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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所有人都走得七七八八,田蜜儿低下头,小小声地对着无辜受害的丁震道:“那个……刚刚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会这样说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真的!”

    “没关系,阿勤那家伙只是嘴坏,你也别介意。.”丁震朝她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的,跟着大伙儿一起休息室走去。

    他果然忘了她呢,有点失望的田蜜儿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对,像她这么渺小的人,他怎么会记得?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很多的时间看见他,她的心,就期待地怦怦跳起来。

    当球队经理似乎不赖,她得好好地感谢小穗。

    粉色的唇儿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她好期待接下来的日子喔!

    篮球队的经理一职,非常人可为也!

    不但平日得为一众球员为奴、为婢,在众家学子们都在家里那张软绵绵、暖呼呼的大床上,睡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星期六早上,还得回来学校处理球队事项。

    看着一大堆小山似的酸臭衣裤,田蜜儿再一次地轻叹。

    其实在这之前,篮球队的球衣、球裤全都是让队员们带回家清洗的,但谁知道各家妈妈将衣裤挂到门外晒干的代价,就是球衣、球裤全都被队员们的粉丝给悄悄捡了去。时间一久了,常常为队员们购置新球衣、球裤的校长,终于忍无可忍,下达命令要球员在练球后,自己清洗脏掉的练习衣,以省下其中一项巨额开支。

    可平日眼里、脑里只有篮球的大男生们,又怎么会做洗衣工作?到后来只好由学校出资采购了一台自动洗衣机,再由球队经理,也就是她,将脏衣裤一件件地,扔进大型的洗衣机里清洗好,再扛到学校顶楼的空地晒干。

    好不容易待衣裤洗好了,将另一堆待洗的脏衣裤扔进去,她两手提着重重的湿衣裤,往顶楼走去。

    今天的阳光这么好,衣裤在下午时候,也差不多该干透了吧?

    从小她就有帮妈妈做家务,所以洗衣、煮饭等等一类的杂务,根本就难不倒她,可是她个头娇小,扛着一篮重重的湿衣服,走在热辣辣的太阳底下,还未爬上楼梯,她早就汗流浃背,一脸狼狈了。.

    汗珠一颗颗的流了下来,她却没空去擦拭,只好嘟着嘴儿,将快要滑到眼睛的汗珠吹走,前额浏海因而飘啊飘的,拂过额头滑嫩嫩的肌肤,带来搔痒的感觉。

    好不容易来到楼梯,可是一想到自己得扛着这些衣服,走上六层的楼梯,而且还不只走一趟,而是三、四趟时,她的脚突然就觉得没力得很。

    面对如此情形,她该谢谢文清穗,还是怨她好呢?罢了,罢了,就当是做做运动吧,免得身上的肉肉越来越多,越来越像颗麻糬。

    “咦?”手上沉甸甸的篮子突然往上飞起,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翼而飞的篮子,吓了一大跳地回过身。

    “啊!”这一回,真的尖叫出声了。

    “怎么了,我长得这么可怕吗?让你一见到我就尖叫出声。”双手轻轻松松地拿着她扛得辛苦万分的篮子,丁震笑问着这个可爱的小经理。

    没想到,星期六的一早,她居然可以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心仪对象,呜呜呜……小穗,谢谢你。

    “蜜儿?”见她傻傻呆呆的,丁震再唤她一声。

    他叫她蜜儿,他叫她蜜儿,他叫她蜜儿!

    脑中热烘烘的,只剩下“他叫她蜜儿”这几个字。

    “你该不会是中暑了吧?”反应迟迟顿顿的,还有那张圆圆的小脸,红得跟西红柿有得拚,标准中暑的反应。

    这回,田蜜儿终于听到他的问题了,她连忙摇着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中暑。”

    “来,先擦擦汗。”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丁震温文的笑意,没有因她的异样而减少半分。

    接过手帕,田蜜儿才惊觉现在自己狼狈的样子,当下拿着手帕用力地擦了擦,将满脸的汗水擦去,“呃,谢谢你,手帕我会洗干净再还你的。”好半晌后,她才慢半拍地道谢。

    “不用谢,反而是我得谢谢你,一大早就回来替我们洗脏的练习衣,要拿上顶楼吗?”他指了指手上的衣服。

    “对,要拿上去晒干。”

    “那走吧。”他拿着篮子,大步地走上楼梯。

    他在帮她!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田蜜儿,急急地跟在他的后方,“呃,你今天怎么回来学校?”

