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赶走了赵玉芙,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想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幸好这个青/楼女子毫无依仗,赶走了就赶走了,还怕她翻天不成?

    但是没了赵玉芙,她又该如何对付沈清荷呢?那个女子在这里一天,她就要想着法子让她不舒坦。

    不过此时,她听到了丫鬟来回禀,说南苑的人正在收拾东西,打算搬家。

    “搬家?”陈氏跳了起来,她眼眸转动,想起赵玉芙这件事肯定是那件计谋不成,反被他们将了一军,他们识别了她的计策,所以想一走了之。若是他们果真到了忠武侯府,那可就鞭长莫及,没自己什么事了。

    陈氏不甘心,她被沈清荷欺负了好几次,这口气都还没讨回来,怎么能让他们走?

    她立即到了书房,如今能留下这两个人的,唯有老侯爷了。

    沈清荷正在收拾东西,在屋里已经听到了院子门口的声音了。

    “乾儿!你这是做什么?!”钧侯满脸的恼怒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

    “爹,我和清荷打算搬回忠武侯府。”萧乾坦然道。

    “不行!我不答应!这钧侯府偌大的宅院,还住不得你们几个人?你才成家几天,你还是毛头酗子,就撺掇着媳妇搬家,这……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别人会笑话我们侯府的!”

    沈清荷走了出来,瞧见陈氏就站在老侯爷身边一脸得意,就知道一定是她去把老侯爷给搬出来了。

    他知道萧乾不善于同这些人周旋吵架,这女人之间的争斗自然要让女人来解决,倘若让他跟老侯爷说,说不定又是一言不合便闹将起来,到时候平白上了老侯爷的面子,伤了父子的和气。

    “父亲……”沈清荷行了礼,“这件事不怪阿乾,是我想搬家的。”

    “你……”钧侯看着这个儿媳妇,前几天还对她印象不错,一听她居然是撺掇搬家的人,不由得怒上心头,跺脚道:“胡闹!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不好吗?闹什么搬家?!”

    沈清荷抬起头,微微抿唇,看着陈氏笑道:“我们为何搬家,恐怕这件事母亲应该一清二楚吧?”

    陈氏脸色一白,嗔怒道:“你们自己要搬家,与我何干?”

    “想来父亲也听说那件事了,自从母亲将那青/楼女子接进侯府以后,府里的风波就没停过,那女子在这边没成事,便跑到了西苑勾引大爷,听闻大嫂子小嫂子同时捉/奸在床,母亲这才将那女子赶了出去。”

    这番话听的钧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看着陈氏:“这件事为何没人跟我讲!”

    陈氏哑声,半晌才支吾道:“这件事……是误会……念儿不会那么荒唐……”

    “他不荒唐?”钧侯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若是不荒唐,就不会搞得他那后宅乌七八糟!现在连青/楼女子都搅进来,你这个做娘的到底是怎么管教的?!”

    陈氏被钧侯吼的耳膜嗡嗡作响,又是在小辈面前被吼,觉得面上过不去,嘀咕道:“他不也是你的儿子吗?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住嘴!”钧侯怒吼,他脸色难看的看向沈清荷,叹道:“罢了罢了,后宅不宁,我也没脸留你们!你们自便吧!”

    “父亲……”沈清荷柔声说,“请听媳妇一句话。”

    钧侯怔了一下,正要离去的脚步顿住了,乾儿同他要么不说话,说话就吵架,倒是从未有人像她这样温婉的跟自己讲话。

    “父亲,我和阿乾虽然搬走,但是父亲的好我们是念着的。阿乾毕竟是圣上赐封的一品忠武侯爷,不回侯府也不像样。若是皇上或者其他贵人来做客,在忠武侯府也好招呼。当然,我们搬走不代表就同父亲生疏了,阿乾心里是孝顺的,两府隔的不远,只要有空我便和他一起来看望父亲,逢年过节自然也会尽到孝道。这在两府跟在一府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她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声音又柔和温婉,老侯爷听着也舒坦。

    他的脸色渐渐放缓,叹道:“也罢,莫忘了还是一家人。”

    “是,媳妇记得。”清荷恭敬的说。

    老侯爷点点头,气也消了,转身离去了。

    陈氏气歪了嘴,狠狠看了沈清荷一眼,气咻咻的离开了。

    萧乾心中感动,没想到她受到这样的欺辱还能顾全他和老侯爷之间的父子之情。

    他搂着清荷的腰,柔声说:“让你受委屈了。”

    “怎么会?”她抬头温柔的看着男人,“这同凌州沈家相比,可是已经容易很多了。”

    萧乾眼眸一阵黯然,想当初她在沈家那段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呀。

    她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萧乾带着沈清荷,童童,倩儿当天便搬回了忠武侯府,进了青荷苑,沈清荷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自己的家里自在啊。

    **

    细柳街的一座普通宅院里,丫鬟青青劝着自家的主子。

    “姑娘,你别哭了,如今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咱们还是安安心心的定下心来过日子吧。”青青就是觉得之前自己家主子心太高了,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一个青、楼出来的妄想嫁给侯爷,怎么可能呢?结果可不就落得这步田地了?

    赵玉芙抽噎良久,一脸的伤痕敷了药膏以后渐渐康复,她咬着银牙:“我就是不甘心,我这身子难道就白白的给那个畜生糟践了?糟践了不算还给他的妻妾打成这样赶出了家门!我赵玉芙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小姐,那你待如何呢?”青青摇着头,“咱们无权无势,又有什么法子同整个侯府的人斗呢?”

    赵玉芙擦着红肿的双眼,冷笑:“谁说我要和整个侯府的人斗?”

    “小姐……”

    “我自有妙计。”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惨不忍睹,这样的脸容对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可能有吸引力的,终归,还是得先养好伤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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