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到衣架子上,然后再把口罩摘下来,放到了特地的地点。.医院的口罩是经过特殊消毒的,不能乱放,而且隔三天要换一次,她只用了二天,明天还有一天呢。

    “裴朵朵,裴朵朵。”小小拍了拍她的脸,想叫醒她。

    奈何裴朵朵打瞌睡打得太深沉了,她没有办法,只能用细声细气的口气装作惊讶的样子道:“哎呀,护士长你怎么来了?”

    啊啊啊!一听到护士长裴朵朵就立马新过来了,可见其的厉害。

    这个小小口中的护士长是她们这个组的老大,年纪四十,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但是成绩不是特别好,有可能因为家庭不幸福或者是她儿子整天气她,导致于她这些日子到像提早进入了更年期一样,对她们这些肖士,要多严格就有多严格。

    其最经典语录是:“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一个蠢货,怪不得嫁不出去。”

    她的影响力有多大,对此裴朵朵深有体会,因为,她是被她骂的最多的一个,所以,她一听到她的名字,可以在极度的昏迷不醒情况下醒过来。

    “挨士长……”裴朵朵赶紧站起来,神色惊慌不已

    。但是再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想象中那个圆规一样架势的女人后,她一下子又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椅子上:“小小,你干嘛又下午啊,你明明知道我没有睡好。”

    小小白了她一眼,然后把一个盒子递给她:“你看看。”裴朵朵一见到那个盒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的大小。

    这不是她拍卖的那个第七件珍品吗?为什么会在小小的手里?她知道小小,她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买得起这个,她男朋友是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也不可能啊!

    小小知道她在想问什么:“你那个林默姐姐给的,说是报答我对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好。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所以啊,我给你拿来了。反正又推脱不了。”

    她今天在金典拍卖行会场看见了齐丰羽的,那是林默姐姐的未婚夫,她记得他拍买了两件珍品,一件是红马瑙宝石项链,还有一件就是这耳环,可是为什么他不是把那红马瑙宝石项链给林默姐姐呢?

    脑洞奇大的裴朵朵同学一下子就想出来了很多个可能,她一个个掐掉,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齐丰羽把那红马瑙宝石项链送给了另外的一个女人,然后把这个比红马瑙宝石项链逊色的耳环送给了林默姐姐,林默姐姐觉得伤心,于是就把这耳环送给了小小。

    她只是随随便便的一想,并不知道,其实她的想法,是对的。

    打开了盒子,一对儿异常好看的耳环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小把一切事情都打理好了,看到耳环,也知道这个耳环绝对是价值不菲,刻意酸溜溜地道:“真好看啊!早知道我就应该私吞了。”

    裴朵朵微笑,可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小小把耳环给了裴朵朵之后就打算走了,她很忙,因为她下了班之后要去跟她的男朋友共进晚餐,这可羡慕死了裴朵朵这个单身狗。

    “我走了啊,你自己看着办吧那耳环,我跟我男朋友还要一起去吃猪扒饭呢!就这样了,朵朵,拜拜。”

    裴朵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感到好黯然神伤,她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一个男朋友来疼她了?

    至于秦继安,像他这样的青梅竹马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因为他太高太遥远了,虽然她裴朵朵在她姨妈的呵护下再怎么也是算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但是,她自身的差距跟他的差距,终究还是太远了。

    强自做出一副秀恩爱死的快的表情,她吐槽:“得得得,你走吧,一天就只知道秀恩爱,小心我告诉护士长你今天又比昨天早走半小时。”

    小小老远飘来一句话:“贫嘴!”

