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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完全没想过?夏侯承勋心头一闷,随即甩开这种莫名的情绪,反正今天闷着闷着,也习惯了。.

    “若不嫌弃,白姑娘可以与我们一起上路,到时候有个照应。”

    “求之不得。”白沐晨也不矫情,人家刻意送上来的好处,没有必要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户籍的事至多一个时辰便可办好,爷这边的事也办完了,预计后日出发,可以吗?”

    “可以。”白沐晨点头。

    “好,白姑娘可以先收拾好行李,到时候我会派辆马车来接白姑娘。”

    “多谢,有劳了。”

    不到一个时辰,影三已经把事情办妥回来了。

    将户籍证明交还给白沐晨之后,两人便准备离去。

    突然,大门传来一阵急切的拍门声,白沐晨眉头一蹙,望向大门的方向。

    “影三,你去看看。”夏侯承勋吩咐。

    影三领命前去应门,一会儿走进客厅。“白姑娘,有一名自称是庆祥酒楼的伙计来报,说李大牛受了伤,被送到仁和堂去了。”

    “什么?大牛(大牛哥)受伤了?!”后头刘嬷嬷和青青跑了出来,同声大喊。

    “刘嬷嬷,青青,你们别急,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白沐晨安抚,不是她冷血不关心李大牛,而是主仆契约没有反应,代表李大牛没事,就算受伤,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只是自己人受了伤,怎么也要问清楚,不是吗?

    第6章(1)

    饶是大夫说都是皮肉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并未伤及筋骨内腑,养个两天就好了,可看见躺在仁和堂后院房间里的李大牛,众人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这真的没问题吗?”白沐晨皱着眉问道。外表看起来没一处好,真的没有内伤吗?

    “若不信老夫的话,大可将人带走!柜台付帐去。”仁和堂的坐堂大夫口气极为傲慢,甩袖回到前头去了。

    白沐晨不悦的微眯了眼。不过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却像是被踩了痛脚似的,那态度与其说是被怀疑医术、觉得被冒犯了,不如说是恼羞成怒、虚张声势!

    “夏侯公子,可有推荐的医馆?”白沐晨问着一起跟来的夏侯承勋。

    “影三。”夏侯承勋望向影三。

    “药肆堂的回春医馆在梧桐街开了一家分馆。”影三立即回答。

    于是众人分工,影三去备车,白沐晨让青青去付帐,没见李大牛身上有抹什么药或做什么处理,也没见大夫开药方抓药却要五两银子。

    这是说诈银子吧!

    “小姐……”青青皱着眉头,就算再不知世事,也知道不可能要这么多银子。

    “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算什么医馆!”掌柜的语气傲慢,与方才那位大夫没有两样。

    “掌柜的当我们是冤大头呢,五两银子花在什么地方?是抹了药,还是抓了什么药?”白沐晨冷声问。

    “哼!进了仁和堂,不管有没有做什么,就是五两银子。”他理直气壮的说。

    “原来这仁和堂还是个匪窝,大门八字开,有命无钱莫进来。”白沐晨讽道。

    “小娘儿们胡说八道什么!”掌柜的斥道,威胁地挥拳警告。.

    夏侯承勋皱眉,才要上前,白沐晨就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制止了他。

    此时影三回来,和车夫一起将李大牛抬了出去。

    “也好,五两就五两。”她伸手进袖里拿出一个五两的银锭,放到柜台上,对着掌柜的冷冷一笑。“缺德银子赚多了,老天爷可是会来把你们给收了的。”

    “去!”掌柜的捞过银子,不屑的去了一声,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赶人。

    “走吧。”白沐晨率先转身离开。

    夏侯承勋冰冷的眼神在掌柜的面上扫了一下,这才跟着出了医馆。

    掌柜的面容僵了僵。刚刚那人才看了一眼,他就好像被掐醉咙似的,难不成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

    搓了搓手。算了,惹都惹了,人也走了,仁和堂可是有靠山的,没事没事。

    李大牛被送到回春医馆后,大夫皱着眉头把脉,好一会儿才放开手。

    “大部分都是皮肉伤,不过双手手骨都有裂伤,看样子应该是挡了攻击所致,没有明显的内伤,不严重。”

    “什么时候会醒?可有伤到脑子?”

