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帝座太妖娆
    木姑娘在刑大公子铺天盖地的杀气之中抬眸,看向被他握在手中直指天际的三尺青峰,明媚的月牙大眼里满是对玄衣公子的,咳咳,崇敬,她表示自相识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逼他用剑,因为那厮以前貌似很傲娇地说过,对付此等凡夫俗子何须使用兵刃,那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好么?她好奇地眨眨眼,看着那通体银白的长剑,雕花精致,剑身却是镂空的,似是带着月华之光,美轮美奂,她不禁想,刑大公子不仅人长得妖孽,这剑,也足够风骚啊。

    刑大公子可顾不得她此时怎么想,他稍稍放开怀里的木姑娘,潋滟的桃花眸里一片化不开的幽深,连声音,都是从未有过的冷肃:“笨蛋,说了让你听话不要乱跑,结果你又给我招惹不相干的人,待我解决了他,再来找你算账。”他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感受到周身愈演愈烈的杀气,木姑娘聪明地没有反驳,她点点头,甚是乖巧地开口:“好啊,阿渊,这个人之前经常欺负我来着,今天你一定要帮我找回场子。”说这话的时候,她虽然是有些气呼呼的,但是声音软糯,看着他的眼睛满是细碎的光,说是告状不如说是撒娇就是了。不得不说木姑娘虽然平时情商惨淡但是该聪明的时候绝不含糊,这句话不仅很好地撇清了与玄衣公子不清不楚的关系免了被连坐的可能更是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了她对他的依赖,简直是一箭三雕啊。

    显然刑大公子对此很是受用,他略微缓缓身上的寒气,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语气也是罕见地柔和了些许:“现在倒是知道找我了,以前怎不见你这么听话?”

    木姑娘撇撇嘴:“哪有,我一直都很听话来着。”

    闻言,刑大公子只是无奈笑笑,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白皙的额头,近乎呢喃着开口:“乖,在这里等我。”言罢,他黑眸转向对面的玄衣公子,眸里的柔和顿时化作虚无:“自千年前神魔大战之后,你是第一个让我使剑的人,既如此,城外荒山一战吧。”说完,他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玄衣公子见此,邪肆一笑,面具后明灭的双眸看向呆愣在一旁的木姑娘,低哑着开口:“央儿可不要太想我,今日不成,欠我的来日再取。”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随后也化作一道流光往刑大公子离去的方向而去。

    木姑娘表示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但她简单翻译一下就是他丫的还会回来找她,还真就阴魂不散是不是?木姑娘内心简直无限忧桑,感觉以后离平静的日子稳稳的幸福越来越远了有木有?

    此时距楚都百里之遥的荒山之上,白衣墨发风姿妖娆的刑大公子右手执剑,脚踏虚空,看着对面同样凌空而立的玄衣男子,薄唇亲启:“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连我的人,也敢动,就连魔尊青冥,在本座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言罢,他周身空气一瞬凝滞,眸里,是一种让虚空都沦为陪衬的极致的冷寂。

    玄衣公子笑了笑,他伸出白皙的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披散在肩头的墨发,尔后薄唇一勾,“果然不愧是紫微大帝,就连无理取闹,都这么理所当然,你又怎知她最后一定会选你,在尘埃落定之前,每个人都有机会不是吗?”

    闻言,刑大公子周身的杀气蓦地一沉,眸里,也带了一抹诡异的笑意,那似是万千流云飘过的闲适,自在又肆意,“你该知道,在本座面前,她没有选择的机会,或者这样说,我根本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一旦认定,至死方休。”

    “是么?想不到九重云霄最不食烟火的尊神,也会这样霸道。”玄衣公子眸里暗芒一闪而逝,掩在袖摆里的手无声地紧了紧,若他想,神挡杀神,又何妨。

    刑大公子眼里的笑意加深,一瞬山河失色,他薄唇亲启,清冽的声线里带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温柔,“对她,霸道又何妨?洪荒伊始,本座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天地尚且掌握在手,又何况一人心。”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心里却是始终带了那么一丝不确定,因为对于命里的这样一个意外,他或许还没有确定,该如何去经营。

    闻言,玄衣公子也是笑了笑,他的声音似是黑夜里沉寂的风,飘忽着,捉摸不透,“是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有些人是不是太过自信,如他,总以为一切都停留在他随时可以找到的位置,却原来,追寻一眼已是地老天荒的动荡。

    见此,刑大公子微微拂袖,继而勾唇:“如此,那就动手吧。”说着,他手中逐月剑白光一闪,向着对面的玄衣公子而去,有些人,你对他仁慈,他反而会得寸进尺,再者,对他的姑娘有想法的人,手软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亏欠呐。

    玄衣公子险险避过凌厉的攻势,右手一挥召出一把墨色长剑,再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小心应付,不怪他如此小心,只能说对面的这个人,确实如他所言,连魔尊青冥遇上也不敢正视其锋芒,那是真正的自上古时期经历过众神之战一路走过的先天太极界尊神,翻云覆雨,不过只手之间。

    看着他手上的墨色长剑,刑大公子蓦地一笑,“没想到,青冥对你倒是大方,连这诛神剑,也交付于你,不过,今天倒是要教你失望了。”,千年以前这诛神剑便败在了他的逐月剑之下,那么今天,难道还会有不同么?诛神?可笑,他什么时候说过,他是神了。

    玄衣公子一手轻轻抚过诛神剑身,薄唇微勾:“帝座却是六界霸主不错,不过,你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不及往日十分之一,又是如何来的自信?”