    她和裴朵朵早就无形的形成了一种默契,即使打即使吵即使闹,她们都不会真的生气,转一个背她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可是,秦继安的那个吻到底是代表着什么?心血来潮吗?这个可恶的混蛋!她捏紧了小拳头,决定下一次见到他一定要朝他脸上打。

    忽然,有一阵特殊的铃声响了起来,裴朵朵愣了一嗅才知道,那个铃声是病人的呼叫铃声,应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过去帮忙吧。可,好死不死的,按铃的那间病房,刚好是林默的。

    完了,这个该怎么办?诶,对了,林默又不认识她,那她在慌什么?把口罩戴上,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这样自我安慰的想着,她的心情好多了,先不管秦继安的那档子事情了,不就是一个吻吗?反正就算它不吻她,她迟早也是会把他扑倒的。

    还上了白大褂,她戴上抽屉里自己的专业口罩,然后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加油大气:“虽然她有可能认不出来我,但是我还是好慌啊,毕竟那是我大约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姐姐了。”

    不慌,不慌,千万不能乱了阵脚,阵脚一乱,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端起铁盘子,她朝镜子里的自己妩媚一笑,其实她也挺不错的嘛,不可能找不到男朋友的,所以,秦继安,就算我最后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一定会嫁出去并且过得比你好。

    穿过一条走廊,周围是许许多多的人夹杂着,有病人,有家属,也有医生带着一群护士在讲着什么事情,她目不斜视,无比坚定地到了林默的病房前。

    林默姐姐,我来了。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

    “进来吧。”是一个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果她没有料错,应该就是她那个姐夫了。

    退开门走进去,入目的第一眼就是林默躺在床上跟齐丰羽大眼瞪着小眼。

    “她的葡萄糖吊完了,我是让你来换一下的。”

    裴朵朵想尽力的避免自己跟他们多接触引起他们的怀疑,只说了一个字:“嗯。”而且还是用非常小的声音说的。

    不对啊,这个肖士不是小小,林默把炙热的视线偷到了正在熟练地打开吊瓶的裴朵朵身上,对上裴朵朵那双眼睛的,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这个肖士的眼睛长得跟她,好像啊。林默在镜子里面看了自己二十几年,因为她的眼睛被称作为五不像,但是,却非常的好看有特色,看到眼前的这个肖士,她才发现,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那么有特色。

    她被引起了兴趣,也懒得跟小气吧啦的齐丰羽废话了,反倒跟这个刚看到过的肖士搭话:“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见到啊,昨天这个时候,林默都没有叫她,因为小小早走了半小时,本来她是只用在值班室值班的,但是担心小小明天会挨骂,所以她才会过来的。

    “林小姐你好,我叫裴朵朵。”

    裴朵朵?这个名字……

    林默把眉头挑起,颇有些兴趣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正在给她处理吊瓶的护士:“不介意的话,可以摘下口罩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林默是客人,她不能不从,长指一勾,口罩就落了下来,她的嘴角咧着笑容:“林默小姐,好久不见。”天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么的慌。

    她慌林默万一怀疑了什么该怎么办?谁知道林默并没有为难她,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的眼睛真好看,跟我的眼镜一样。”

    齐丰羽在一边看着,觉得这个新来的肖士的眼睛特别特别特别的像一个人,金典拍卖行的那个狐狸小姐,而且都不能说像了,完全就好像是一个人一样,连口气都差不到哪里去,可是怎么可能呢?

    狐狸小姐一看起来就很下大户人家的小姐,作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可能来医院只当一个小小的护士呢?不可能,所以他即使觉得再像,也没有要问的意思。

    因为,没有意思。

    裴朵朵听见林默那句听起来好像暗示性十足的话,抿了抿唇,笑道:“谢谢林小姐的厚爱。”

    而后,就端起铁盘子,戴上自己的口罩,留下一句:“林小姐,上一次我说的我们会再见面实现了。还有就是,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继续按那个红色的按钮,但是,半小时以后,来的人可能就不会是我了。”

    离开了林默的病房,她叹了一口气,觉得很遗憾,“林默姐姐,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发现一切的真相啊,虽然姨妈一直强调顺其自然但是,我真的特别受不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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