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心中冷笑,这老太婆这个时候来狡辩会不会晚了点?

    楚荆南亦是痛心的道:“娘,温宜兰被舅舅喝止住的话,难道不是说明了十五年前的事与你和舅舅有关系吗?否则你以为舅舅那样记仇的一个人,在温宜兰和楚襄儿被咱们赶走后,会帮着你喝住温宜兰后面的话?”

    “娘……”

    “你真是太让儿子失望了!”老温氏欲说什么,楚荆南痛心疾首的打断她的话道:“青儿那样善良的一个人,你竟然一次一次的容不下她,欲置她于死地……娘,你嫁入定北侯府这几十年,手上染的血还不够多吗?何意再多添一桩?难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有感到害怕过?”

    老温氏被自己的儿子当着楚雁回的面这样指责,有些愤懑,有些恼羞成怒,“是,老身手上是染了不少血,可是老身又是为谁?还不是为了你楚荆南?”

    “呵,这样的借口未免太烂了!”楚荆南不为所动,“儿子作为定北侯府的嫡长子、世子,你为了儿子什么?为了这个位置能坐得牢靠?如果儿子没有能力,连这个位置都保不住,那么被人夺去又有什么关系?”

    老温氏不屑冷笑,“楚荆南,老身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呢?还是该说你太不懂得后院的生存法则了?这上京的名门望族,未成年就无故死去的世子嫡子还少吗?”

    “还在狡辩!”楚荆南怒火中烧,声音也扬高了几分,“好,权当你为了儿子好了,可是青儿呢?你要她性命又为哪般?那时候回儿还不足两个月啊,她是你的亲孙女,你何以又不怜她死活?呵呵呵,或许你想说你是为了你的侄女儿吧?也或许想说你是受她撺掇吧?今儿你看见了,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居然还想儿子息事宁人……”

    老温氏自动忽略楚荆南前面的问题,“老身还不是为了咱们定北侯府和兵部尚书府的声誉考虑!”贺连决说了这句便不再搭理气恼的楚荆南,扯起楚雁回受伤的手,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傻瓜,你被她抓也不知道点了她的穴道先?”

    楚雁回呐呐的道:“忘记了。”

    “你啊!”贺连决无奈的点了下她的额头,忙从怀中取出一盒药膏为她擦起来。

    神奇的是,手背上火烧火燎的痛感迅速消失,便连血迹也很快的化成了淡淡的水迹,只看得到一道道横七竖八的细小的挠痕。

    贺连决又取了一方巾帕为她包好才作罢。

    “咳……咳咳咳!”

    老温氏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脖子上几道深紫的淤痕极为明显。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楚荆南,楚雁回,你们真是好样的,一个想要杀了老身,一个看见老身险被杀死也无动于衷,老身定要去告御状!”

    “你倒是去告啊!”贺连决冷冷的斜着她道:“正好十五年前的事,咱们扯出来查一查!”

    “……”老温氏瞬间便老实了。

    楚荆南睨了老温氏一眼,对外喊道:“老北。”

    楚北走了进来,“侯爷有何吩咐?”

    “老侯夫人自知罪孽深重,有心前往家庙吃斋念佛,祈求菩萨原谅则个。”楚荆南神色淡然的道:“你明儿一早便安排一下。嗯,钱嬷嬷乃是老侯夫人的陪嫁丫头,便让她随行吧。另外再派两个有功夫的人,护卫老侯夫人的安危,记住,若是老侯夫人有三长两短,唯他们是问。”

    “是。”

    老温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楚荆南,他这是变相的软禁她吗?她果真生了个好儿子啊!

    “娘,既然你诚心礼佛,那边安安心心的呆在家庙,一应吃穿用度,儿子不会短了分毫。”楚荆南分毫不理会老温氏铁青的脸,自说自话的道:“至于库房的钥匙和账册你一会儿便交给楚北,回儿要出嫁了,让她学学如何掌家。”说着又转向楚北,扬高声音,凌厉至极,“老北,封住府中众人的口,若是敢乱传是非,一律杖杀!”

    屋外,一众丫头婆子莫不是被楚荆南冷厉的话吓了个胆战心惊,心知这话就是说给他们听的!其实就算他不说,他们也不敢乱说啊。

    不过他们的侯爷变了,再不是从前那般不问府事、得过且过了。

    楚荆南心知自己的话起到了震慑左右,对楚北摆摆手,“好了,带老侯夫人下去吧。”

    “是,侯爷。”

    楚北说着上前搀起老温氏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老温氏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束缚,却是半点也动不得,反而那被握住的地方疼痛难忍。挣不脱,老温氏一边被楚北带着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的道:“楚荆南,你这样对老娘,也不怕挨天打雷劈?!”

    楚荆南神色淡漠的道:“娘,就算天打雷劈也是儿子的事,你老就不用操心儿子了,从今往后专心礼佛,减轻罪过,逢年过节的时候,儿子会带妻女前去看你的。”

    “楚荆南,你……你不得好死!”

    老温氏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楚荆南才又道:“阿隼,备笔墨,本侯写封休书,你立即送到温德海的手上!”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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