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交给你的,死心吧!”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哑。.

    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虽然他们的帽子遮挡住了脸,不过,我可以肯定,其中一个应该是凤靖缤,目前的话题人物,也是个相当麻烦的人。

    “无所谓,不过……”我的嘴角微微的一翘。虽然不知道这些晶石有什么用处,不过,既然这人在收集,那么一定是大用处。

    凤靖缤一边的眉毛一挑,他当然知道这人没说的话是什么。“做个交易怎么样?”虽然跟平时一样的冷淡,不过,另一个人听出了一些无奈在里面。

    “交易?”我无声的冷哼,“要看内容了。”不用想也知道所谓的交易是什么,不过,要不要做这笔交易,要看我的心情了。此时,我的心情可不算好呢!

    “你手上的那枚,蓝田国的晶石交给我。”凤靖缤的语气一如既往,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或者一大笔钱。”

    “哦?”我挑挑眉梢,脸上浮现出一丝别有含义的笑。“很诱人的条件呢,对于普通人来说。”

    还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波纹。

    “嗯……我想要条龙,怎么样?”我斜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我可以肯定,他们都不是驭兽师。训练和降服灵兽的人,就是驭兽师。不过这类人,在大陆上不是很多,不在怎么好找。所以,大多数人都自己训练和抓捕灵兽,常常会出现意外。比如:灵兽把人要死了,或者,人把灵兽重伤。

    瑾殃一听这话,不由得瞟了一眼身边的人,偷偷地抹了把冷汗。这人也太……这龙,可是大陆上出了名的猛兽,也是媳物。那可不是说抓就能抓得到的,也不是能够短时间内可以驯服的。这人这么说,有点难为人。

    “龙?”凤靖缤还真有点意外。他没想到一个女孩儿会喜欢龙,这种猛兽。“龙在大陆上是媳物,不是轻易就能够达到的。换个别的什么吧。”

    “别的?”我邪恶的一笑,“那就是你手中的晶石,可你又不肯给。怎么办呢?”

    “大哥!”瑾殃察觉到了什么,他警惕的看着身后。有人朝这边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凤靖缤没有动,只是微微的一点头。“怎么样?咱们先到此为止吧,不然,可就麻烦了。”

    我只动动眼睛,“后悔无期。”说完瞬间就从原地消失了。我只道,如果这晶石对于凤靖缤很重要的话,那么,我们还会见面的。那还时候,还不定这石落谁手呢!

    一阵风吹过,山坡上荡起一阵黄尘。.除了漫天飞舞的黄土之外,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里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一切都会归到了最初。

    “人呢?人呢?”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四处寻找。其实,一看就知道,这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根本没有寻找的必要。

    “遗迹里面有什么吗?”

    “谁知道呢!”

    “有的话,早就被贵族弄走了,还能留在那废墟里!”

    “说的是啊,可是,为什么,皇帝……”

    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如果没有东西,那皇帝为什么那么着急呢?又为什么,这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神庙附近,最近总是有人光顾呢?那只能说……一行人眼神一对,你推我挤的朝着破旧的遗迹奔去。

    这些人其实是奉命去遗迹的,可是走到这附近,有人发现山坡上有人,所以,就过来看看。因为,最近厉雁国已经向各国发出通文了,所以,他们对于陌生人相当的敏感。别看表面上都城以至全国跟以前没两样,只有他们这些官员才知道,大街小巷,各个客栈酒楼等等,都不了眼线。只要发现奇怪的陌生人,就要立刻盯住。若确定是通文上的那个人,就立刻抓起来就地处决。因为,厉雁国的通文上说明不用引渡。

    曾经辉煌庄严的神庙,早已经随着时间的脚步,慢慢地衰老了。它就像位垂暮之年的老者,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等待着曾经的主人再次降临。但是……

    查看了遗迹之后,整个天鹰国,就炸开了。上上下下,从皇帝到平民,一个个很是愤慨的咒骂着小偷。同时,在全国开始通缉小偷。其实,也没有人知道小偷张什么样子,所以,凡是以前有偷盗行为的,只要看到立刻被抓起来拷问。各方边境也加强了守军,那架势,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一样。可是,他们不知道,偷东西的人早就离开了天鹰国。这些人只是徒劳的闹哄了一阵子。

    我回到了浮云山上的那个山洞,现在,我也只能住山洞了。不是说,都城或者别的地方不能去,只不过,最近体内的那个家伙似乎不怎么老实。还有就是,我额头上的那道伤痕最近越发的活跃了。我现在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在人前可以克制住,与其被人当成妖怪或者,无意识伤害了什么人,倒不如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呆着。

    还真别看不起这个山洞,只要置身其中,体内的翻涌就会慢慢地平息,额头也不会一跳一跳的散发出炙热。

    我盘腿坐在石床上,刚刚结束灵气运行,身体似乎好受些了。此时,我看着手中的两块晶石。它们不会说话,只是散发着柔和的光,暖暖的透过掌心传进身体,一种别样的感觉。

    “做什么用的呢?”我不相信凤靖缤平白无故的跑到别人家去偷无用之物。所以,这东西一定意味着什么,或者代表着什么?“莫非……一统天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都不由得嘴一咧。

    “喂。”很久不言语的黎沐,此时立在一根木跟上。眼神儿依旧是忧郁的。“真要龙吗?”

