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荷淡定的坐着,看其他人出价。

    南月儿坐在她身边,低声说:“公子,你说这茶叶铺多少钱合适?”

    沈清荷淡淡说道:“这间茶叶铺,顶多三千两,多了就不值。”

    “两千五!”

    已经有人叫价到两千五了!

    “三千两!”沈清荷抬起了手,叫出价格。

    “一个茶叶铺,三千两?”

    “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呢?”

    其他人开始议论了,也开始犹豫了,后面还会有其他的铺子,倘若为了一个茶叶铺出多了钱,怎么划算?

    渐渐的出价的人少了。

    “三千五!”不知道是谁,突然叫出了这个价格。

    “四千两!”沈清荷再次开价。

    “这么高!”其他人都惊呆了,这价格也太高了吧!

    南月儿有些着急的看着她:“公子你不是说超过三千两就高了吗?”

    沈清荷瞥了她一眼:“这是沈家的铺子,多少钱我都要拿回来!”

    “四千两一次,四千两两次,四千两三次成交!”拍锤锤下,茶叶铺子尘埃落定。

    沈清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又一个铺子回来了。

    接下来,又拍了几个铺子,沈清荷皆以高于市价买了下来,有人琢磨着她对这些铺子势在必得,又对她独揽商铺心生愤恨,就开始想法子给她使绊子。

    “接下来,是城南的庄子,一千五百两起拍!”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沈清荷出价:“三千两!”

    坐在斜对面的身着紫衣八字胡须的商贾看了她一眼,勾唇狡黠一笑:“三千五百两!”

    她记得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刚才说她“娘娘腔,好手段”的那个家伙,她虽然当作耳边风,并不代表她不记仇。

    沈清荷出价:“四千两!”

    紫衣商人眯起了眼睛,他就是要把价格使劲往上抬,让她出血心疼。

    “五千两!”

    人群爆出惊呼声,一个庄子而已,哪里需要五千两,三千两就封顶了吧。

    沈清荷出价:“六千两!”

    “天啦,疯了吧?哪有这样出价的?”众人惊叹。

    那紫衣商人斜眼看她,知道她上钩了,举牌高叫:“七千两!”

    沈清荷微微一笑,闭上了嘴巴。

    人群寂静,再也没有人出价了。

    “七千两一次,七千两两次,七千两三次成交!”

    紫衣商人愣住了,他措手不及,眨巴眨巴眼睛,转头愣愣的看着沈清荷,她怎么没出价?她怎么没开口?这铺子应该是她用八千两的高价买走的呀!

    “那位商人,请上来签字!”衙役开始请人了。紫衣商人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死了!他顿时如丧考妣,兜里总共也就七千两,还想买两个铺子呢,结果买了个双倍价格还多的庄子。他真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沈清荷坐在下面,远远看着,咬着下唇狡黠一笑。

    “公子,你不是说所有的都势在必得?”南月儿疑惑的问。

    沈清荷不屑一顾:“这是齐家的庄子,我要他作甚。正好,七千两,便宜了这个家伙。”

    南月儿禁不住咂舌,这还便宜啊?要是谁得罪了公子,那可真是倒霉大了。

    接下来的拍卖中,只要是沈家的铺子,沈清荷通通拍下收入囊中,至于齐家的那几间铺子几个庄子让其他人去抢好了。

    拍卖终于结束了,商贾们纷纷摇头,除了个别抢到铺子的人高兴,其他的人都铩羽而归。

    “看来凌州商界,将要是何青的天下了!”

    “就是,看着年纪轻轻的,好生厉害!”

    “唉,我们都老了,老咯!”

    虽然多花了一点钱,但是沈清荷看着自己手中一张张的商铺契约,双目放出灼热的光芒。

    “终于,终于到手了!”这一刻,难以形容她心中的欣喜。

    “沈家,一个完完全全的沈家终于回来了!”她仰望蓝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爹,我知道,是你,冥冥之中在保佑我!”

    三日之后,是沈清荷回沈宅祭祖的日子。

    除了自己人,谁也不知道何青和沈家是什么关系。

    沈清荷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南月儿她的真实身份了。

    今日,沈家整个大宅都已经打扫过,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经过了一连几日的修缮和油漆,简直是焕然一新,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气。

    沈清荷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这里,她阔别已久,她走以后,这房间一直空着,没有人来打理,也没有遭到破坏。

    床,依旧还是她从前的那张床,她靠在床边,顿时许多的记忆喷涌而来,只是那些记忆里,有好的,也有不好。

    青铜的菱花镜前,映出一张芙蓉面,对着镜子,她定定的看着自己,镜中人青衣男装,俊秀逼人,英气勃发。

    或许因为一直以男装示人,她眉宇间竟比从前多了几分英气,以至于外人看了很少怀疑她是女子。何况以她经商的气魄果敢,又有几个人敢怀疑她是女子?

    她摘下发冠,三千青丝顺垂而下,她褪去青色外袍,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浅碧绣花丝裙套在了身上。

    坐在镜前,手握着梳子,挽起了许久不曾挽过的发髻,云鬓低垂,余下青丝披散肩头。

    从首饰盒里,她取了一支缀着珠链的芙蓉碧玉簪,斜插入髻。

    她站了起来,虽然一身素雅装扮,却抵不过她花容月貌。

    她捧着父亲的牌位走了出来,南月儿守在门口,当看到她的打扮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公子进去的时候是青衣少年,怎么出来就成了清丽佳人了?

    护卫和苏及几个人守在外院,没有允许不能进来,内院都是自己人,除了南月儿,还有独孤傲,连甲乙丙丁四人。

    这时,连璧带着欢喜进来了,看到她这模样顿时脚步一窒,眼眸微瞠,眸光有些异样,可是很快,他收回来目光垂下了眼帘。

    欢喜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虽然他早知道沈清荷是女人,可是这一看……觉得还真漂亮!十里八村的,他也没瞧见这么漂亮的姑娘,怪不得先生会动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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