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他扣住她下巴,温柔地逼她直视着他,“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他信誓旦旦,她心头猛然一震,“你胡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没来由的心虚害她不敢正视他双眼。

    “这就只有你才知道,说不定你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他顺从渴望,低头贴上她娇艳欲滴的嘴唇。

    炎熠暖脑袋如遭电击,轰隆一声,震荡了什么她也不敢确定,他所谓的一见钟情真的有可能吗?还是他只是想趁她脑袋空白之际催眠她,弄假成真让她爱上他?

    最可怕的是,在她还弄不清他动机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达成他的目的了……

    其实沦陷并不可怕,最怕的是彻底沦陷还不自知。

    她很气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任他玩弄在掌心,可是她无力扭转,甚至不由自主地顺从,从前的她就这样没有骨气吗?还是夏侯谦蛊惑人心的魔力太出神入化?

    炎熠暖被动地迎接他霸道又细腻的亲吻,试图分析结论的大脑,似乎又让病毒入侵而难以运作。

    万恶的火舌一旦尝到甜头便很难作罢,夏侯谦轻轻描绘她勾勒完美的唇型,试图勾引另一端柔软与他一同嬉戏。

    “伸出你的舌头。”令人发指的挑逗加上饶富磁性的咒语,向来都是无往不利。

    炎熠暖那一秒钟的迟疑,在他邪恶的引诱下迅速瓦解,粉舌怯怯地探出;夏侯谦满意地扬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含住她滑溜的舌尖,或吸或吮像在品尝甜腻腻的糖果。

    “好甜……为什么会这么甜?”他的口气一派认真,发自心底感到匪夷所思,“我到底着了什么魔?”

    炎熠暖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心里的疑惑遭他抢白,她不免怨他恶人先告状,她才想知道她是着了什么魔,为何总拿他没辙、任他恣意予取予求?

    他惬意品尝的动作不歇,半晌后,她实在嘴酸得想要休息,他湿热的嘴唇却包覆着她的舌头,不肯让她退缩。

    她不得已,大胆顶撞他折磨人的火舌,可惜敌不过他的霸气,只好乖乖承受他唇舌更加猛烈的占有。

    一丝唾液从唇边溢出,她觉得狼狈至极,两颊红晕更深,她想抗议,奈何下巴让他扣住,她语焉不清的嘤咛听来教人想入非非。

    “怎么流口水了?”他明知故问,她更羞得紧闭双眼,“这样很快就口渴了,还是你要喝我的?”夏侯谦吮着她的舌头,边将自己口内的津液往她嘴里送。

    炎熠暖几乎想昏过去算了,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猖狂,可难道淫秽是会传染的吗?她的体温为何会随着他的大胆而飙升?

    她感觉理智在脑袋里载浮载沉,所谓的羞耻变得缥缈虚幻,她好像真的渴了,不只是口渴,连全身细胞也干燥得想渴求滋润。

    再也无法压抑被他挑起的情/yu渴望,也许是因为她爱他,所以只消他轻微的碰触,就能让她心甘情愿溶化,并且愿意抛弃尊严……假如真是如此,那她就再也无须抗拒身体诚实的反应了……

    入魔一般,她乖乖地将他赐与的甘露照单全收,连她都承受不住自己的疯狂,虚软的手臂无力地攀在他肩头。

    她放浪的表现使夏侯谦欣喜,更加贪得无餍地狂吻着她,激撞她软嫩的舌尖;她勾住他的脖子积极回应他的热情,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鼻间,她闻到的尽是他好闻的男人味,娇弱的身子大胆地贴近他,让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

    第5章(1)

    明知道夏侯谦可能还有事欺瞒她,她还毫不保留将自己奉献给他,这是不是很蠢?炎熠暖自问。

    倘若有朝一日她想起过去,会不会后悔今日的沉溺?到目前为止,她除了自知有某种程度的愚蠢外,好像还没有一丝后悔的心情。

    夏侯谦在她脑子里出没的频率越来越勤快了,她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个好现象,在人前,他们是一对很平常的主仆;私下,却竭尽所能地渴求贴近彼此拥有对方。

    最近那男人变本加厉,时常和她一起迎接每日的清晨,在专属女仆的别院房里,她的位置根本形同虚设,她不相信偌大的宅子里没人知情,只是没人有意愿戳破吧!

