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医手擒夫
    是啊,她根本不想当大夫,可是生活在这个时代却遇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靠她喜欢的美食赚钱养家哪是容易的事,尤其淮州可以说是吴家的天下,想要做大死得更快,反倒靠着原主的医术和她本身的医学知识,又有凌父友人帮忙,终于可以在这个时代立足。.

    不过,人生处处是惊喜,当她下定决心靠医术养家,全心钻研医术之际,竟然因为治病结识纪老夫人,由此开启她的药膳事业。

    若吴子钰不是吴家的人,她倒是很乐意与他合伙开茶馆,毕竟她严重缺乏男女有别的观念,可惜了,不能靠糕点开源,只好继续到处出诊,上山采草药,炮制药物卖给医馆,好教自个儿的小库房更厚实。

    其实,自从一年前跟纪老夫人合开了食记药膳楼,她赚得更多了,可是,也许对这个时代没有归属感,总是挥不去萦绕心头的不安全感,加上凌父抑郁而终,凌家一家子的重担皆压在她这个长女肩上,又有儿子要养,渴望更多银子傍身的念头一直消不下来。

    因此不出门看诊时,她不是上山采草药,就是炮制药物,总之,努力攒银子。

    “曦儿——”凌母惊慌失措的声音远远就传进药园。

    凌玉曦放下手中准备送到回春堂的药材,起身走出药材房,而凌母正好跌跌撞撞的冲到她面前。“娘怎么了?”

    凌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颤抖的抓住凌玉曦。“不好了,女婿……不是,侯爷找上门了,这会儿就在花厅!”

    “侯爷?”

    “霄儿的爹啊。”

    霄儿当然有爹,可是因为对外谎称这号人物死了,况且搜寻原主的记忆,此号人物的影像极其薄弱……这也难怪,新婚三日后,夫君就以军营为家,等两人终于能像新婚夫妻黏在一起,却是因为隔日就要分离,再下来就被侯府的女人们包围了,如何有心思在脑海描绘夫君的相貌?总之,她几乎忘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凌母见女儿怔愣着没有反应,心急的道:“曦儿,你可听见了?霄儿的爹来了!”

    回过神来,凌玉曦漫不经心的道:“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吗?为何跑来这儿?”

    “娘吓坏了,深怕多说一句不小心说溜了什么,根本不敢多问。我们离京时,他在北城关,也不知是直接从北城关来这儿,还是回京之后再来。”

    对哦,她都忘了,他一直在北方打仗,直至后来北夏终于与大齐议和。

    “曦儿,不能让侯爷发现霄儿。”

    这会儿凌玉曦总算意识到有麻烦了,和离的事没什么好说了,但是生了他的儿子没有告知,这可是大事。

    “没错,我去见他,娘从后门去林夫子那儿,在侯爷离开之前,不能让霄儿回来。”

    凌母点了点头,连忙从药园绕到后门,徒步去了林夫子的庄子。

    凌玉曦整理了一下衣着,前去花厅见客。

    虽然一眼就认出花厅里面三个男人谁是主谁是仆,可凌玉曦还是谨慎搜出记忆中的影像,确认此人真是原主的夫君——武阳侯傅云书。

    凌玉曦走到傅云书面前,淡然的问:“侯爷为何在此?”

    傅云书微微闪了一下神,这是他的夫人?五年不见,记忆确实模糊了,可他不曾忘记她是个温婉柔顺的女子,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如朝阳一般明媚灿烂,一出现,就攫住众人的目光……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一个女人生得太过明艳动人。.

    “不知侯爷今日来访有何指教?”凌玉曦不疾不徐的又问了一遍。

    傅云书回过神来,温和有礼的道:“失礼了。”

    既然知道失礼,为何还来?凌玉曦可没有耐性维持表面的虚礼。“来了就来了,别拐弯抹角。”

    傅云书实在不习惯她如此直率,可是很奇怪,这样的率直在眼前的她身上又不显唐突。“我就直言了,能否告知当初和离的真相?”

    凌玉曦忍不住嘲讽的勾起唇角,“太夫人没告诉侯爷吗?”

