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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命,哪区不站,偏偏站到令人尴尬的验孕棒区!耳畔传来铁宇钧嚣张至极的低声嗤笑,窘恼得令楚宁直想拿颗手榴弹来场自杀攻击算了。

    修长的美腿遽然退开一大步,她却忘了自己还和身侧耻笑不止的王八蛋是暂时的生命共同体,冷不防倒埋进一堵钢铁盾壁,登时,淡淡的麝香以及红色乐迪浓烈的尼古丁气味呛得她一瞬间差点窒息。

    乐迪?他光是黑吃黑就不知牟得多少暴利,有必要抽这么便宜的烟吗?是在省不为人知的心酸还是省着等退休养老?

    斜倒的香软身子猛然被扶正──透过一只铁臂假好心的帮忙。她仓皇的扬眸,见他皱着眉头,脸色极臭,显然他根本不享受这突来的甜头。

    敏感的神经清楚地感应到他清晰散发的疏冷,她不爽地冷敛眸子,古怪的莫名挫折感以及象是明明握得很紧却还是得放手的不甘心如涟漪般不断扩大,揪扯她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

    “我忘了曾经听谁说过,楚宁这女人场面再大也能临危不乱,就算是枪林弹雨,她二话不说绝对会挺身护钞,现在区区一排验孕剂就能乱你阵脚,算算还挺划算的。”铁宇钧偏首,朝她莞尔一笑。

    她难掩窘臊,泄恨似的猛抠痒得快逼疯人的颊腮,咬牙切齿,“难道你不知道传言都像壮阳药丰胸药一样夸大不实?”

    他的俊目顺势掩下,视线煞有介事地梭巡着她。

    拉链口顶在若隐若现的胸线处,满是折痕的酒红雪纺纱裹束着莹白的柔美软嫩,东方身型的小巧饱满,并不特别可观,若要构成迷惑的威胁,倒是颇具惊人潜力。三点五公分的沟痕,游走在知性与无邪性感的模糊地带,苍雪般的奶油色肌肤浮动着细细的微血管……

    楚宁挑起秀眉,“喂喂喂!你该不会是被我可口的酥胸迷倒了?”

    纤臂缓缓交环,刻意阻隔他快逾越单纯欣赏与视觉调情界线的灼热目光;压抑不下剧烈起伏的心律,几乎泄漏她的焦躁慌乱。

    他收回目光,调侃着笑道:“这么冷的笑话亏你说得出来,我听了都替你感到可耻。”

    她倏恼,“你算哪根……”最后一个字卡在纤喉中,陡然被横来的一只大掌扣紧后颈,她一僵,猝然仰高头。

    发红的美目对上铁宇钧笑得可恶的脸庞,他甚没耐性的神情在红肿的美瞳中放大再放大,跩劲十足的压覆而下,大掌捏紧她的下巴,哄骗孝似的哼声道:“对,就是这样,眼睛再张大点,再大一点。”

    眼睛?这种仰角,这种唯美的氛围,焦距相融,鼻息互染,该张开的应该是嘴才对啊……

    这时,突来的冰凉液体滴进楚宁氤氲失神的浅灰色瞳眸中。

    “喔!”她捂住眼睛,秀丽的五官狰狞扭曲。“你搞什么鬼啊!”

    “抬头,张开眼。”铁宇钧刻不容缓的掐高挣扎的脸蛋,高举右手撑开她蚌壳紧合似的眼皮,食指点沾,一举帮她取下灰色的瞳孔放大片。

    “你你你……该不会是想乘机戳瞎我吧?”明知他的意图还硬要嘴硬的红透小脸没啥骂劲,只能呆睁着另一眼让他再来个举手之劳。

    他轻蔑地弹开黏附在指尖的放大片,垂睐着她那双泛着血丝仍黑得纯粹的瞳眸,“那么漂亮的黑色何必费力遮掩?你是跟俄国佬打交道久了,连自己是什么人都忘了?”

    楚宁先是一愣,须臾神色瞬变,娇嗓尖锐的回应,“我是什么人,犯不着你这个没格调的混蛋来质问我!”