    “就算是百分之一就如何,对付你,还无须本座过多费心。”言罢,他也不再多言,直接一剑朝玄衣公子刺去,那一瞬,周围的空气都似冻结,连飘散的风,都要静止。

    真正的高手过招,或许无须太多华丽的招数,真正的是在一息之间,便了结所有。

    玄衣公子猝不及防,肩头被逐月剑狠狠划过,霎时玄色的衣裳便被侵染成一抹更为深重的黑,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反常地笑了笑:“你倒是够狠,怎么,不打算玩下去了?”

    闻言,刑大公子收起那虽见血却依然不然半丝血腥的逐月剑,狭长的眼角微微挑了挑:“还有人在等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你说,是也不是。”

    玄衣公子笑意更深:“不相干?好一个不相干!但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他紧了紧握剑的手,心里却是不解,为什么明明伤的是肩,但他却感觉那一滴滴要命的血是从心上落下,彻骨的疼。

    他眸里的笑太过刺眼,刑大公子不想深究,想到那个不知好歹又不会好好听话的笨蛋,他的双眸一瞬柔和,“你错了,不是我自信,我只是不给自己,失去的机会。”言罢,他再不看那一身落寞在风中却不愿皱一下眉头的男子,或作一道流光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不给,自己失去的机会么?玄衣公子默默地在心里重复一遍这句话,蓦地有些想哭,好像,他也一直不给自己失去的机会,只是,他开始忘了,自己有在哪怕一瞬的光阴里得到过么?这一刻,他想到那抹轻吻额头的温柔,羡慕到不能呼吸。

    我一直也很想得到,然后再不愿失去,只是上苍,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在黑夜里独行的过客,连一次相遇,都施舍得太晚。

    刑大公子回到原地的时候,某个他口中的笨蛋木姑娘正坐在一棵树下发呆,明媚的眸里是从未有过的沉寂,她粉白的下巴径自搁在膝盖上,那一刻让他想到了西方的菩提树,万载沧桑,它自逍遥,红尘过往,但不相干。

    他眸里些微一紧,疾步走过身后还不及放暖的风,那一身倾尽六界风流的身姿蓦地放低,一瞬低到尘埃里,“我说,央儿,你莫不是在想公子我,这么专心?”

    木姑娘骤闻他的声音,一瞬抬头,眸里的沉寂顿时化作浓重的委屈:“阿渊,我都等这么久了,你怎么才回来?”说着,她几乎是在他猝不及防之时一下扑到他怀里,小手那一瞬把他抱到不能再紧,些微颤抖。

    刑大公子被她抱个满怀,闪现的第一个想法竟是本该他做的事情貌似被这笨蛋捷足先登了,他不禁好笑着抚了抚她披散在背后的墨发:“不是才一会儿么?哪里久了?”

    木姑娘摇头,在他怀里闷闷地开口:“不是,你答应我两天就回来,可是我都已经等了三天了,阿渊,你说话不算话。”

    闻言,他手下一顿,颇有些无奈:“那我下次注意。”

    “好啊,下次你要再晚了,我便不等你了。”她撒娇道,本是不觉,可是直到刚才见到,她才蓦地意识到,自己对他很是想念,仿若离开一瞬,便是百年,足够她在自己的沧海桑田里,一路苍老。想着她不禁抬头,明媚的眸子看向他低垂的眉眼,比往日都要温柔,“阿渊,你帮我找回场子了吗?”

    刑大公子点点头,尔后有些恶狠狠地说道:“以后不准再想一些不相干的人,我会生气,知道么?嗯?”

    木姑娘乖巧地点点头,尔后糯糯地开口:“阿渊,怎样算不相干的人?”

    刑大公子潋滟的桃花眸微微一挑,薄唇亲启:“除我以外,都是不相干。”

    显然这样霸气侧漏的宣言让木姑娘很是受用,她手下的力道不禁再紧了几分,眨眨明媚的大眼,一口小白牙咧到不能再开,“阿渊,我很想你。”

    闻言,刑大公子勾了勾唇角,那抹浅淡的笑,竟是带了蛊惑人心的力道,比之暗夜的妖,更添一分风流,他倏地俯身,薄唇亲启,“是么,那边教我看看,你是有多么的想我。”

    那一吻,仿若带着他百万载酝酿的柔情,潜藏在深处的心绪一经激发,便是连他,也无法掌控的逆流,只能就此沉沦在那一抹幽香里,从鼻尖到心底都在为之颤抖。

    我恐惧为你,痴狂为你,但望终有一天,你心所依,解我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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