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如逍遥

那张脸,我忍不住想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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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美好灿烂的未来,君涣笑得愈发开心了。

    “扑哧——”不小心笑出了声,望上看了看,虽然只看到吊灯天花板,还是生怕楼顶的珏少听到,又做贼心虚地捂住了嘴。

    按下拨号键,里边传来一段歌声。

    这样短暂的间隔,君涣的心都提起来了。

    “喂,你……”

    那边“好”字还未出口,君涣就放柔了声音,急切说道,“笨丫头,新年快乐!”

    “君涣,新年快乐。”那头静默了半晌,才传来冷嫣然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低喃。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君涣一大通话都只开了个头,就听到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

    君涣躺回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

    脑海中飘过几个字:她跟我说新年快乐了,她跟我说新年快乐了,她真的跟我说了……

    **

    “Hello everyone,my name is Susi。 You can call me Sucy……”

    苏姒用最纯正的美音做自我介绍,惊呆了在兀自打瞌睡的学渣们。

    嗓音柔和,仿如天籁。

    “哇,女神啊。”有人眼冒红心,顶礼膜拜。

    “呵,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我们不会英语,也可以请世上最优秀的翻译,一来就秀,以为自己来走秀啊。”

    有人嗤笑,有人赞扬,亦有人观望,不发一言。

    “Im very glad to be here studying with you,my dear classmates。”

    可圈可点的英文自我介绍后,大家本以为能告一段落,

    “同学们,你们好,我叫苏姒,是苏媛媛的姐姐。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这是我第一次回国。若是哪里说的或是做的不好,请大家多多理解。这是我给大家带的礼物。”

    苏姒话音刚落,便有人捧着礼盒进来了。

    一个一个人进来了又出去,放在讲台上的礼盒大小不一。

    班上三十多名学生,苏姒便准备了三十多份礼物。

    “切,礼物,好像我们家没钱似的。”看这么大排场,心底嫉妒,不由讽刺。

    “哇,限量版的香奈儿包包啊。”一个女生发出惊呼声,“我超爱的,国内最后一件都被人抢走了,没想到我还有机会拥有。太谢谢你了,苏姒。”

    人群中惊现这一声,众人连忙拆开自己的礼盒。

    首饰、礼服、化妆品……各种限量版,各种价值连城……

    苏姒似乎了解所有人的喜好,连冷嫣然都拿到了一根纯金打造的限量版钢笔。

    本来取笑苏姒的同学们,现在开始拿着礼物欢呼雀跃,“我都跟我家老头子提了好久了,就是不给我买,现在好了,气死他们。”

    苏媛媛冷冷看着众人的变化,埋头做起了题目。

    冷嫣然看了看在同学簇拥下的苏姒,又看了看苏媛媛,忽得放下钢笔,凑过来。

    “媛媛,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姐姐,我怎么都不知道?”

    苏媛媛看抬头看了一眼那边与众人打成一片的苏姒,轻笑道,“我也才刚知道不久,没来得及告诉你。”

    “大家都在讨论你们很像,我觉得一点都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对于冷嫣然的话,苏媛媛似乎很满意,笑得更灿烂,“你的依据是?”

    “她比你温柔多了。”

    “冷嫣然,信不信我打你啊?”苏媛媛佯装发怒,将魔爪伸向了冷嫣然的咯吱窝,挠痒痒。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冷嫣然控制不住发笑,却还是抓住少女的手,严肃问道,“媛媛,你不觉得她在模仿你吗?从衣服打扮到神情动作,你们都太像了。”

    “可是苏媛媛只有一个不是吗?”苏媛媛勾唇浅笑,脸上带着随意的淡漠。

    从位置上站起,走向坐在最后排的龙祈,拍了拍他的肩头。

    熟悉的馨香入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从上课铃响就趴在那里不动的龙祈,抬起了头,墨黑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

    起身将少女拉入怀中,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靠在了她的肩上。

    “苏媛媛,你这是连上课都打算跟我在一起吗?”他眯起眼,戏谑地问道。

    “龙祈,她给你送了什么礼物?”苏媛媛的神情并无变化,异常淡定。

    龙祈指了指一旁的盒子,“喏,你看。”

    苏媛媛走过去,缓缓打开,只露出一角,又迅速合上。

    琉璃眸中冷然若冰,“看样子我猜的没错,她果然知道所有人的秘密。”

    知道所有人的爱好,知道所有人的背景,苏姒到底有怎样的来头?突然出现在M市又有怎样的目的?

