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灶花扑阎王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天前他在公厅拒婚的事,她还没忘,气还没消,他竟然傻傻的又提了,想让她气个饱,是不是“我不走!”阎君畅维持原姿势,任由她捶打,此刻的她泥醉无力,一拳一拳敲来,像猫掌轻拍。.

    “那我走。”党纱月是回得又快又机灵,可她的身体一点都不配合,笨重得连想起身都难。

    第9章(2)

    他默不作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看得她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片刻后,低沉嗓音无比温柔的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我、我哪有……”她嘴硬直觉先否认,但随即念头一转,既然他都开门见山直问,她还跟他客气什么!“你不想娶我,那就……算了,你就当……当今天只娶苏红那个富千金……没、没娶我。”不趁机咆他一回,她心里头会一直不痛快。

    “我怎会不想娶你,我一直都想要你当我的妻子。”

    他深情的告白话语,缓缓窜入她心间,开出了一朵娇花。

    她露出憨醉傻笑,可想想不对,自己还真是又醉又傻,他不过说了一句哄她的话,她怎就傻傻的信了?

    “骗人!”她嗔道。“你如果想娶我,为什么……我说要嫁你,你偏说不”她真庆幸自己还没醉到发傻的地步。

    “我不想你卷入阎家这场出人命的纷争,更不希望你委屈当侧室。”

    “能嫁给你,我一点都不觉委屈……”党纱月喃喃道。

    “原本我是希望等查清我兄长冤死一事,让该偿命的人付出代价,等事情落幕后,再风光迎娶你进门。”阎君畅温热的掌心轻贴她的脸,深情款款的诉说真心真意。

    “真的?”

    他点头,她信了,未有一丁点质疑,全然信了。

    她不傻,他是不是真心真意,她早就感受得到,只是那天她端着热呼呼的一盘菜,呃,不,一片炽热心意去帮他,他却冷硬拒绝,她一肚子怒火气上来,失了理智,才会一时误以为他也是嫌贫爱富之人。.

    “我、我这么做,其实是想帮你……如果我不嫁你,没立场掩护你,那你就不能出门去……”

    她急急解释,想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么冲动卤莽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你为我牺牲这么大。”阎君畅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啄吻。

    她羞笑了笑,忽地想起,急忙问道:“四爷,你怎会在这里,苏红呢?”

    “是她叫我来找你的。”他笑着,见她一脸狐疑,续道:“这事,明天我再和你解释。”

    党纱月突然恍悟,“是你找借口过来的吧?”他一定是想趁夜出门去找线索,她差点误了他的正事。“四爷,你……你要出门就快去,我、我会帮你……好好掩护的。”

    “不,我今晚会很忙,没空出门。”氤氲着情欲的黑眸紧凝着她,炽热眼神散发出强烈的渴求。

    他的灼热目光,熨烫着她的脸,她娇羞嗫嚅道:“那你忙吧,我不吵你……”说完,她方觉不对劲,这话,怎有种放任他尽情使坏的意味?

    一抬眼,果然对上一张带着邪坏笑容的俊脸,没让她有说等一下的机会,一道热吻俯冲扑下,攫住她微启的红唇。

    他舌尖探入她嘴里,温柔缠弄,大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一阵探索后,解开她的衣领。

    就如他所言--我今晚会很忙。

    “君畅,我发觉你其实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一早醒来,发现阎君畅侧躺着直盯着她瞧,慵懒眼神里有股抹不去的精光,她突然有感的说。

    婚后第三日,党纱月就觉得自己受骗,她一点都不了解丈夫的真实个性,他平日看似温文儒雅,任何事都不和大房计较,但其实暗地里等着适当时机,准备来个大反扑。

    虽知他是为了复仇,但他算计的手段,还真是……令人赞赏!

