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诚意是吗?我绝对展示出来。”失去理智的他,居然笔直的走进总裁办公室,半晌又出来,搭乘电梯离开。

    “当他老爸二十八年,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失去理智。”郑浚辅不可思议的说,“不过你们可别玩得太过火,我只有一个儿子,而且看他的表现,我未来的儿媳可能就只有这一位可以胜任。”

    “总裁,你想当爷爷吗?”白净莲笑问。

    “爷爷?”郑浚辅精锐的眸子霎时发亮,连刚毅的轮廓放软后,都变得温暖,“你是说软呼呼的,还会淌着口水,黏答答的叫我爷爷的那种娃娃?”

    白净莲用力的点头,“对,就是会睁着圆圆的大眼,白嫩嫩的脸蛋贴在你身上,嗓音甜甜的喊你爷爷的那种娃娃。”

    郑浚辅这个一跺脚就惊动商界的大老,突然变得跟邻家爷爷一样,眼角挤出皱纹,微笑的说:“小水莲,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我要当爷爷了吧?”

    “我什么都没说喔!”白净莲眨眨眼,中指放在唇上。

    “对,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郑浚辅转身,走进电梯,“我今天不再进来,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孙子、孙子,可爱的孙子!他要回去跟老婆说。

    “Jarrett,你确定要这么做,不再考虑?”普金斯再三确认。

    “我已经跟金谈过,要求他在星期三以前把我名下的财产转移手续办好。”金是他在纽约的会计师。

    “好吧!我会帮你把所有法律文件准备好。我有机会认识这位迷人的女性吗?”

    “如果她看见我的诚意,愿意出现的话。”

    话筒另一端传来响亮的口哨声。

    “你真的栽了!身为朋友的我只能祝福你。”

    “谢谢,金已经说过了。另外,我委托你帮我准备的那些东西呢?”

    “已经准备妥当,我会连同文件一起送过去给你。”

    郑建瑞揉着鼻梁,他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如果娃娃当天没有出现,他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但是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我知道我错了,十二月二十六日的晶华婚宴一定如期举行,我会表现出最大诚意。

    郑建瑞

    这则广告占据各大媒体版面,署名的郑建瑞经由媒体记者不停的挖掘,几乎所有的生平记事巨细靡遗的刊登在娱乐版上,甚至还有媒体记者猜测此举是宣传自家产品的噱头,但是经过饭店间接证实,当天的确有一抽宴要举办,而且当事人大手笔的包下所有的宴会厅。

    事情每天都有不同的发展,部分媒体记者甚至不晓得从哪里获得敏淑娃的照片,直指她就是当天的新娘。

    至于敏淑娃,则在曾景祥的安排下,前往日本,目前正在日本箱根享受难得的假期。

    “我有答应他的求婚,但是还没有决定婚期,而且婚期这种事情应该要双方父母来决定,他怎么可以这样?”敏淑娃听着白净莲的解说,不由得着急。

    她根本不敢想象,在南部老家的父母看见这则新闻时,会吓成什么样子。

    “什么?他已经跟总裁和总裁夫人去我老家拜访过?”敏淑娃差点晕倒。“他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尊重她,以为这样她就会屈服吗?

    曾景祥接过话筒,“你可以在十二月二十六日当天不回台湾,就让他一人演完独角戏,反正丢脸的人会是他,这是他该独吞的苦果。”

    “可是……”

    “先听我把话说完,他在美国的会计师和律师都来到台湾,而且还带了财产转移书。只要你嫁给他,他的财产便百分之百的转到你的名下,未来婚后亦同,如果离婚也是,这说明未来在富比士排行榜上的人名绝对是你。他用这项诚意,感动你的父母同意你嫁给他。”

    “坦白说,我没料到他的诚意可以做到这样,我跟祥当初都认为每年五百万美元的赡养费是最好的了。”白净莲插嘴。

    “你要回来吗?”曾景祥问出症结点。

    敏淑娃号啕大哭,“帮我……帮我找他来日本,我有话要跟他说。”