    他眯邃了森锐的视线,及时捕捉她眼底细微的风起云涌,那是种足以将曾经在乎的一切统统毁于一旦也无所谓的狂乱。

    他敢用一只胳膊打赌,只要再继续深掘试探,或者是戳破这层伪装,这个用金矿银粉堆砌出来的甜美人儿将会彻底崩裂,粉碎成一滩香泥,瓦解这些故弄玄虚的伪装,在他眼中远比戳破一层透光的薄纸来得轻易。

    但那又如何?探索她内心的深渊不过是徒惹麻烦,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绝对不是;不沾染无关利益的事向来是他彻底信奉的规则,她不会是破了这条铁律的例外,绝对不会……

    “你发什么老人痴呆?!”楚宁抢过生理食盐水,滋润干涩发红的双眼。她痛得要命,他还死拽在手里,活像这瓶食盐水是手榴弹不能离手,真是去他的!

    “先、先生,你还没付……”工读生匆忙奔近,惊惶之中瞥见两人双腕间的手铐,尾音倏止。

    外型出色的一对男女同时侧首看来,一刚一柔的脸庞在灯光下似散发着光晕,女人咬唇切齿以及男人阴郁皱眉的冷鸷,再搭配着手铐,现在是什么情形啊?!

    “呃,我是说……”妈的,是怎样?变态情侣联袂抢药局?“你们得先到前面的柜台付帐才能拆开包装,你们这种行为已经违法……”

    楚宁懒洋洋的刻意放慢动作睨向铁宇钧,“付钱啊,你可别奢望我这个人质会掏出钞票来,管你是要捅要砍要奸要虐都免谈。”

    “人质?”工读生脸色铁青。靠,他不会这么背,值班遇到变态奸杀魔吧?

    铁宇钧冷瞄了眼刻意引得对方想歪,正幸灾乐祸的女人,“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捆美金堵你的嘴。”

    她不雅地张大粉唇,“随时欢迎。”如果是欧元或英镑,或许还可以考虑多闭几分钟。

    工读生傻眼,“你们……”在演哪出啊?

    铁宇钧勾唇嘲弄的回睨,铐住的右掌往口袋里掏出千元纸钞,直接贴上工读生额头。“顺便再拿两瓶眼药水和两盒抗过敏药来。”

    出乎意料的是,大呼抗议的竟然是他身侧的女人。

    “两盒?应该十盒才对!”要她张金口就是不二价。“谁知道你老大不高兴想把我铐到几时,再说了,难保我在任你尽情宰割之前不会先过敏发痒而死,为了别扫你高张的兴致以及过程中的畅快淋漓,我们还是先未雨绸缪比较好,你说对吧?”

    泛红的眯笑媚眼视线再怎么模糊,也能清晰看见他额际隐隐伏颤的青筋,喔,她还很不小心地察觉到他嘴角咧开的弧度比不上之前来得自然。

    不是爱讥笑她是幼儿级?来啊,她大方承认外加彻底实行,好让他“刮目相看”。

    “宁宁,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幽默感,看来你的童心还未被那个肮脏的世界完全消磨,这真是令人惊喜的意外收获。”

    他惯于讥讽的恶劣薄唇抵住细布斑疹的嫩耳,几乎是咬着牙细细低语,她仰高的柔嫩皓颈须臾冒起一颗颗疙瘩,颈脉猝然缩绷,像提琴拉得极紧的弦,再轻轻转动便会应声断裂。

    “楚宁!我的名字是楚宁,不是……”这么恶心的称呼,光是在脑海旋转就够令她头皮发麻,一阵胃酸翻滚,快要冲上喉咙。为何他能喊得如此顺口,彷佛早已与她再熟稔不过?

    “宁宁,”铁宇钧的亲近富含惩戒意味,笑意呵痒了她敏感的耳根与香腮。“你的幽默剧想演到什么时候?如果关于我的传言听得够多,你应该清楚我向来习惯成人世界的残酷玩法,不是很有耐性应付爱撒娇的小女生,忍耐额度有限,劝你省点用。”

    经他提醒,红肿未退的眼冷不防瞄了瞄,那名工读生两手捏紧钞票,狂冒冷汗,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显然她几句暧昧不明的言语游戏以及两人诡异的行径搞得工读生神经紧张,若是工读生报了警,那她……

    “你只是玩心重,应该没这么孩子气吧?这座小岛的治安你也清楚,你想藉由条子的介入解围,恐怕是行不通的。”铁宇钧轻轻喃语,扼杀她刚萌生的念头,鼻息吹拂得她浑身战栗。“别忘了,你也是国际黑名单榜上列名的一位,军火中介商?狙杀中介商?你辉煌的头衔多得数不清,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到时闹出乱子的话,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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