    眼底闪过一道探究的光,苏媛媛将盒子递还给了龙祈,“这样一个人,也许,你会好奇。”

    闻言,龙祈也打开了礼盒,里面躺着的竟是一支做工精致、通体透亮的手枪,罕见的牌子,在国内根本不能得见。

    “好奇么?”握住礼盒盖子的手一紧,墨眸中的杀意展露无意……

    望向少女的时候,却又突地柔和了不少,墨眸中有种莫名的期待,“苏媛媛,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总想苏媛媛让他做些什么,那会给他一种感觉,好像她离不开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感觉愈发强烈,几乎能吞噬他的心智。

    伸手,握住少女的柔荑,一点一点,收紧,“苏媛媛,就像那时候一样,我希望你碰到问题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我。”

    “你总说我不懂你,那你告诉我,让我懂你。”

    他抬起头,看向少女的时候,眸底没有了嗜血,没有了狠戾,只像个普通的邻家男孩,虽然阴翳,却努力让自己变得阳光。

    “龙祈,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苏媛媛低低叹息一声,用那只还自由的手,摸了摸少年头顶的发。

    “可是苏媛媛,我等你似乎等了一个冬季……”将少女拉得更近些,这才搂住她的腰,脸埋进她怀里,溢出口的呢喃轻若无声,“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

    “大家好,我叫苏姒,是苏媛媛的姐姐。”

    “你们好,我是苏媛媛的姐姐。”

    苏姒好像并不在意被贴上标签,总刻意地与苏媛媛三个字如影随形。

    或者她太过聪明,知道如何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苏媛媛,苏氏千金,过去发生的事已经让她成了全校名人了。

    苏媛媛的姐姐,也是苏氏千金,并且还更加温柔,更加大方,更加善解人意。

    苏姒其人,以闪耀的姿态,进入众人的眼球,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更与李黛关系甚密。

    即便父母再三肯定苏姒的身份,苏媛媛依然独来独往,交好者唯有冷嫣然。

    苏姒和李黛正在散步,说说笑笑。

    突地,李黛似乎看到什么,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

    兴奋与羞赧,恐惧与不甘,如此复杂,如此多变。

    顺着李黛的目光看去,就发现不远处,龙祈半曲着腿,慵懒地躺在草坪上。

    “小黛,你喜欢龙祈是吧?”

    “是的,我很喜欢他。可是他的眼里只有苏媛媛。”李黛苦笑着,握紧了拳头,垂下头,试图遮掩那抹厌恨,却被苏姒捕捉到了。

    “噢,那倒不见得。”苏姒咧嘴一笑,眸中的算计愈发明显,掩唇低语,“让一个男生讨厌一个女生,方法有太多太多了……”

    她踏步,往龙祈的方向走去。

    却被李黛拉住手腕,“小姒,你想干嘛?”

    苏姒转身,笑道,“小黛,放心,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任何人都抢不走,更何况是苏媛媛呢,呵……”

    耳边传来脚步声,龙祈不耐地蹙眉,“哪来的滚哪去。”

    来人却似没有感觉到龙祈的怒意,脚下不停,直到站到了龙祈身旁,轻笑一声,

    “龙祈,听说你喜欢我妹妹,可是为什么呢?我妹妹亲口承认的,她一点也不喜欢你。”

    太不习惯被人居高临下看着,龙祈一跃而起,斜斜睨了苏姒一眼,便淡淡走开。

    苏姒跑上前,拉住龙祈,声音放冷,还带了点嘲讽,“龙祈,依我看来,你骄傲的性格应该容不得半点强求吧,干嘛非得缠着我妹妹不放?”

    “苏姒是么?你应该庆幸你是她妹妹,要不然凭你刚刚说的那句话都够你死一百次了。”龙祈回头,黑如深夜的眸,闪着森冷的光。

    “下次遇上本少记得绕道走,不要傻傻地贴过来。”手中的微型手枪早已抵在了苏姒的心口,望向苏姒的眼神狠厉无比,似一匹野狼,要将猎物片片撕碎。

    “你的玩笑真好笑,如果你伤害我,妹妹她不会放过你的。”明明生命受到了威胁,苏姒却浑不在意,眼底的讥讽倾泻而出,“对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你应该知道,我妹妹向来狠心。”

    “呵,”龙祈倾身,唇边掀起一个凉薄的笑容,冷酷的嗓音淡漠溢出,“你知道么,本少最讨厌苏媛媛相似的脸出现在其他女人脸上了,会让我忍不住想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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