    “脑子多少受到轻微的震荡,静养几日便好,等会儿就能醒了。”

    “多谢。”白沐晨点头,示意青青跟着大夫去付帐抓药。

    留了刘嬷嬷在诊房里,白沐晨和夏侯承勋走了出去。

    她开口便问:“你可知仁和堂是什么来路?”瞧他们那般理直气壮,肯定不是第一次讹钱,能那般明目张胆不怕事,定是有恃无恐。

    “这个我来说。”影三笑着上前,这是他的专业。“仁和堂在大齐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医馆——当然,这个排名不包含咱们药肆堂的回春医馆。仁和堂的总堂在京城,是陈前御医所开设,而他的一个女儿是太子东宫里的一个侍妾,听说当初陈前御医提前致仕,是因为被牵扯进六皇子的中毒案,后来太子为其求情,今上便准其提前致仕。离开皇宫后,他在京城开设了仁和堂,短短五年,仁和堂便在大齐各地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帮一个可能是毒害自己弟弟凶手的帮凶求情脱罪,太子真是个好哥哥啊!”

    白沐晨嘲讽,眸子透出冷意,她有前任的记忆,前任对太子的恨意之强,她是感受过的,虽然不会被其影响,但是不喜太子那是无庸置疑的。这辈子只要那些人不来招惹她,她也不会有那种替前任报仇的想法,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白姑娘似乎对太子很有意见?”影三好奇的盯着面色不怎么好的白沐晨。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朝堂之事不在小女子的认知范围里。”白沐晨撇唇,将话题回归仁和堂的事。“所以仁和堂其实是属于太子的势力?”

    “没错。”影二点头。

    这就难怪了,太子爷的钱袋子嘛!

    “你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夏侯承勋突然问道。

    白沐晨一凛,抬头望向他,对上他那深如幽潭的双眸,莫名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才不承认呢!

    “不懂就算了。”夏侯承勋也没追究,本来就没想过她会承认,看她心虚的样子反而有些意外。天花之事她明明否认得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还能反将一军,怎么这么一件小事就心虚了?

    “说起来,还不知道大牛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这事,我刚刚用了一点点时间打探了一下。”影三方才出去备车的时候,就顺便吩咐附近的影子们去查明事因,毕竟不是什么隐密的事,一问就清楚了。“李大牛今日在庆祥酒楼得到了二两银子的赏钱,结果同为伙计的庆祥酒楼裘掌柜的外甥眼红,便诬赖李大牛偷了银子,连同其它两名伙计一起揍他,最后搜出了银子,坐实偷窃的罪名。来报信的那名伙计叫李仁信,因为和李大牛同姓,所以平时两人较为友好。”

    “裘掌柜有何说法?”白沐晨冷声问。

    “裘掌柜说,揍一顿扔出去,没送官已经是宽容了。李大牛被扔在酒楼后门,刚好被办事回来的李仁信发现,偷偷送到隔壁的仁和堂,再赶来报信。”

    “该死!”白沐晨咬牙怒道。仁和堂、庆祥酒楼,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打算怎么做?”夏侯承勋问。

    “今晚借我一个人。”

    “行,爷让暗十待命。”

    “大牛的伤要静养,看来我们不能和你们同行了。”

    “这倒无妨,爷眼下也没什么事,多等几日也无所谓,不过爷和影三今晚要借住一宿。”

    白沐晨一愣,随即想到原因。他还是知道她对仁和堂的掌柜动了手脚了吧!

    “想看戏?”不必明说,双方心知肚明就成了。

    “好奇。”夏侯承勋点头。就那么一瞬间,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开戏?”

    “明日一早,太阳初升之时。”她是没兴趣去观赏,不过不会阻止别人看戏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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