    “蜜儿,你是球队的经理,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回来练球吗?”他回头看她,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揶揄的笑意。

    “啊!”她真的忘了,这个星期太过忙了,忙得她都忘了大伙儿在今天也得回来练习,以应付下星期的比赛,“糟了糟了,我忘了准备青草茶跟点心……”

    有一回心血来潮,她煮了点青草茶跟烤了点小饼干,给队员们跟教练在练习后享用,谁知道大家一吃之下惊艳不已,从此她身为球队经理的责任,又多了一项,就是在球员练习时准备饮料跟点心,费用从教练那里请款。

    “蜜儿,冷静点。”丁震回眸,看着像只受惊小兔似的小经理,她果然就是这么可爱,让球队上的人常常都想作弄她,“忘记一、两次没啥关系,要是有人敢吱吱喳喳,你就威胁他们说,以后不给他们准备吃喝的就行了。”

    眨眨眯眯眼,“这样可以吗?”

    以那群有得吃就天下太平,没得吃就如无间地狱的恶质男生,有可能吗?

    “相信我。”

    “好。”他那么认真的说这句话,她怎么可能说不呢?田蜜儿感到脸儿一烫,连忙又低下头去,不教他看见自己脸红红的样子,“啊,你不是要练习吗?为什么还不去换衣服?”瞧他还是一身轻便的衣服,她狐疑地问。

    虽然说,只穿着简单衬衫跟牛仔裤,他也看起来好帅,这就是高个儿的好处吧?高二的他就已经有一百七十八公分了,比起娇小的她,足足高了二十五公分。

    “蜜儿,练习在十点才开始,我提早回来。”轻叹一声,丁震缓缓地道。

    “噢……”摸摸鼻头,田蜜儿有点心虚地再低下头,她也不想当一个不称职的经理的,可是……可是她就是迷糊啊。

    原本六层的楼梯,不知是不是有他相伴的缘故,很快就到达了。

    拿起晒衣的竹竿,利落地将湿衣服一件件地串起,架到架子上,动作快速得让丁震万分佩服,想他可是连一件小小的家务,也会做得七零八落,连自家的老妈都不忍睹之。

    而这个小小的球队经理,可以迅速而正确地将这些事做好,真教他不得不惊叹出声:“蜜儿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太太。”

    “啊!痛痛痛……”没想到他突然会冒出这句,原本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工作,而非常紧张的田蜜儿,当下松了握住竹竿的小手,任硬度极高的竹竿敲上她的脚背。

    丁震忍住滚到唇边的大笑,现在的她必定不知道,她抱着小脚乱跳的姿势有多可笑。

    他好像被传染上大伙儿的恶习,喜欢上逗她的感觉了。

    “你没事吧?”不经意瞄见了她红红的眼儿,当下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关心,“鞋子脱下来,我瞧瞧。”

    “我没事。”她摇头,只是从小到大她都不耐疼,一点点的小疼痛,也足以让她大呼小叫,“不用脱鞋子了,我真的没事,真的!”

    “你很怕痛?”见她再三保证,而且还用力地跺着脚,证明给他看,他才相信了,随后,他又提出这疑问。

    被晒衣竿敲到,虽然会痛,但不至于会痛到会掉眼泪的程度,除非,就是她本身的末梢神经特别敏感。

    “呃……”她难以启齿的表情,给了他真实的答案。

    “我明白了。”他转身,仿效她方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湿衣服套到竹竿上。

    她得求老天保佑,他不会喜欢上作弄她的感觉,否则,他会好好利用她敏感的末梢神经的,届时,就不要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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