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大哥不听我说就把我带走了,我刚以为自己会被带走。葑睿挡在侍卫面前:“要带她走,先问我愿不愿意。”葑睿一脚过去就把拽着我胳膊的侍卫踢的老远。

    他的女人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碰的,见有人要把我劫走大批侍卫连忙赶了过来。对方虽然人多但是我们这边会法术的较多,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受伤。

    “我跟你们走,别为难他们。”我刚准备走逸桀连忙拉住我的手,我冲他一笑把手从他手里抽走。

    “我是无辜的,我相信他们会还我一个公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帮我好好照顾小可爱。仙果在小烟那里,等小可爱醒来一定要喂它吃。”我说完就跟着这些人走了。

    夏俊见我跟这些人走了,连忙跑回剑里暗中保护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进牢房,还是被别人陷害进去的。他们把我关到一个黑不隆冬的牢房里,这种地方不会有什么小动物吧。

    牢房只有靠近房顶的地方有一个小口可以看到光,其余地方都是封闭型的。夏俊见我有些害怕连忙从剑里出来陪我,见他出来觉得安心多了。

    “夏俊你说到底是谁要害我,会不会是谭月。谭月她之前就要害我,要不是葑睿,你估计都见不到我了。”当初看见那个大蟒蛇就那样被泥潭腐蚀,现在都觉得万分恐怖。

    谭月那个女人心太狠,除了她会报复自己。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这个谭月还真是阴魂不散,真是那里都有她。

    “如果是谭月的话,会做这种事也不足为奇。看来这次她想借官府的名义除掉你,我们必须把她找出来。”各界都有各界的规矩,各界不得插手各界的事。让人界来处决竹涟,谭月这步棋走的可真好。

    自那日杀了谭月之后,谭月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没次都是暗中下手,让人防不胜防。到底怎样才能引出谭月,自己是一点法力都不会,能活到现在应该算是个奇迹。

    本来就是冬天,牢房又阴暗潮湿。我靠在牢房的门上不敢往墙边走,害怕突然有老鼠虫子什么的趴到自己身上。夏俊施法把牢房里的小动物都驱逐出去了,我才敢坐到床上。

    所谓的床就只是一堆稻草堆在那里,自己何时这么落魄过。早知道自己刚才就和葑睿他们一起走了,可是不能让自己白背这个黑锅。

    我靠着墙夏俊坐我对面,我们两个就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可能是觉得就这样坐着有些尴尬,夏俊先说话了:“竹涟,你是不是喜欢葑睿。”

    本来不是很尴尬的气氛被他这样一问才尴尬起来:“我现在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夏俊,你有没有喜欢过谁,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夏俊一脸苦笑的看着我:“爱情是这世间最美味的毒药,那种感觉一旦尝过就再也无法忘怀。竹涟我一直告诫你,万万不可动情就是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爱情是毒药?

    “我唯一一次爱过那是在一千年前,那时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是铸剑山庄的少主到处招摇。你脖子上带着的那把剑是我家祖传的佩剑,叫耀光剑。”我摸了摸挂在我脖子上的剑,原来它叫耀光。

    “我自小骨骼精奇,小小年纪就已经打败镇上不少武林高手。那年我带着剑去影曙镇参加那里的武林大会,就在去的途中我遇到了黎俐。她们是去太白参加仙剑大会,因为贪玩走丢了。我当时遇到她时,她很悠闲的躺在田里睡大觉。完全没有因为走丢,害怕。”说到黎俐时,夏俊满脸宠溺的笑。

    “我当时是因为好奇才走过去,到后来我想着如果我当初没有前去打扰她,我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夏俊没有再说下去,我能看到他满眼的愧疚和伤心。有一种痛是无法言说的,夏俊就是那种痛。

    他不说我也不问,我一直很好奇他一介凡夫俗子怎么会困在剑里。我猜想多半和黎俐有关,说不是就是黎俐把他困在剑里的。想不到他以前居然经历了这么悲惨的事,好可怜。

    “当你想拼尽全力救一个人,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时,那时是多么的无助和懊悔。”夏俊抬头看着窗户,这句话像是说给我听又仿佛是说给他自己。

