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怎样?”雪族族长挥舞宽大的衣袖,从中飞出很多奇怪的东西,样子古怪,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西梅小心!”小雪嘭的一声落在地上,它想用自己的身躯阻挡那些至阴至寒的毒物。可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它站稳,就被人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啊!”

    “躲开,碍事!”我早就有所准备,一张很特别的符出现在两指间。符,泛着暗红色,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玄色的血雾弥漫在四周,空气中充满了奇怪的味道。吱吱啦啦的,电光在玄色中时隐时现。一股臭臭的味道,伴随着的是什么东西坠落地面的声音。这张符,我是不愿意使用的。

    玄色的血雾久久不散,就在四周盘旋着。叫人看着头发根都立起来了,因为,这血雾似乎拥有生命,而且,似乎很饿的样子。

    地面上躺着一只只毒虫。这种虫,是经过特殊手段培养出来的。而且,生命力相当的顽强,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死去的。不过,这次,这些虫子的运气不在怎么好,平时总是吸收血液和魔力,而今却反被吸食了。是不是有点可悲啊!

    雪族族长实在是没想到会是么个结果,她看着多年精心炼制出来,并用自己魔力喂养的毒虫,就这样变成干瘪的虫干,碎裂,随着微弱的风散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雪族族长瞪的大大眼睛中出现了血丝,她厉声质问。

    “妖族还是魔族?”见对面的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不由得追问。

    我翻翻眼皮,不太想开口。我将目光移向了凤靖缤,“上次谢谢。不过,不代表,我们会成为一路人。”

    凤靖缤看着讲话之人,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没那么好搞定,不然现在早就成了自己的新娘。

    “我知道。不过……”

    “没有不过。”说完,我将目光投向雪族族长,“这枚水晶原本就是我的,如何到了雪族,我不清楚。不过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我也就不追究你的无礼之举。”

    “不要想着怎么把水晶弄回去,没机会的。”我冷冷的看着雪族族长,“我若是你,现在就找地方去疗伤。”说完我的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奇怪的笑。

    雪族族长下意识的抬手捂住手臂,此时她才发觉伤口在灼烧,似乎有虫子在里面不断地进进出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这丫头够狠的。

    “后会无期!”说着你那团徘徊在四周的血雾快速的朝着一点聚拢,而后慢慢地淡去。.

    雪族族长和凤靖缤看着雾气散去之后,空空如也的一片空地。如果说内心中没有什么感触是不可能的。

    凤靖缤看了一眼雪族族长,他一转身消失在原地。他只对西梅感兴趣,其他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时的雪族族长强忍着剧痛,她咬着牙,打开通往雪族的通道。就算死,也要死在雪族之地。况且,她的心愿未了之前,怎么能这么死掉。

    如果说,凤靖缤对于雪族不好奇,那是假的。不过,他现在无法去雪族。不是他武功不行,而是,他现在打不开那道大门。

    “大哥!”凤靖缤一愣,他没想到在这儿会遇到这个人。他缓慢的转身,看着来到近前的人。多日不见,这人依然如故,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跟以前稍微的有一点点不同。

    “瑾殃,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凤靖缤打量着有点文静的少年,白净的脸上带着些疲惫和担忧,还有一丝欣喜。

    “大哥你还好吗?”瑾殃上下打量着凤靖缤,打量了好几遍,似乎在确定什么一样。

    “我没事,倒是你?”瑾殃样子虽然不能说狼狈,不过也差不多了。少年到底遇到了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瑾殃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这人。迟疑了一下,说:“大哥是要回国去吗?”

    凤靖缤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瑾殃垂下眼睛,略微带出些悲伤。“还是,不要回去比较好。”虽然声音很平稳,却依旧可以听出些不平稳。凤靖缤眼睛一眯,他立刻就明白了瑾殃没有说出的意思。瑾殃是怕他听到之后会难过,所以才没有说明。瑾殃还和原来一样——善良。不过,他,凤靖缤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随人宰割的凤靖缤了。

    凤靖缤抬手轻轻的拍拍瑾殃的肩头,似是在安慰他一样。“不用担心,我这次一定要回去,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很冷静,就好像是在叙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拿回?”瑾殃看着眼前之人,“不管大哥做什么,你的背后都有我在。”很坚定的说。还记得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还记得那温暖的手,轻柔的话语,甜美的笑容……那一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他决定一辈子都跟在凤靖缤的身后。

    凤靖缤看着曾经腼腆的少年,如今已经慢慢的脱变的坚毅了。“不行,很危险。”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他了解瑾殃,他和他虽不是亲兄弟,但却比亲兄弟要亲密。“你也不要回去了,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他很担心。那些人的目标是他,多杀一个旁系子弟,他们不在乎。

    “不行,现在国内很乱,据说……”

    “什么?”

