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体己话,说着说着就聊到孩子

    “兰妹妹那么喜欢慧心,一定也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是啊,可是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她也没喝避妊汤啊。

    “那是一定的,因为我们都得喝皇后派人送来的补身汤。”诚贵妃说到这里,突然小心翼翼的将四周再瞧七一瞧,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咱们都没机会怀上龙子的,皇后无子,自然不喜欢其他嫔妃有孩子,就算有了,也得她默许才能留下,像是没家世又好操控的如嫔就是一例。

    “至于你跟我就不同了,你爹跟我姨丈都是首辅大臣,谁先有龙子龙女,势必会破坏目前三强鼎立的关系,皇后绝不容许这样的制衡关系被破坏,那碗养身汤其实就是避妊汤。”

    见她讶异的瞪大了眼,诚贵妃点点头,肯定说:“是真的,皇上至今仅有两名公主,原因也在此,但皇上不曾多想,从不知所有后宫嫔妃全受制于夏皇后。”

    时月纱仍装出一脸惊愕,虽然她早就知道那是避妊汤,而且,靳成熙也早就知道夏皇后做了什么。

    “只是……”诚贵妃突然叹息一声,语气中多了埋怨,“你跟我应该是最清楚的吧?皇上生性寡欲,纵然夜宿召我们侍寝,但男女交欢那档子事做的也不多,尤其在这段重新又让皇上恩宠的日子里,姐姐才知道兰妹妹的苦……”苦?时月纱不懂,但诚贵妃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皇上虽然常过来我这里,但待了两、三个时辰就又回御书房去忙,便夜宿在那里了,就算留在我这儿过夜,也只是纯粹睡个觉,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外人哪里知情,还以为皇上每次来都翻云覆雨呢。说实话,咱们跟禁欲的尼姑有何差别?姐姐一想到这事心里就觉得苦,这尝过情/yu的身体也会想要啊。”

    时月纱极无言。她离禁欲的尼姑可遥远了,有时候,她在床上都觉得自己快变成荡妇了。

    “兰妹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诚贵妃回了神,突然看着她问。

    没有,一点也不一样!靳成熙在床笫之间虽不到一夜七次郎,但绝对有二次至三次,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而癫狂,总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带领到情/yu漩涡中,所以他到诚贵妃这里,她也一直以为他有在“为国捐躯”,没想到……

    “兰妹妹?”诚贵妃不解的唤了愣住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妒火,“你跟姐姐不一样吗?”

    “一样,一样。”时月纱连忙回答,脸上也装出一副颇有同感的神态,既无奈又苦涩,“妹妹只是没想到,原来诚姐姐这里也这样。”

    “或许真是国事操烦吧,我听人说过,男人一忙过头,根本累到不会想做那档子事。”诚贵妃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笑了,“但皇上无能一事,妹妹要跟姐姐一样,对外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尤其是皇后,免得她得意。”

    “也是,这事只有你知我知。”时月纱很配合,可心里好想笑。靳成熙无能?这太可笑了。

    “所以,言归正传,兰妹妹要精明点,皇上总有需要的时候,因此行房后你要像我一样,把那碗汤全倒进花盆,别喝它,那你就有机会当娘了。”

    “全倒进花盆?”

    “是啊,皇后不知道那碗汤是白给的,但我打从心里就不想让她得知皇上根本没干活,就是要她嫉妒不已。”诚贵妃得意的笑说。

    第10章(2)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因夜色渐浓,时月纱就在两名宫女的掌灯下,穿过花园长廊,踩着夜色回到自己的永晴宫,也一眼就瞧到秦公公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她眼睛倏地一亮,脚步也加快了,“皇上来了?”

    “是,在里面等着娘娘呢。”秦公公笑着说道。虽然他实在看不懂皇上在想什么,一下子在诚贵妃那里、一下子来兰妃这里,但也可能是皇上每两天就喝一次葛蟗补汤,吃得太补才需要两个妃子,这所谓的房事,身为太监的他是永远不会懂的。

    时月纱快步进入寝宫,发现靳成熙已慵懒的躺卧在床上等着她回来,她走近床榻边,深深的看着他。

    靳成熙注意到她看着自己的表情奇怪,笑得也很奇怪,“怎么了?”