    至少,她就喜欢他精明点,她才不喜欢扶不起的阿斗那一型的男人。

    “这是你当月夫人两夜以来的心得?”阎君畅装傻,故意以暧昧语气问着。

    党纱月一怔,意会他所指,瞬间羞红脸,“我、我要去煮早膳了。”说着,她作势要下床,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怎杵着不动?“君畅,你怎不拉住我?”她直问。

    她一当上月夫人,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是因为她嫁了他当侧室,自然也不宜整日顾着厨房,二房掌厨这个空缺,就由她推荐何妈补上,何妈虽只是助手,但她可是经历十多位厨师,每位厨师的功夫她都学到一点,现在的厨艺不可同日而语,琦璨小少爷也喜欢吃她煮的料理。

    “不会是我嫁你才过了两天,你就不爱我了?”她背对着他坐在床上,嘟嘟囔囔着。

    他一笑,大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倒在床上,扑压在她身上,狠狠的吻她。

    她惊呼连连,笑捶着他。“你做什么呀!”

    “为了证明我这匹披着羊皮的狼,没有不爱你。”

    “我和你说笑的,干啥当真。”党纱月笑弯了眼。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放在心里,当真。”阎君畅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再吻她一下。

    她笑望他,打闹地轻推他一下,他突然翻正身子坐起,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表情显得严肃。

    “怎么了?”她跟着坐起身,臆测道:“你是不是想在苏红不是富家千金这事上,再去向大房兴师问罪一回?”

    他不只是匹狼,更是只沉得住气的豹。在他答应娶苏红为妻前,他竟已知苏红和阎君明之间的暧昧,之后苏红不回苏家,直接在大房那边迎娶,因时间太赶,她的爹娘不克前来参加婚礼,令他颇生疑,他暗中派人去苏红所说的云州苏府调查,苏府的确有位千金,但八岁时就生病夭折。

    这事他早知情,可他瞒着暂不说,大房逼他娶苏红,他顺势而为,将计就计,他们要苏红监控他,他反要利用苏红将大房搅得起内哄,更重要的是,他特意将兄嫂的房间改成喜房让苏红入住,就是要让她心虚害怕,自己抖出实情。

    原来他查出当初杀害他兄嫂一家的,真的是山林劫匪,他们本就是夺财害命、丧尽天良之辈,但他们之所以确切得知他兄嫂一家的行踪,是因为有人暗中通知。

    他本以为是阎君明,后来山贼小弟供称是有个叫苏红的女人找上山贼头头,哭诉说被他大哥玩弄心有不甘,想让山贼在他大哥陪妻子回岳家途中,劫财夺命。

    为了证实山贼小弟所言真假,日前他让他乔装成下人,派人暗中押着他指认,先是看过党纱月,再看何妈,之后看过几名丫鬟,直到看到苏红,山贼小弟一眼就认出她。

    即便已确定是苏红所为,他仍按兵不动,他深信苏红只是阎君明手中的一颗棋子。也是,若不是阎君明告知,苏红哪会知道阎君畅他大哥大嫂回娘家的确切时间和路线。

    昨日,新婚隔天,阎君畅一早就去向老夫人诉苦,说洞房花烛夜苏红喝了酒自己招供她不是富家千金一事,所以他一怒之下便到小妾房里度过新婚夜。

    如此非但自圆其说,他可是讨尽所有好处,合情合理的爆出苏红造假身世,更理直气壮的到侧室度过洞房花烛夜,另外,还让阎君明和苏红起了口角。

    原因是苏红怕鬼,知道那是他兄嫂的房间,惊吓之余,趁大伙入睡偷跑回大房那边她原先住的客房,一大早被发现,大房三巨头自然是怒不可遏,尤其她还自供假千金一事。

    苏红当然不会笨得在新婚第一夜就招供身世,其实是阎君畅让丫鬟端酒给她,告诉她喜房是他兄嫂房间,要她先敬他们三杯酒,表示敬意。

    丫鬟领命就在一旁等着,苏红不敢不从,喝了酒后,心虚害怕,自然就会想逃跑,阎君畅就佯称她酒后吐真言,自爆假身份。

    如此一来,苏红百口莫辩,阎君明不会起疑,自然也认定是她酒后乱说话。

    老夫人想必不知阎君明找个假千金假表妹来,但为了面子,她还是向阎君畅坚称苏红是苏老爷收的义女,阎君畅佯装吃了闷亏,纵使气愤还是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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