    白净莲和曾景祥相视一眼,白净莲将地址写给站在一旁的郑建瑞,郑建瑞二话不说,如风般席卷出去。

    “怎么连谢都不说一声!”白净莲虽是抱怨,但嘴角含笑,知道她当初打的如意算盘全部实现了。

    郑建瑞一走出机场,便搭车直奔箱根,虽然远眺的富上山十分美丽,一路萧瑟的冬季景致美不胜收,但是他实在没有心思,一心渴望着见到那位人儿。

    “少爷,加贺屋到了。”不等司机开门,郑建瑞迳自下车,大步走进加贺屋。

    从女将口中得知,她今天的行程是参访宫崎骏博物馆。终于找到人了!郑建瑞整个人一放松,这才觉得累。

    进入她的房间,闻到她惯有的茉莉花香味,贴近她的喜悦盈满他的心房。

    “是谁找我啊?”软软的英文腔调传进房间。

    是她回来了。郑建瑞振作起精神。

    敏淑娃拉开纸门,原本上扬的嘴角在看清楚来人后,抿成一直线,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滚出眼眶。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伸手拥抱她,“你跑到让我找不到人,该哭的人是我吧!”

    “你的脸色好差。”她捧着他的脸。

    “你的气色很好。”看样子她吃得好,也睡得很饱,让他内心五味杂陈。“没有我,你好像也过得很好。”

    “我很气你,却又不争气的想你。我讨厌自己这样,你胡乱决定婚期,我还没有跟你算帐。”

    “我已经跟岳父母报备过,他们也同意。”

    “那你去娶他们啊!”

    “你舍得?”

    “如果我没有出现呢?”

    “那我只好成为史上最大的笑话。”

    “你根本是吃定我。”

    “换句话说,我非常爱你,所以愿意冒着成为笑话的风险。”郑建瑞轻抚着她的脸庞,“我好想你……我可以吻你吗?”

    “为什么问?”以前他从来不问她的意愿。

    “免得又被冠上不尊重你的……”剩下的话全吞进肚子里,唇舌的交缠释放四天来的相思。

    一直到敏淑娃几乎窒息,郑建瑞才放开她。

    “原谅我好吗?我只是因为太急切,所以才忘记互信守则。”

    “你有得到教训吗?”敏淑娃娇嗔的问。

    “有,而且这个教训没齿难忘。”轻噬着她的唇,他摸到她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我们真的能够幸福的走一辈子吗?”

    “当不能走时,我会背你,不要担心。”

    敏淑娃红着眼眶,“好,这是你说的。”

    月亮缓缓的由东方升起,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而太阳则在西方的地平线上,两者同时见证了这个誓言。

    突然,他嗫嚅的开口,“你是不是变胖了?”

    “郑建瑞,你说什么?你的嘴巴怎么可以这么坏?我怀的是你的宝宝耶!”

    “什么?你怀孕了?!”

    尾声

    “我都说财产转移这件事不用了,为什么你不听?”敏淑娃穿着白纱礼服,端坐在休息室里。

    “为了防止你安全感不足再度离家出走,这件事一定要办。”郑建瑞有自己的坚持。

    “如果你要强迫我,那我不要嫁了。”

    孕妇有权利任性。

    敏淑娃坚决不肯签名是有原因的,只要想到未来富比士排行榜上有自己的名字,而且来得还这么具传奇性,不成为媒体嘴边的肥肉才怪。光想,她就头皮发麻。

    金和普金斯除了是今天的伴郎外,还身兼法律见证人。

    “如果你们都不要,我不介意写上我的名字。”白净莲试图抢合约书。

    “你在做什么?那份合约书里有结婚证书!”朱里斯忿忿的阻止她。

    “如果我也这么做,你愿意嫁给我吗?”休息室的另一端,陶云扬问着曾景祥。

    “你有财产吗?别傻了!”她摸摸陶云扬的脑袋,像在安抚小宠物。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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