    “没有,没事。”嘴上说没有,时月纱可是笑得眼睛弯弯,嘴角也弯弯。

    “什么事那么开心?”他好奇极了,忍不住坐起身来。

    时月纱还是没说,只是一双水灵明眸亮得出奇。想到他竟然没跟诚贵妃行房,她真的好开心!虽然不该如此,可是每当他留宿诚贵妃的慈南宫,她总得辗转反侧许久才能入睡。

    靳成熙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啊?身为君王,他给了一颗真心,竟连身体都守贞,她是何其幸运!

    靳成熙被她搞迷糊了,她那双眼眸先是笑意盎然,随后又深情款款的凝睇他,让他嘴角也跟着上扬了,即使不明白原因,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心情极好。

    时月纱脱下绣鞋,上了床后跪坐在他身边,先将刚刚听到的新消息告知,不过她只提了避妊汤一事,保留了他没碰诚贵妃这事,而向他报告消息己成了他们相见时的例行公事。

    每当她跟诚贵妃相处之后,都会将得来的有用消息转述给他,再由他所利用发挥,设法让睿亲王跟镇国公之间的梁子愈结愈多。

    像诚贵妃就频频抱怨镇国公这几年放任手下,在好几个州省欺压百姓、贱买土地,甚至强娶民女等等,她的姨丈睿亲王看在同僚之谊出言相劝,没想到竟惹火了镇国公,诚贵妃因此很担心镇国公会出贱招,栽赃她姨丈……

    对于这些事,靳成熙私下已派人查探,确有其事,只是证据薄弱,办不了镇国公,但他已能利用亲信将事情在宫中传开,还似有若无的指出是睿亲王说出口的。

    事实上,在这样的推波助澜下,两方关系日益紧绷,不只濒临信任崩裂边缘,甚至都要水火不容了。就他这几日由齐聿那里得到的信息,直指镇国公已有动作,睿亲王跌下权臣大位之日不远了。

    而今夜,诚贵妃为了拉拢时月纱,连不能说的秘密也说了,想到这里,靳成熙忍不住笑了,“这事正好可以成为压垮睿亲王的最后一着。”

    “太好了,那正事谈完了……”她突然神秘兮兮的看着他,在他挑眉时,她又噗哧笑了出来。

    “怎么了?”

    她想到了“无能”二字,但这怎么能说?她眉开眼笑的轻轻将他推倒,让他躺下后,她才笑着俯下身,主动送上她的吻,紧紧的抱着他。

    天啊,她真的好爱他!

    “你这是表示很想我吗?我们不过几个时辰没见……”

    他眼中浮现笑意,唇抵着她的,先是磨蹭吸吮,而后再加深这个吻,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褪去她的衣衫,细细品尝她的美好……

    第二天,靳成熙下早朝后,直接前往皇后所住的淮秋宫。

    夏都芳自然是惊愕的,虽然也有一丝惊喜迅速闪过眸中,但也就只有一下下,她又回复成高傲冷硬的夏皇后。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臣妾这里?还是说,皇上最宠爱的两个妃子现在是一家亲,还会互相谦让,让皇上没寝宫可去了?”

    一开口,她就是冷嘲热讽。靳成熙冷冷的看着久未见面的夏皇后,“朕来只是说几句话,说完了,就找两个爱妃去。”

    他也丝毫不给她面子的回道,即使他身后有秦公公,在她身后也有多名宫女、太监。

    气氛僵冷,每个人绷紧神经,头垂得低低的,一动也不敢动。

    夏都芳闻言绷着脸说道:“那皇上就快点说吧,别耽搁了跟两名爱妃相处的时间。”

    他冷笑,“好,皇后一定知道朕昨晚在兰妃那里过夜,再前一晚,则在诚贵妃那里留宿,好巧不巧,这两天朕都睡得晚,看到有人送了碗汤给两名爱妃喝……”

    他凝睇着脸色突然一变的夏皇后,“朕问兰妃,她回答是皇后贴心,在嫔妃伺候朕的翌日,就会送来一碗补身汤,但朕跟皇后夫妻那么多年,怎么从不知道朕的皇后这么照顾嫔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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