    “边境出现洺域国的军队。”瑾殃紧紧地扯住凤靖缤的衣袖,“很多人都相信,是大哥你,叛国。”

    “叛国?哈哈……”凤靖缤一阵阴冷的大笑,好大一个罪名啊!对他这么个无名小卒,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急不可耐了!

    瑾殃看着哈大笑的人,他有点担心这人。任谁听到这消息也受不了,而且还是自己最亲的人所做出的。想必大哥心里一定不好受。虽然,瑾殃直到大哥跟家里的关系不怎么好。以前伯母活着的时候,大哥还有个依靠,自从伯母……大哥在这世上就在也没有依靠了。其实,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真的不感相信。就算老族长看不上大哥,可,不管怎么说,大哥是老族长孙子,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总会念着血缘之情,给大哥留一条活路。可是,却如此的很绝。

    与此同时,另一个出现在洺域国与厉雁国的边境。边境之地是如此的荒凉,就像刚刚进入幻雪界时的样子。不过这里不是昏暗,而是漫天的黄沙,当风吹来之时。洺域国是近海的国家,可没想到也有这么荒芜的地方。

    驻扎在边境上的军队,似乎是要开战的样子。轻轻地叹口气,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应该是和厉雁国使节这件事情有关系。有些人拿这件事情做出了大文章呢!

    风吹来,扬起一片黄沙。沙粒打在斗篷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后悔了?”许久没有出现的声音,从冰冷的黑暗中浮出。有点飘渺虚无的感觉。“想想三眼神族,你会觉得自己没有错。”一阵阴冷的笑声,慢慢地沉没在黑暗中。

    后悔吗?恨吗?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也许,都有吧!虽然不清楚很久以前发生过什么,不过,似乎是很严重或者是悲惨的事情。可是,这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我有可能是“三眼神族”的后人。不由得抬手摸摸额头——眼睛吗?我不能够确定,不过,能够感觉出,它似乎在成长。

    想去探寻“三眼神族”曾经居住的地方,可是,如今应该没有人知道了吧?就算知道,那个地方恐怕早已经荒芜了。什么都不回留下来,什么都……没有一丝痕迹,就好像一个部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为什么心如此的痛,如此的悲凉!

    “玉灵王爷,不,皇帝陛下,您这是御驾亲征吗?”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帅帐中,冷冷的看着注视沙盘的人。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玉灵一点都不觉得惊奇。他看着裹在漆黑斗篷中的人,“国师怎么来了?既然身体欠安,就不要这么操劳了。若是国师出了什么情,我可没法子向国民交代啊!”轻慢的说着,慵懒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若不是这个人,他怎么会过这样无聊的生活,天天被掩埋在一堆奏章中,天天听着那些个大臣唠叨,没一句有用的。既然,把他推入如此生活,那么这个人怎么可以轻松过活,那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嘴角微微不动,显露出一点点算计的笑意。

    “国师一点更要保重身体,你可是洺域国的顶梁柱啊!我亲爱的国师尊下。”

    我看着似笑非笑的人,很想将这张脸捏扁。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陛下,这件事情,还请三思。”

    “三思?怎么三思啊?”玉灵瞪着眼睛,有那么点天真,一副期待答案的样子。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啊,厉雁国都把军队摆在这儿了,洺域国不可能装作看不见,真要那样的话,洺域国距离灭国不远了。

    “这件事情,是厉雁国自家纷争的事情……”

    “可是,现在已经把我国牵连进来了,出不去了,也不可能跳的出去。”

    “要不……”沉默了一会儿,玉灵期待的看着国师说。“要不,国师尊下施术,把这些家伙?”

    我明白玉灵的意思,可是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没用的,不用想了。人就是这样,神也一样的,都是贪婪的。嘿嘿!”梦悦的声音再次浮现出来。“放我出去,只要一下下,一切就都解决的了。如何?”

    我闭上眼睛将梦悦压制住,我现在不想听这家伙在这儿嚷嚷。

    “国师这些日子因为卧床,可能还不知道呢!”玉灵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轻声说。“这个厉雁国啊,很嚣张的说,要把我国变成厉雁国的附属国。还说啊……”

    “什么?”是人都能听出他这句话隐含着它意。

    “他们说啊……”

    “说什么?”

    玉灵换了一副悲伤的表情,还用手指摸摸眼角。“说要我国国师,也就是你呀,成为厉雁国国主的嫔妃中的一个,那个,那个,朕当然不允许,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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