    “啊?”我愣愣的看着黎沐,一时没弄清楚它什么意思。

    “我就说,西梅那么说只是借口。才不会弄条龙来呢!是不是?”嘶嘶盘成一堆,懒懒的说着,最后还打了个哈欠。

    “哼!”黎沐眯起眼睛,阴郁的目光从眼缝中射出,相当的锐利。“告诉你,你要是敢弄条龙来,我就用水淹死你。”

    一滴冷汗挂上额角,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得罪过这只乌鸦啊!这是从何说起啊?

    “唉?不是,这话是怎么说的啊?你凭什么用水淹死我啊?”我困惑的同时很想掐死这只乌鸦。“这话得说清楚了。”

    “哼!”黎沐厌恶似的扭头,闭眼不言语了。

    我看着乌鸦,今天它不仅仅是阴郁,而是很阴沉,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杀气。我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两下,嘴角向下一扣。“我发现,你这破鸟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狠狠地咬着每一个字。

    黎沐一转头,用三角眼看着同样一脸阴沉的人。一人一鸟之间,电光你来我往,电光撞击在一起,飞溅起火花。

    气氛有些怪异,有些沉闷,也有些危险。

    嘶嘶开始快速移动,那庞大的身躯转瞬移动到了一个旮旯。它安稳的一窝闭上眼睛,就好像这儿什么都没有一样。

    “喂,你还睡?”小雪看着那边较劲儿的一人一鸟,有些担忧。可是,它不敢轻易的插上一脚,实在是怕被西梅再次踢飞。这丫头提起人来可是毫不留情。“没关系吗?”经过几次之后,小雪也学乖了。此时它老老实实的呆在嘶嘶的身边。

    嘶嘶打了哈欠,一只眼睛直睁开了一条缝隙,轻轻地瞟了一眼那边依旧较劲儿的一人一鸟。它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放心……嗯……没……嗯事的。”

    小雪眨巴着眼睛看着呼呼大睡的嘶嘶,心说这家伙不由什么事情吧?不由得慢慢地凑近,它打量着将身体盘绕在一起的嘶嘶。过了一会儿,小雪明白了,同时不由得一皱眉,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黎沐——它不会有的事的,对吧?虽然平时大家常常吵架斗嘴,可是,从来都没有动真格的。这种交流方式它们已经沿用了很长时间了,若是有一天……它不敢想。

    “嗯……那个,”小雪还是决定干预一下,它努力盯住那杀人的目光。“嘶嘶要蜕皮了。”

    我一歪头,“嘛玩意?”

    “嘶嘶要蜕皮了。”小雪小心翼翼的重复。

    我看着呼呼大睡的嘶嘶,怪不得最近它一直很安静,原来是要蜕……等等,蛇蜕皮的时候是这样吗?此时我现在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蛇的习性。

    “别担心,没事的,不过,最好不要打扰它。蜕皮的时候,嘶嘶的脾气会很暴躁,会咬人的。”小雪看着一脸问号的人解释道。

    我微微的一点头,“那这家伙脱毛不脱?”我指着黎沐问。

    小雪的嘴角有点痉挛,它不能够想象黎沐没有毛的样子。“呃……那个,黎沐其实很在意主人的。它只是不怎么会表达。”

    我斜着眼睛看着黎沐,只见它三角眼眯起来,看着角落里的嘶嘶,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这家伙的脸上八成从来都没有什么表情。我看着黎沐,总觉得今天它有点怪。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长久以来我都认为什么神兽、灵兽、圣兽之类的,都是无敌的不死之身。可是,刚才小雪的一番话让我的心不由得一哆嗦。我不太会表达自己内心,可是,不代表我冷酷无情。

    轻轻地叹口气,牙齿咬着嘴唇呆呆地看着地面。原来黎沐发火,就是因为我那时候的一句,无疑是的话。原来,黎沐也有四对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黎沐和龙是对头?”我不能理解小雪的解释。

    小雪瞪着眼睛,愣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不过,大家都说黎沐是凤凰的后代……”

    “啥?凤凰!”我感觉自己再次被雷劈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那只黑漆漆的大鸟,都是只乌鸦。那样子跟凤凰可是差远了,怎么会有人把这两个不同的物种联系到一起?“没弄错?”

    小雪依旧很平静,就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样。“很久以前,黎沐的祖先,是凤凰的幼子。有一天,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遭到了神的雷罚,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有说是收到了诅咒……不管怎么样,黎沐的体内确确实实流淌着凤凰的血液。”

    “可是凤凰属于火性啊!黎沐是水性。这其中,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如果黎沐是火性神兽,我会接受这个说法。可是偏偏黎沐是水性神兽。我有点毛躁的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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