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来到大街上,她才松了一口气。.幸亏适才她机智,一连打了三个假喷嚏,总算躲过庞玉堂的“轻薄”。

    别的男子轻薄她,她还可以打回去;但厅玉堂的轻薄,却会让自己赔上一生的。

    她摸着自己的耳朵,好险啊,差点被吃了去。

    当时一察觉到庞玉堂的企图,她想也不想就打个假喷嚏。

    虽然保住了自己的耳垂,但是一想到他对自己已经到了“动手动口”的地步,心儿颤颤,那脸蛋也烫烫的。

    她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庞玉堂对她不放手?她不知道,女人对男人而言,就像猎物一样,猎物越是逃,猎人越想追。

    可惜她不擅男女之情,不懂男人对于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味的想法,所以她的机智只能做到暂且逃避。问题是能逃得了多久?

    她感觉得出,庞玉堂对她的兴趣,比上回更浓了。

    这下好了,她才刚刚对高绍飞兴起的那一点小希望,在庞玉堂放话后,就破灭了。

    第11章(2)

    “堂妹,那人是谁?”花子涛问,对于自己被人“打晕”这件事,他是很气的,若不是确定堂妹安然无事,他一定跟对方拚命。

    花圆圆摇摇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一位权贵,你千万别惹怒他。”关于搭船遇水匪的事,她曾告诉堂哥。

    “他就是救你的人?他找你做什么?”

    花圆圆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跟堂哥说了比较妥当。而花子涛在听完堂妹的叙述后,既惊讶又愤怒,但是一想到对方的权贵身分,只能沉默下来。

    “为了高大哥好,我以后还是少跟他见面吧。.”她这话是提醒堂哥,不能再撮合她和高大哥了,否则高大哥前途不保。

    在花圆圆和花子涛离去后,庞玉堂的马车也启动了。

    “元忠。”

    “是,主公。”

    “你说说,她在我面前乖巧服从时,把我心里弄得很舒坦,可是等她一走,我怎么就觉得自己着了她的道呢?”

    元忠听了一怔,这问题可真难回答,要说对付女人嘛,主公可是高手,连主公都不明白的事,他这个打光棍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幸好,主公不是真的想从他嘴里问出答案,很快又说下去。

    “大概是我多心了吧,她再聪明机灵,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要不是她与萧家的亲事还在,我今日就收了她。”

    想到这里,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元忠。”

    “属下在。”

    “派人去监视柴家人,要是有什么异动,杀了。”

    “是。”

    在庞玉堂下此命令的同时,某个男人也下了同样的命令。

    萧安浩回到棋馆的雅室后,对身旁的心腹下令。

    “孙照。”

    “是,公子请吩咐。”叫孙照的男子,上前一步。

    “派人暗中保护花家女儿。”

    孙照闻言,不由得抬头面露诧色,因为他知道,公子并不待见那位花姑娘。

    见孙照疑惑,萧安浩只是淡淡回答。.“如果她出事了,我还得再找一位未婚妻来代替她,太麻烦。”

    孙照恍悟,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在孙照离去后,萧安浩沉思着,脑里浮现花圆圆下棋时的那一幕,那份专注、那份淡定自若,以及炯炯有神的风采……

    他从未见过她这一面,来到竖城的花圆圆,恍若脱胎换骨,令他很心动,因此,他不想她有任何闪失。

    两方人马暗中进行,而回到三伯父家的花圆圆,总觉得柴爷不会罢休,迟早要出事。

    虽然堂哥一直拍胸脯说不用担心,这柴爷不至于这么大胆,敢动到他们头上,但花圆圆就是一直心里不踏实。

    如果因为自己出头的事,连累了堂哥一家,她会非常良心不安的,因此她坚决先暂时离开三伯父家,避避风头。反正柴爷就算要报复,也是冲着她,只要她不在,三伯父家也会平安无事。

    熬不过花圆圆的要求,三伯父只好答应了,嘱咐花子涛将堂妹送到邻城。

    隔天一早,雇来的两辆马车已经备好,花圆圆带着两名婢女和两名护卫,将行李装上后一辆马车后,花圆圆和婢女们一块儿上了前头的马车。

    他们原以为行动已经够快了,却没想到,才出了城,半路上就遇到埋伏。

    花圆圆知道这些人必是柴爷安排的,对方足有二十多人,她的两名护卫加上堂哥,三人哪里敌得过这二十几名持刀的彪形大汉?

