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说的是真的”卢尼娜的声音忽然变得悠长,像是在乔温伦耳边吹了口气,乔温伦看见卢尼娜弯起好看的嘴再次笑了一下,轻飘飘地说出了下一句,“只是我对谁都这么说。.爱情什么的,那是孝子的玩具。”

    “一会儿我就去你憎恨的那个魔鬼林清绝那儿,把那些话再说一遍。”卢尼娜接着说,“他最喜欢这些了,什么哥哥,他不也是看上了这具皮囊,我就是这样的,人尽可夫。”她的声音轻了下来。

    “但是你没有机会听了。”卢尼娜说,长久地注视着乔温伦。

    她看见乔温伦的泪水一下子涌进了眼眶,人立刻僵立在哪里,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脸涨得通红,看向他,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流出来,那样子像个愤怒又受伤的孩子。

    那神情猛地像一把刺刀刺进她的心里,她眼里马上也噙满了泪水,一瞬间心痛如绞,想马上把话收回来。

    “乔,”可是她终究只是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帅哥,你是来分一杯羹的?”一个男人在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乔温伦,放肆的将卢尼娜扯到了怀里,一阵厌恶涌起来,卢尼娜深深闭了下眼睛,没有反抗,在乔温伦面前,听任着陌生人的手侵犯着自己。

    乔温伦僵立在那里,全身的肌肉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可怕地叫嚣了起来,要冲上去狠狠厮打一番!他用最后一点理智不让自己疯狂。

    然而在他眼前,那冷酷的无情女人就在这时忽然发出了一声轻蔑地冷笑,重重关上了门。

    卢尼娜关上门,身体一下瘫软下来,“他会好的,会熬过去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像他腿上的伤那样,会好起来的。”

    然儿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把他拽了起来,狠狠掼在门上,“小宝贝,是不是有想要了。.”那个人又肆意起来,卢尼娜用眼神制止他,但是想到乔温伦还没有走,就在门前不远处,就配合着发出暧昧的声音。

    院子里,乔温伦一个人站在卢尼娜的房子前,他听到门后,身体在门上的撞击声,一瞬间,心再次狠狠被刺痛,捏起的拳头在空气里无助地挥了下,他颤抖着飞快转了身,泪水落在脚边阳光下的土地上,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车逃去。

    卢尼娜把身上的男人推开,接着扔了一些钱,“走吧。”

    乔温伦在街道上飞快地开着车,泪水蒙住了眼睛。

    他怎么还可能指望她有感情,她就是一个魔鬼。他飞快地开车,想起往日那些欢乐的场面原来都是假的,他对自己的追求、那些话、那些付出,那么轻易,却原来只是逢场作戏!

    那个人什么都不在乎!

    他再次想起自己跟那个人那第一个晚上,那样的月光,但是身边的那个人却是那样的黑暗。

    乔温伦万分痛苦,“我真是瞎了眼,我这是做了自己欲望的奴隶啊!”

    甚至包括她那样的过去,他都想去保护,但是对于那个女人而言,她不爱他,只是利用和床~伴。

    而他自己他听凭眼泪流出来,拼命地摇头,他付出了太多东西,他为了这个人失去了婚姻、爱妻、甚至孩子的抚养权,得到一个无论怎样都是生活失败者的形象。

    他的确是太傻了!

    那人到底是个正义邪恶可以不分,黑白可以颠倒,只希望自己苟且偷安,甚至不惜拿别人的生命去换取这些的放~荡之徒。

    这样的人不值得啊!

    他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泪水再次涌到眼前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另一边,那两人走了之后,卢尼娜摸了瓶酒在墙角边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垃圾,配不上他,徒劳地一次次地挣扎想要活下去,费劲了力气,想要跟这个世界发生点关系,好留住自己;可是却原来,世界并不想要跟她有什么联系。.

    一个跟这世界毫无联系的人,还能怎样生活?!

