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隆重的海选决赛,开始了。

    大礼堂里,挤得满满堂堂。

    连过道里也全都是搬着板凳的同学。

    “你们支持哪个?”

    “哦,原来很喜欢郑碧凡的,不过自从上次见了温凉的演出,突然就喜欢温凉了。”

    “哇,你和我一样哦,就觉得温凉像是凭空杀出来的一匹黑马,谁也想不到,一个中文系的会那么有表现力!”

    “她唱那种快歌配快舞的确很无敌,就是不知道今天她会选择什么歌曲了,不是大赛规定了,不能和上次一样吗?”

    “嗯嗯,我也很期待呢。”

    ……

    同学们都在热烈的讨论着,有一多半学生因为上一次温凉出色的表现,而偏爱温凉。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温凉还在第一舞蹈教室里打滑呢。

    “我要去比赛!我有比赛啊!老天爷,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这样害我!”

    温凉哭的鼻子都红了,也没有任何改变,她也不哭了,倔脾气上来了,非要从这个油乎乎的教室里出去。

    忍着脚踝骨的剧痛,咬牙,用手扶着地面,打着滑,刚刚站起来一点点,马上‘啪’又摔了回去。

    “额啊……痛死了……”温凉疼得一张脸皱成一团团,冷汗刷刷地下落。

    这一摔,雪上加霜,脚踝骨更痛了。

    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靠靠的!你想整死我吗?呜呜,你改天再罚我啊,今天不行的,今天还有比赛,我不要输给那个郑碧凡……”

    温凉哭着,在地上趴着往前滑,一点点,一毫米,一毫米地往前爬。

    脸上有泪,有油,还有血。

    滴答,滴答……等到温凉发现地板上,油质上面又增加了一片片红晕时,她才知道用手背去抹自己的脸。

    “妈呀……”

    温凉看着自己那鲜红的手背,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啊,我流鼻血了!鼻血,鼻血,鼻血……”

    温凉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就大条了,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眶里骨碌骨碌转了几圈,然后翻了翻白眼,“嘭!”一声,向后栽去。

    昏倒之前还疼得龇牙咧嘴地咒骂一句,“他小舅子的祖奶奶!疼死了!”

    地板那么硬,这一栽过去,把她的后脑勺撞出来个大疙瘩。

    白圣浩一张脸,比寒潭还要可怕,健硕的身子,在校园里奔走着,一边叫着,“温凉!死丫头,你倒是吱一声啊!温凉——!”

    程志远呼呼喘着,跟在白圣浩身后,累得一直擦汗,“别急,别急,她不会出什么事的,撑死也就是被压在哪里了,比如突然掉下来的树枝,门框,吊灯啊……”

    “你闭嘴!你这个乌鸦嘴!离我远点!!”

    白圣浩朝着程志远狂吼,那阵势,那气场,像是十二级飓风,差点把程志远吹到云霄宫去。

    “我的小心脏哦。”程志远呆呆的,双手护着左胸口,吓得要死。

    白圣浩脸色更差了。

    他还真的害怕被程志远说中,万一这校园里的某个东西不结实了,掉下来,砸在丫头脑袋上……吓得白圣浩浑身一抖。

    这个后果不堪设想,太可怕了!

    这几天他就要安排施工队来宁北大学做个认真详细的检查,老陈旧的楼重新建造,内部装修。

    如果被宁北大学的校长知道了,一定会高兴死了。

    苏藕和洛元在一座楼上挨门挨户地找着,苏藕走得很快,厥厥,像是讨债鬼。

    洛元在她后面问,

    “如果温凉牺牲了,你会怎么办?”

    苏藕仍旧在走,闷声说,“找把最锋利的刀子。”

    “干嘛?你要撬了温凉的墓咋的?”

    苏藕突然停住,害的洛元一把抱住了她,苏藕咬牙切齿,“我用那把刀子,先捅死你这个臭乌鸦!”

    “啊……”吓得洛元缩缩脖子。

    “我哪里乌鸦了……”

    “不准你说凉白开牺牲了这样的话!绝对不允许!!”

    苏藕狮吼,一堆吐沫星星喷到洛元那众多女人痴迷的冷酷俊脸上。

    “我那只不过就是顺口一说,是玩笑嘛。”

    “你死,你全家死,你老大死,你老大全家死这样的话都随便你说,就是不许你说凉白开牺牲!不许!”

    洛元冷汗。

    “不许就不许呗,那么认真干什么……”哎,这女人还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

    苏藕咬咬嘴唇,脸腮的肌肉抖了几抖,突然,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喷涌而出,苏藕扑进洛元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一边哭诉,一边使劲往人家洛元的怀里蹭。

    洛元手臂僵了僵,才反应过来,搂住了苏藕,“别哭了,别哭了,你死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有我们老大在,他不说让人死,就没有小鬼敢来捣乱。”

    苏藕在洛元怀里蹭歪着,嘟噜,“你说,你家老大如果没有了凉白开,是不是我就有机会俘获你老大的心?”

    (⊙_⊙)洛元怔了怔。

    咣咣咣……咬牙含恨地给了苏藕大妈一连串十几个爆栗子。

    当白圣浩第一个踏进第一舞蹈教室时,他当场呆掉了。

    这是什么景象——

    整个大大的教室里,黄忽忽,明晃晃的一层豆油,窜鼻的一股豆子味道。

    而他心爱的女人,像是一只饿瘪的小豆虫,躺在油汪里,那姿势,那仰着躺的表情,都吓得白圣浩差点背过气去。

    “凉凉!”

    白圣浩刚要迈过去,被程志远一把扯住了,“喂,最最冷静无情的白老大同志,你这样贸贸然跑进去,你也想和你女人一道躺那里?这可是油,不是水。”

    一块块垫子垫在油上,白圣浩从油汪里捞起了昏迷的女人。

    疯子一样叫着,“快点准备车!跟医院联络,马上准备好接诊!”

    抱着温凉就往楼下跑,噔噔的,仗着身强体壮就跑得像是离弦之箭,空手的程志远追都追不上。

    颠着颠着,温凉渐渐醒了过来。

    “浩……浩……”

    白圣浩循着细弱的声音低头看,“凉凉,你醒了?别怕,我们马上就去医院。不会有事的,别怕啊。”

    温凉皱眉吸着冷气,“不要去医院了……”

    【出去旅游了。真的很累很累。从明天开始正常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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