎么负责?”

    “昨夜有人对朕自荐说,她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上得了床,朕说什么她都能懂,朕心烦时她能替朕解忧,朕遇到困难时她也能帮朕一把,还知道很多很多朕没听过的故事……”

    他越说她的脸就越红,羞死了,她这辈子没这么窘过,一喝醉就连平时不敢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还把自己夸成那样,实在没脸再见人,于是一把抓起被褥,就把自己埋了起来。

    看见她这稚气笨拙的举措,墨良浚忍不住笑道:“你以为躲着就能算了吗?快出来,咱们把这笔帐好好算一算。”

    听见他的话,她忿忿不平的从被褥里钻出来,“你要算什么帐?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哼道:“你听信谣言误解了朕,昨夜把朕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还不算?”

    “我那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她发誓再也不贪杯。

    他故意威吓她,“辱骂朕罪名可是很重的,何况你还诬赖朕,说朕要立皇后。”

    “这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她可没有诬赖他。

    “朕何时说过要立皇后这句话?”他特意在皇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她突然一愣,想到他那天并未说完整句话,她讶然的抬起眼,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吗?

    他抬眉睨她,“你不听朕说完,就擅自打断朕的话,朕还没治你个不敬的罪呢。”

    “陛下那天想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朕已择好了日子,两个月后就要为母后重新迁葬到新修建的陵墓里。”墨良浚注视着她,将那日未说完的话完整的述出。

    他登基为帝后,也随即追封早逝的母亲为仁孝皇太后,故而此时尊称她为母后。当年母亲因身分低微,身故之后宫里的人只是将她草草安葬,他即位后,便着手为母亲重修陵墓。

    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件事,冬十一想到她昨天竟回了他一句恭喜,顿时窘得无地自容。

    她尴尬的为自己缓颊,“那个……因为昨天微臣忙着要办理考试的事,所以才未听陛下说完,原来是微臣误会了,呵呵。”话刚说完,她便想起另一件事,“可有朝臣说陛下要册立朱隐光之妹为后又是怎么回事?”

    “是哪个朝臣胡乱造谣?”

    “那是谣言吗?可我那日明明就看见你扶着个姑娘上了马车。”冬十一质疑。

    “那姑娘确实是朱隐光之妹,但她身有腿疾,不良于行,朕才扶她一把。她幼年拜了一位地师,学了一身堪舆风水之术,因此朕才请她来为母后看棺椁摆放的方位与迁葬的日子。”

    “是这样呀。”原来真是她误会了,都怪那些官员胡言乱语,才令她误解。

    “既然朕已解释清楚,那么该换你了,你可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她哪还有什么要说的,昨晚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在酒醉之下说了出来,她摸了摸鼻子,想找借口开溜,“这时辰也不早了,陛下还得上朝,微臣也得回去准备准备……”

    墨良浚将她困在他与床榻之间,不容她逃开,“朕已吩咐下去,今日休朝一日,所以朕有一整日的时间可听你说。”

    她干笑两声,“我、我没什么要说的,陛下要不容微臣回去想想?!”

    墨良浚索性俯下脸封住她的唇瓣,他的吻很霸道,充满了占有欲,像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占领,不容她反抗。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原本就涨红的俏脸更加绯红,全身血液也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她的理智叫她快推开他,但她的感情却背叛她,在刚开始的惊愕过后,反而双手勾住了他的颈子,主动回应他的吻。

    他的吻让她如此销魂迷醉,她想自己是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她原以为她还要好久才敢再次尝试爱情,却不曾想过这份感情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般,不知不觉间浸染了她的心。

    是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感动了她,修补了她破碎的心,让她的心恢复完整,她才有了再次爱人的能力。

    墨良浚的吻渐渐不知足的从她的唇瓣往下滑,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吻到她微敞的襟口,他挑开那碍事的衣襟,揉捏着底下那团饱满的柔软,然后含住那诱人的花蕾吮吻着。

    她娇躯不由自主的轻颤着,想阻止他,但他的爱抚却又让她迷恋。

    他眼里染上了yu\望,他已渴求她太久,此时此刻根本停不下来,他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他。

    他要将她牢牢的拴在身边,成为他的妻,陪伴着他度过往后的日日夜夜。他不再犹豫的脱去她的衣物,让她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那诱人的白皙胴体令他下腹紧绷。

    她那半白半黑的长发披散在床榻上,她美丽的娇颜流露出一抹无助的迷离之色,他呼吸急促,再也难以克制,大掌细细抚摸着她细腻柔嫩的肌肤。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颤栗不止,不是恐惧,而是欢喜。她的身子如同她的心一样,渴望着他更多的宠爱。

    她迫不及待的也动手除去他身上的衣袍,手掌抚着他健硕的胸肌,细细摩娑探索。

    ……

    第10章(2)

    待到最后云收雨息时,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他命人准备了热水,亲自抱着她泡进澡盆里,为她洗去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她佣懒的半眯着眼,偎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疼宠。

    “待明日,朕就向众臣宣布册立你为后。”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

    她昏昏欲睡,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急忙出声阻止,“不可。”

    “你不想嫁给朕?”他眼神危险的盯着她。

    “不是,而是你要以什么身分立我为后?是冬九还是冬十一?冬九名义上已死,而冬十一在表面上是男子,难道你想向众臣宣布我是以女扮男装的身分进入朝廷?这可是欺君大罪。”

    “这事是朕允许的,不算欺君。”

    “可是大臣们都不知情呀。”

    “要不朕就说冬九其实未死,只是到别处去养病了。”“这不妥,我爹他们为了让冬十一名正言顺的回到冬府,早对外宣布冬九已死。”

    “那依你看要如何?”他有些不快的沉下脸,只觉得她是为了不想嫁他而找借口。

    见他面露不豫之色,她想了想,安抚他说:“要不先让我忙完科考之事,然后我再辞官离开朝廷,最后再以冬十二的身分出现。”

    既然冬家都能编造出一个冬十一,再编造个冬十二应该也没问题吧。

    他哼了声,“变换身分的事你倒是玩上瘾了。”

    “科考之事是我经手的,我总不能做到一半就撒手不管,这样一来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

    墨良浚终于松口,“好吧,这事待科考结束后再说。”他低头像要泄愤一般,轻咬着她胸前那朵粉嫩的花蕾。

    “啊,你不要咬人。”她推着他的脸。

    他抬起头,盯着她霸道的命令,“你要记住,你已是朕的女人了,以后这心里只能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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