    或者她不配留在这世界上,自己还能做什么,看来要尽快进行了。

    卢清越的办公室里。

    卢清越翻着报纸,那上面报道了不久前几宗爆炸案,他的助手就站在他的旁边,“那个警察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那个助手一瞬间惊讶地看着他。

    “你听明白了吗?”卢清越看着他,轻声问。

    他的声音很轻,在静的针掉在地上都很响的房间里,还是像一颗鱼雷一样炸响。

    “我,我听明白了!”他马上尴尬起来,眼里一丝惊恐一闪而过,“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他飞快地说。

    “那就好,”卢清越没有再理他,低下头在笔记簿上开始写字,“那你去忙吧。”他不动声色地说。

    助手转头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等到他一退出去,卢清越忽然异常烦躁,他猛地扯下笔记簿上那张纸,狠狠揉成一团,大力丢进了旁边字纸篓。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终于闭上了眼睛,使劲揉了揉脸。

    俱乐部重新开始营业了。

    乔温伦暂时拒绝了陈克正的案子,他心烦意乱。

    雷天翔成立了专案组。洪建明和高月负责。设下了埋伏。

    陈克正的那座工厂一夜之间挪走了。他手边,又一条线索断掉了,也许他永远无法知道麻雀、李春山、甚至陈克正,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那个晚上,乔温伦从废弃的工厂回来那儿什么线索都没有了,他再次转到了酒吧。

    重新开张的酒吧里,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音乐出乎意料的柔和。

    乔温伦走进去,再次看见卢尼娜时,他出乎意料地没有吃惊。

    角落里,卢尼娜坐在老位子上,正跟身边几个人窃窃私语,乔温伦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她房间里的那个男人。

    说话之间,对面一个人沿着桌子边递过了一小包东西,那是俱乐部的一个保镖,乔温伦看见过他。

    卢尼娜就在那时抬起头看见了乔温伦,她脸上的肌肉猛地颤抖了一下,迟疑了一下,低下了头,小心地扣住了那小包东西。

    乔温伦看见卢尼娜把那东西握在手心里,然后飞快揣进了自己的衣袋里,他立刻就明白了!

    乔温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几个人跟卢尼娜说完话,拍拍她的肩膀起身陆续向外走去,只有卢尼娜坐在那里没动。

    “哎,老板一直想给俱乐部找个能顶替小青的,但是谁能够长的那么正啊,”他们在乔温伦不远处经过,一阵对话飘进乔温伦的耳朵,“不过刚刚那个还不错,就是这个毒吸的好像很长时间了。”

    “没事,只要能够听话就行,对了,别忘了要张体检单。”

    一瞬间,酒吧好像空了大半。

    乔温伦没有表情地看着卢尼娜。卢尼娜告诉自己戒掉了,他信了,现在,都变了,她再次扎到了毒品里。

    她从没想过这一幕会被那个人结结实实看在眼里,但是正好,现在你该死心了吧,走吧。

    她咬紧牙,终于再次抬头看向那人,挑衅地看着他。

    然而,看见那人的一瞬间,卢尼娜眼里却不争气地噙进了泪水,她只能偷偷握住了拳头,依然尽力挑衅地看向那人,让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终于卢尼娜忽然一阵烦躁。

    她狠狠一推杯子,猛地起身夺路要走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重重地按在她肩膀上,把她狠狠按回了座位上。

    “小丫头,好久不见。”一阵刺耳的笑声在她头上响了起来!

    卢尼娜听见那声音,脸色一下苍白,她不相信地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了!

    在她眼前站着一个人,披着褐色的长大衣,五十来岁年纪,灰白的头发掉了大半,一双阴鸷的睛正幽暗地盯着她,那大衣的边角上还微微沾着雪花,一只折叠起来的小鞭子握在他手里。

    那人身后,立着几个人,远远地围着她。

    一瞬间,卢尼娜肝胆俱寒。

    “你怎么样?想不到吧?呵呵呵,我们在这儿又重新见面了,当初害我做了十几年牢,哈哈,但是我活着出来了,我的小叛徒。”那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闪电般地伸到卢尼娜脸边,用坚硬鞭子把柄抬起了卢尼娜的下巴。

    “啊,”不等卢尼娜开口,他已经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捏住了卢尼娜的颌骨,大力掐着,许久猛然一挥手,把卢尼娜狠狠带向了身前的桌子。

    她身下的脚凳跟着他一起旋转,他身子一歪,砸到了桌上,酒杯打翻了,她颤抖着伸手,重新把杯子扶了起来。没有抬头。

    乔温伦看见一个人挡在了卢尼娜身前,按住了她,然而那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他本能地警惕起来,走上了一步。

    那个人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猛地回过头,看见了乔温伦。

    乔温伦看见那个人魔鬼般骨骼必现的脸和阴鸷的眼睛,一下子脱口叫了出来,“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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