    花圆圆和两名婢女缩在马车中,吓得牙根打颤,面无血色。她将帕子捏得死紧。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对方连一天都等不及就找上门来。

    原本她分析昨天才赌的棋局,柴爷那帮人再嚣张,也多少会避嫌。

    岂料对方摆明了不怕惹祸上身,完全不避嫌,连布局都省了,直接就来要他们的命。

    面对这种蛮横嚣张的人渣,他们身上邪恶的杀气不断传来,让她紧张害怕得顾不得指甲掐入手心的痛。

    花圆圆,快想办法!你可以的,到目前为止,你每一次都能急中生智度过难关,快想出办法来!

    可是她想来想去,发现就算自己送上门去,对方也不会饶了堂哥和阿武、阿九,因为她深深感觉到,对方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

    难道今日这里的人无一幸免?不!不可以!

    想着即将发生的惨剧,她竟找不出办法保全众人,禁不住眼眶红了。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太自作聪明了,低估对方的狠绝,仗着自己变聪明了,就擅自出头,不够深谋远虑,拖累了堂哥。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呀,无权无势,这世间却是掌权人的天下,只有聪明是不够的啊。

    她悔恨交加,恨自己的渺小无助,在刀剑面前,她空有聪明也于事无补。

    眼看对方持着大刀,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在她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突然破风声传来,一枝利箭射来,穿透首领的胸膛,而他正高举着大刀要下杀令,尚未开口说话,便喷血倒地而亡。

    接着是轰隆隆的马蹄声,来自东方——不对,西方也有。

    不知哪儿来的人马,分别从东方和西方策马奔来,掀起滚滚尘烟。

    一方是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另一方是身着白色束衣的蒙面人,两方来势汹汹,挟带着杀气而来,让原本已胜券在握的二十几名汉子,也为这变故吓傻了眼。

    两方人马一来,没有报上名号,不说二话就直接刀剑伺候。柴爷的手下急急应敌,形势急转直下,来砍人的反而成了俎上肉。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花子涛惊讶地问。

    阿武和阿九也是一头雾水。“堂少爷,小的也不明白。”

    在两方人马的厮杀下,战况是一面倒的,对于眼前这残酷的景象,姑娘们是不该也不要看的,所以花子涛和阿武、阿九三人很自动地挡在车厢前头,遮住这血腥的画面。

    花圆圆在经历了水匪之劫后,毕竟还是练出了胆子,她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头无情的杀戮。

    赶来解救的两方人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刀下人倒,一刀一命,毫不留情地斩杀。

    她怔怔地看着,感觉到全身血液上涌,惊心动魄,却移不开眼。

    随着哀号声逐渐减弱,终至一切尘埃落定。

    柴爷的人都已经被解决,地上全是血迹,尸体横倒着,立着的人,是蒙面黑衣和蒙面白衣。

    双方人马看着对方,剑上的血还滴着,弦依然绷紧着,他们沉默地打量对方,不知对方来路为何,若非砍杀的对象是一样的,恐怕会以为对方是敌人。

    花子涛毕竟是武人,见识过沙场上的征战,他一眼便看出,这两派人马都是训练有素的身手,一斩完,便各自归队,井然有序,身上的悍武之气,绝非一般杂乱不齐的莽汉。

    他走上前,对着两方人马抱拳。

    “多谢各位拔刀相助,若非各位及时伸手,咱们恐怕已成刀下亡魂。”

    在他拱手相谢时,两方人马无人答话,依然警惕地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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