    我一直看着夏俊,仿佛看到他眼里泛着泪光。夏俊肯定非常喜欢黎俐,不然也不会过了一千年依旧这么记得这么清楚。

    到底是怎样一份刻苦铭心的爱,能让一个七尺男儿落泪。

    夏俊身上有很多无法言说的秘密,我当时不懂夏俊那句话的意思,到后来我终于懂了。曾有一刻想过要是当时听了夏俊的忠言,自己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可这世间有太多的曾经,我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到晚上葑睿来了之后,夏俊就回到剑里了。葑睿给我整理了耳边的碎发:“让你受苦了。”我摇摇头,如果这场牢狱之灾是命中注定那是躲也躲不掉。

    葑睿坐在我旁边把我揽在他的怀里,我们两个就这样依偎着。我脑中一直回想着夏俊眼里的泪光,和他刚才说过的话。

    “你知道么,我曾经很多个晚上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直到天亮那该多好。”他知道谭月在哪里,也知道这些是谭月做的。但是他现在不能揭穿谭月,他必须卖宋嘉烨一个面子。

    “葑睿,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会伤心么?”他们不可能时刻保护她,就像上次在梅林一样。如果不是葑睿及时赶到,她那次必死无疑。

    葑睿摁住我的头一下子吻了上去,我记得那晚我们吻的很投入,直到我呼吸困难时葑睿才放过我。葑睿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以后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听一次吻一次。”

    我听了之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唇,葑睿好笑的摸了摸我的头。拿出他送我的笛子在我耳边吹起来,我躺在他怀里很是安稳的睡着了。

    我睡着之后夏俊从剑里面出来看着葑睿:“你真的忍心杀她取心?”葑睿没有回他,摸了摸我睡着的脸庞。任性么?他也不止一次问他自己,可是琉璃心是他最后翻盘的唯一的机会。

    不是忍不忍心而是必须,葑睿看着夏俊:“演戏而已,何必当真。琉璃心我势在必得!”

    夏俊也知道他多说无益,摇摇头回到剑里。他是怕葑睿以后和他一样后悔,人一旦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等我第二天醒来时葑睿已经走了,刚醒没多久来了两个士兵把我带到另一个牢房。那个牢房里各种用刑的工具,他们要对我用刑?一个士兵的头头拿来一本记录本:“我问你什么最好如实回答,要不有你好苦头吃。”

    那士兵头头一鞭子甩在我面前,我直接被吓了一跳。那头头见我被吓到坐到椅子上开始审问我:“名字,何地人士,家里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杀人?”

    “玉竹涟,朴邱县,家父是商人,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杀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朴邱县,家还挺远。说,你为什么来这里。你已经杀了十个人了,谁是你的下一个目标。老实交代清楚,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到时候毁了你的花容月貌,我可不负责。”那头头拿刀在他脸旁边比划了几下。

    “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我昨天刚来这个地方,刚来就被你们抓进来了。我怎么可能杀人,要是我真是凶手我能被你们抓住。”要是她是凶手,才没有傻到要自投罗网,这人脑子怎么不转弯。

    “看来不用点刑,你是不会说了。来人,把铜烙拿过来。”一个士兵连忙从旁边烧好的炭火里拿出铜烙,我看着烧的通红的铜烙。整个人害怕到一直往后退,两个士兵把我绑在架子上。

    那个头头吹了吹手里的铜烙:“只要一下你的皮肤就会被烧焦,放心不会太久。”我拼命的摇着头,全身上下一直挣扎着。那两个人绑的特别紧,我根本动弹不了。

    “救命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头头看着我被吓的惊慌失措的表情,一脸享受。这完全就是变态,早知道她就该听葑睿的话,她居然傻到相信他们会还她一个公道。

    “这种地方你喊破喉咙都没用,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种酷刑。听你们这群犯人的尖叫声,简直太爽了。”那头头一步步逼近,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夏俊呢,他昨天晚上不是还在么。那头头一脸邪笑,一下把铜烙放在我的肩上。我“啊”的一声响彻云霄,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奇怪怎么不疼。

    我刚喊完,就听那头头叫的比我还大声。感觉耳朵都要被他震聋了,烫的是我他叫个什么劲。我看到不远处的夏俊,他朝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不再看他,看着那个头头。那头头连忙翻开衣袖看他的肩膀,一点伤都没有,刚才怎么会那么痛,现在那种痛感依旧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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