    不是没想过从别人口里去打听自己的过去,或者更了解夏侯谦,但她直觉不喜欢用八卦的方式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晓得是不是她脑袋抗议她总过度使用,晕眩感忽然袭来,她险些站不住脚,勉强靠着墙壁,她用力闭上眼睛深呼吸。

    半晌之后,头昏的不适逐渐好转,她睁开双眼,发现还是有点眼花,周遭的景物不停地旋转又像整个模糊一样,她不得不蹲下来,以免身体无力平衡。

    这几天头昏眼花的状况常出现,通常也不见得是挑她劳累时发生,就像现在,她并没有特别忙碌。

    事实上,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在仔细调整古董瓷器摆放的位置,并非她吹毛求疵,正是因为她没别的事好做!

    指尖轻抚额角,她不觉猜想,她以前肯定是个笨手笨脚的人,要不怎会一个多月过去了,桂姨还是没有分派给她多少工作?

    “你在做什么?”一道娇嫩的嗓音打断炎熠暖的休憩,她再度张开眼,凝眸一看,景物模糊的状况已不复见;她顺着声音一望,一名穿着时髦的女人正居高临下地怒瞪着她。

    她不知道来者何人,但从那傲慢的气焰也能猜出对方不太好惹,她无意揣测自己为何不觉得恐惧,只是迅速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我在休息。”

    “休息?我看你在偷懒吧!”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但稍嫌尖锐,另一道同样娇嗲却让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忽地划过炎熠暖脑海,她却想不起来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见炎熠暖若有所思,仿佛不把她看在眼里,女人顿时更加不悦,“你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又是同样的问题?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了,最好还能记得别人,炎熠暖没好气地笑。

    仅是嘴角轻抬便极富颠倒人心的魅力,大多很难获得同性间的欣赏,尤其是遇上心胸再狭窄一点的人——女人眯起双眼打量着她,莫名有股强烈的敌意。

    “你是新来的?”

    “是的。”以她才一个多月的资历,的确是嫩到不行的菜鸟。

    “你可以叫我金美小姐,我是你家少爷的干妹妹,你最好记住我的身分。”趾高气昂的骄傲态度,连鼻孔都能喷出火焰一样。

    她说的是夏侯谦?没想到那男人也会玩认干妹妹的游戏!不过……这有什么好了不起的?炎熠暖想不透,但懒得多问。

    “如果金美小姐没其他吩咐,我先去做事了。”

    “等等。”金美硬是拦住她的去路,不客气地斜睨着她,“叫什么名字?”

    她沉吟了一会儿,是因为不确定答案的可信度,“易萱。”

    女人的直觉告诉金美,这个易萱不是一般普通的佣人,“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

    第5章(2)

    金美以为她弄不懂问题,“我是问,你是谁介绍来做事的?”夏侯家的饭碗可不是任何人都有门路可以捧的。

    “不知道。”

    “你是故意的吗?”她气这女人一问三不知,更讨厌那张明艳的脸庞所流露出的不卑不亢的天然傲气。

    “不,我是失去记忆了。”

    “哈!听你在胡扯,原来你是用这一招,搏取同情混进夏侯家的。”她眼中尽是轻蔑。

    人家怎么想是人家的事,炎熠暖不打算费心解释太多,虽然她对金美的态度很反感。

    金美当炎熠暖不说话是因为心虚,她走到厅堂中央,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过来替我按摩。”

    玄关边,夏侯谦挑起了眉,他刚从公司回来,一进家门就听桂姨通报金美来了,而且好死不死正好和炎熠暖正面强碰;他很讶异,向来寡言的桂姨会刻意强调炎熠暖的事,看来这段期间炎熠暖很得桂姨的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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