    “我想听你说。”

    “我说与太夫人说,有何不同?”

    “这要等你说了,我方知有何不同。”

    不愧是打了大胜仗的将军,反应很快嘛!凌玉曦也不再绕来绕去,爽快的将她所知道来,“侯爷离京不到一个月,有一日我在花园遇到三老太太,三老太太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讽刺我,我的大丫鬟银喜扑过去冲撞三老太太,致使三老太太小产。太夫人为此震怒,罚银喜四十大板,银喜因为受不了棒棍之苦,脱口道出冲撞三老太太乃是我指使,太夫人气急败坏,说我不配当傅家的媳妇,可是我坚持否认此事,太夫人无法为侯爷出妻,最后便写下和离文书放我离开侯府。”

    他知道绝非她主动吵着和离,但是也没想到和离之前有这么一出戏——在他看来,这确实像一出事先演练过的戏。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侯爷还有何疑问?”

    “你不辩解吗?”他是她的夫君,若她遭到诬陷,岂不是应该求他主持公道?可是,她却平静得好像事不关己。

    “为何要辩解?”她不是原主,从原主凌乱的记忆中拼凑出来的只有疑问,教她如何辩解?

    “若是遭到诬陷,难道不该辩解?”

    “事已至此,是不是诬陷又如何?”

    他明白了,她并非事不关己,而是不愿意再跟傅家扯上关系。当她谎称寡妇,就知道她恨不得与傅家划清界线,可是,他没想过她会如此冷漠,毕竟他记忆中的她温婉柔顺……也许是傅家的无情将她骨子里的刚硬逼出来吧。

    “不知侯爷还有何指教?”

    “我能为你做什么?”虽然还不能证实她是受害者,但总觉得是傅家有愧于她。

    “不必,我的日子还过得去。”

    “无论如何,若有需要我相助之处,你可以找我。”

    凌玉曦一笑置之。

    “这是我的真心话,请放在心上。”他堂堂一个骠骑大将军竟然对人如此低声下气,且是个女人,这说出去绝对是个笑话。

    “我知道了,侯爷若没有其他的事,请回吧。”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傅云书也不好厚着脸皮赖着不走,便告辞离开。

    出了庄子,翻身上马,他并没有立刻策马飞奔而去,而是回头看着已经迫不及待关紧大门的庄子。看得出来,她有多不想再见到他了……她就这么讨厌他吗?还是,傅家教她彻底寒了心,让她急于躲开他?

    傅岩多少明白主子此时的心情,不管事情的经过是否如夫人所言,太夫人谎称夫人吵着和离是事实,而这正是爷难以释怀的原因。他张开嘴巴,可是好一会儿,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傅峷拍了拍傅岩的肩膀,摇摇头,示意他什么都别说,这事得让爷自个儿想清楚。在他看来,太夫人将责任推给夫人并不奇怪,要不,按着爷的性子岂能不追究真相?只是没想到爷会在淮州见到夫人,反倒让傅家变得理亏。

    半晌,傅云书转向傅峷,“送信给傅峻,暗中查探祖母要我与夫人和离的真相。”

    傅峷点头应是。

    傅云书策马而去,傅岩和傅峷紧跟在后,过了一会儿,庄子的门再度打开来,凌玉曦悄悄的探头出来,确定他们真的走得不见人影,不由得松了口气,逃过一劫了!

    凌玉曦看着全身挂彩的凌霄,微微挑起眉,“这是怎么回事?”

    凌霄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虽然是经历阵痛生下来的孩子,但是凌玉曦很难将凌霄完全视为儿子,而是更像一个客观的长辈。“你知道娘的规矩,你不说清楚,就只能挨板子,说清楚了,若是有理,板子就可以免了。你做个决定吧——说,还是不说?”

    凌霄看了她一眼,轻启朱唇,可是话到舌尖,又闭上。

    “你不愿意说清楚,那就双手伸出来吧。”凌玉曦转身拿起几案上的藤条。

    凌霄缓缓的伸出双手,可是却说话了,“若是娘亲答应我不会难过,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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