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苍先前派出的人已经把幼儿园搜了一遍,正要跟他汇报情况,见他亲自出现了,就立即走过来。

    “少爷,小少爷和蓝少爷不在幼儿园里。”

    霍擎苍问道:“录像调看了吗?”

    “嗯,正在看。我们也让警察把这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调出来了。”

    “加派几个人看录像,尽快看完。”

    他交代了一句,手下领命去执行了,他就调转车头,又换了一条马路。

    蓝以风这次把车窗都打开了,探出头去,焦急的喊着:“蓝与蓝与蓝与!”

    一直赌气不和她书说话的男人终究看不下去,右手一伸,把她拉了回来。

    “你这么连续的喊,蓝与回应你,你也听不到。”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见她一脸快哭的样子,语气就再也硬不起来了:“你先镇定下来,想想蓝与有可能去哪。”

    是啊, 她该镇定下来。蓝以风深呼吸了一口气,仔细的想了下。

    “我们去赵岩家看看,就是他曾经租给我的房子那。”

    霍擎苍调转车头驱车来到她曾经住过的小破房。

    几个月没来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要动迁了,街道什么的比平时更破更乱。

    霍擎苍望着甚至连车都开不进去的小巷子,一想到她和孩子们在这边住了那么长时间,心里就不舒服。

    不一会儿,蓝以风独自一人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显然,她一无所获。

    二个人又去了她曾经领孩子们住过的几个地方,包括什么天桥、地铁站、24小时自助取款机的小房间,等等。

    她领他去的地方越多,他越难以置信,天桥下、地铁站……这些地方还能住人吗?她到底吃过多少苦啊?

    找了一夜,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无所获。霍擎苍派出的手下那边陆续传来一点信息,但都还不是关键性的,对找到孩子们还起不了太多的帮助。

    录像看来,二个孩子分别跟接自己的司机撒了谎,后来他们就结伴而行,走进了一条又窄又暗的巷子,然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没了踪影。

    “既然是孩子们自己离开的,你就先别那么担心。”霍擎苍望着一脸憔悴的女人,安慰了一句。

    蓝以风转过头,冷眼看着他,“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明哲吗?就算他是试管婴儿,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如果只是明哲一人,或者是蓝与一人失踪,我会很担心,但他们俩同时失踪,我就觉得暂时没有担心的必要。蓝与聪明的不像孩子,明哲又从小学了跆拳道,是个打架的好手,他们俩在一起,除非不联合,否则,一定不会吃亏。”

    蓝以风听了他的话,稍微放宽了心,凝望着他,这时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冷漠无情。

    他的眉头,整个夜里好像都是皱着的,眼底也透着一抹担忧。

    只不过,他是主导整件寻子事情的人,若他也像她这样乱无章法的慌作一团,那就真的没有办法寻找孩子们了。

    直到关键时刻,她才发现有一个男人在身边,是多么的可靠。

    “希望我们回去后,他们也能回来。”她也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的慌张和担忧,闭上眼睛,“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天都亮了,蓝萱和蓝瑾也都起床了,二个人见哥哥不在,也觉得很奇怪。

    蓝以风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也不清楚那二个孩子去哪里了,怕她们担心,她只好骗他们蓝与和霍明哲在大别墅那边住呢。

    瑾儿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没察觉出有什么异样。可蓝萱平时虽然很二,但不是真傻,家里气氛这么低迷,她还是有所感觉的。

    只不过,她没联想到哥哥出事了,偷偷的问蓝以风:“麻麻,你和霍蜀黍的婚事,是不是要告吹了啊。所以霍蜀黍和霍爷爷一大早的都在这。”

    “你个鬼丫头。”蓝以风心里难受级了,用尽了全力才能摆出平常的样子,笑嘻嘻的捏了捏女儿胖嘟嘟的脸蛋:“你少担心这些没用的了。姓霍的不要我,还有谁要他!”

    手下捏到的肉实诚诚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孩子们的吃穿用度,都比以前好太多了,所以,小家伙也真的胖了起来。

    这一切,她其实都应该感谢霍擎苍,但是她却没有主意过,也许心里很卑鄙的以为,他的付出都应该理所当然吧。

    餐桌前,蓝以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得香脆的面包放到嘴边,却怎么也咬不下去。

    她放下筷子,说了一句我先上楼了,就立即推开椅子蹬蹬跑上楼。

    房门还没关上,霍擎苍紧随她身后走了进来,然后他帮她把门关上了。

    “以风,下楼吃点东西,然后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一下。”

    她摇摇头,泪水开始在眼窝打转,声音也不由的哽咽了。

    “我……我吃不下去,我一想到蓝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什么苦,我就咽不下去。”

    他大掌一伸,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另一只大掌则温柔的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 二个孩子都会没事的。”

    他温柔的安抚,像一把锤子,瞬间敲破了她伪装起来的坚强,泪水终究还是悄悄的落下。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霍擎苍,幸好你不知道,蓝与是你的儿子,所以你不用跟我一样体会这份焦心之痛。

    他忽然抱起了她,抱着她走进了浴室,把她脱光,然后放在了浴缸里。

    温暖的水流顺着蓬头从上面浇下来,他避开她的头,帮她洗着澡,动作轻柔,完全没有任何亵渎她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他帮她洗澡没有占她便宜,因为他也没有这个心情,他现在和她一样,只希望孩子们快点找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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