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想给我转移话题!”冷诀却不吃这一套,立刻将她看破,声音冷冷的说:“我问你,你什么开始出现手抖的?离开美国前,你又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没想到冷诀这般执拗,揪着问题不放。.在顾南溪看来的小事,被无限放大,多少有些无奈。她仍旧不当回事,笑着打趣道:“喂,我告诉你,少听医生的话,特别是晨光哥,他最喜欢小题大做。”

    冷诀懒得再与她浪费唇舌,带着命令的口气吼道:“别和我打哈哈,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立刻回美国,或者立刻去李晨光那里报到!”

    顾南溪被他吼得有些耳鸣,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我两个都不选,你能耐我何?天高皇帝远,我有我的自由。”

    冷诀在那头冷冷一笑,“顾南溪,我看你才出去个把月,智商不见提高,胆子倒是肥了不少。你倒是可以挑战看看,我能不能分分钟飞过来逮住你。”

    顾南溪听后,不满的撇嘴,语气却突然低落的说:“何必再做这些无用功,johnson早就说过,好不了。我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什么叫好不了!”冷诀立刻打断她,冷静的宽慰到:“还有百分之十的机会,只要你配合治疗,肯定会有成效。()”

    面前的手绘纸上,那座还未完成的几何晶体,黑色的铅笔勾勒出挺拔淡漠的轮廓,矗立在苍茫高格里,顾南溪长长的吐了口气,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其实好与不好又能怎样……”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悲伤,“等我完成莲城的事,对于建筑设计我就再无可留恋。.我也会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砰”的一声。顾南溪被吓得愣住,手机滑下去,砸在脚背上,突然的疼痛让她惊醒,抬起头脸色不佳的看着门口的人。

    盛世黑着脸冲过来,顺手将顾南溪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顾南溪,你到现在还想着逃?”

    顾南溪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心里变得慌乱起来,心脏处狂乱的跳,被他擒住的领口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努力的挣扎一番,气闷地吼:“你给我放手!”

    “放手?纵容你的离开,开始新的生活?”盛世低吼,视线不经意的瞥见那个玻璃的糖果果像利刺般刺痛眼睛。路途中对她所有的宽佑,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活脱脱的傻子,拼命找理由为她圆谎,自我安慰,她与李晨光并无关系。没想到,刚才到门口,竟然听到她与别人轻声软语的打电话,说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莲城对于她,甚至再无可恋!

    等候的五年光阴,就像是一场愚蠢之极的笑话。他是生活中让人耻笑的傻子,以为只要等到她回来,人生就是圆满,却没想到,她甚至连真心都未曾有。盛世的绝望带着浓浓的悲伤,冲着她吼说:“顾南溪,你做梦!”他拿起桌上的糖果罐语气恶狠狠的说:“你与李晨光拿点事,足够让他死无全尸!”

    李晨光!?顾南溪双眼愤怒的直视他,语气不满的说:“你又调查我?你这混蛋!”

    “调查?”盛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着嗓子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过是低贱廉价的暖床工具,我还需要为你大费周章?”

    顾南溪被气得胸口直喘气,怒了,“你要是敢动李晨光,我势必与你同归于尽!”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口,直插盛世的心脏。真是讽刺,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盛世再也忍受不住,奋力的将手中的糖果罐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玻璃与地板发出刺耳的破裂声,溅起的碎屑崩开。顾南溪被吓了一跳,脚往后挪了几步,却已来不及,迸飞的碎屑已弹跳而起,狠狠的刺进她白皙的小腿,零零碎碎的疼痛从腿部传遍了全身。

    顾南溪被他的盛怒吓得有些心慌,“你发什么疯!”

    “我让你今晚见识见识,什么叫发疯!”盛世冷笑,一把揪住她挣扎的身子。

    他的目光带着地狱的冷厉,森冷的将她锁住。出于本能,顾南溪拔腿就跑。书房的正中央铺着一块极大的长毛地毯,仓皇的脚绊住地毯的边角,身子“咚”的往前倾倒。

    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灯光的书房里,谁也没注意地毯边细碎的玻璃渣。摔下去的同时,处于本能,顾南溪用手去挡。闪着冷光的玻璃碎片立在那里,棱角寒凉的闪过一记白光。骨肉穿心的疼痛,穿破薄薄的蕾丝手套,刺穿手背。她咬着牙齿闷哼一声,黑暗里,手背出开始变得有些湿润。

    根本没有呼痛的机会,身后的盛世已经倾身上前,抓住她上衣的领口,蛮狠的用力,将她身上的那条长裙撕了个粉碎。

    “你想要干什么!滚!”疼痛与羞辱并进,顾南溪有些崩溃的吼道。

    她声音里的惊慌与恐惧,让盛世冰冷的心有些颤动。见过她对李晨光眉眼浅笑的样子,打电话时软言细语的声音,却唯独面对自己时,是深深的排斥与厌恶。

    受不了,被她摈弃在世界之外的感觉。心里嗜血的恶魔叫嚣,他底下头狠狠地攫住她的双唇,凌乱的狂吻,齿间带着些啃咬的力度。

    她的唇瓣很凉,因为恐惧而不住的颤抖,双手拼了命的想要将他推开。盛世的温柔早已荡然无存,满眼的愤恨控制着理智。

    看着他的疯狂,顾南溪摇着头,不,这不是她认识的盛世,不是的!

    她仰着头,沉闷的哼出声。白皙的颈部曲线,仰起优美的弧线。沉闷的声音,悲鸣嘶吼。像极了绿水湖畔被猎人射杀的天鹅,濒临死亡前的挣扎。

    她的悲鸣,触怒着盛世的神经元。其实,他也并不好受,她痛在身上,他便如割肉挖心般痛在心口。看着顾南溪的神情,盛世恨恨咬牙,起身。

    站在一边,盛世将自己整理妥当,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南溪,语气冰冷的说道:“顾南溪,这才是暖床的工具。随叫随到,随时随地。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警告,收起你所有企图逃跑的想法,也给我离那些男人远一点。我可以答应你进行“月光半岛”的规划,但随时也有收回的可能。”

    昏黄的灯光里,顾南溪整个身子凌乱不堪,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展露着盛世方才的暴怒。盛世因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懊恼着捡起地上的碎片般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语气不善的说道:“顾南溪,如果你乖一点,懂得顺从,也不至于受这般耻辱的皮肉之苦!”

    说完,盛世拿起旁边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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