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江初之

第二十八章 重逢的干柴与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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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您这么早就来啦。”老鸨一见夙南风,立马带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围了上去。

    夙南风没有心思跟她玩,直截了当的问:“江初之呢?”

    “她已经被人赎走了,没有在花满楼。”老鸨的笑容顿了顿,随即又扯起一抹尴尬的笑:“其实这些姑娘都不错的。”

    楼上的门被人迅速关上,夙南风抬头望了望那个方向。

    “你不告诉我,我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如果真的让他找了,她这个老鸨也别想当了。

    老鸨在心底不停的犯嘀咕,早知道这个女人如此受欢迎,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晋渊赎了去。

    她在心底打着另一个小算盘,夙南风已经径直向楼上走去了。老鸨心中一惊,马上跑到他面前:“将军啊,您想找初之,我带您去。”为了生意,她只能对不起她了。

    “就是这里了。”老鸨将他带到一个房间门口,而后摇着手帕离开了。

    夙南风看了看,刚才的关门声似乎就是从这个方向传去的。他没有敲门,直接将门推开,床上一对男女惊恐的探出脑袋。他冷冷一笑:“这么快就换目标了?”

    说完,注意到窗台上有一个令人在意的脚印。于是他径直走到窗边盯着那个脚印看。

    珞一见他盯着窗台看,心中一紧立刻坐了起来,夙南风盯着那个印思索着,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这......这是我爬进来的时候留的,你别说出去啊。”珞一强装镇定的胡扯着。

    “哦?你是怎么爬进来......是你?”夙南风本想调侃,却看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这个人他记得,每一次出征,晋渊的身边都会有这个人存在。

    原来他没死啊......

    “夙大将军,近来可好?”珞一的紧张转为震惊,如行云流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

    “好着呢,你们继续。”夙南风笑着从窗户飞了出去。

    晋渊这个家伙,到底是来见江初之的,还是来见珞一的......心中的一坛醋还是打翻了。

    等他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惺帝正在哀嚎:“南风去哪了呀,朕不想批了。”

    夙南风在心底暗想:这个皇位到底是谁的......但还是无奈的踏了进去:“参见皇上,臣方才家中有急事,所以回去了一趟。”

    一听到夙南风的声音,惺帝双眼一亮,忙说:“不必多礼,快来,朕有要事跟你商量。”

    “您说。”夙南风的笑容凝住。

    惺帝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到边上坐一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群谋反的天旭人么?”

    一听是关于天旭的,夙南风更是竖起了双耳,就连心跳都慢了好几拍。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重要的消息。

    “我在那个山寨里安排了一些人伪装成他们的模样,就在昨天,我们收到了一封书信。”惺帝犹豫不决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夙南风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人已寻得,第一计划准备。

    虽是短短几个字,懂的人却什么都明白。

    “第一计划是什么?”按理说那群人被惺帝抓走了,应该会招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可惺帝却拧着眉,凝重的说:“那群人,都在昨夜服毒自尽了。”说完懊恼的抓了抓脑袋:“就晚了一步!”

    “怎么会这么巧?!”夙南风拍案而起。

    “南风......谋反之事已然迫在眉睫,我也没心思去狩猎了,这两日就辛苦你在此帮我了,先回去歇息吧,有消息我叫小帽子去找你。”惺帝也站了起来,将手搭在夙南风身上,抹平了他一心的焦躁。

    能回去也好,敲有些事情,他想自己确定一下。

    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想还晋渊一个清白。在夙南风的认知里,那个住在他心口的晋渊一定会一直爱着他的。

    即使一切的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他。

    当他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晋渊正在后花园浇花,他从后面搂住这个心心念念了一个早上的人儿。

    “小渊渊,人家好想你哦。”他在晋渊的耳边哈了口气,逗得他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耳根蔓延,直至全身。

    但是他没有反抗,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花洒,转身去回抱夙南风。

    不止夙南风想他,他也超级超级想夙南风。

    早上在花满楼见到夙南风的时候,他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好在他身手敏捷,还有珞一和江初之给他断后,不然到时候可就越描越黑了。

    “夙南风,你这么些天都去哪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从夙南风的怀里抽身而出。

    只要一想到他消失的这些日子里,多半都是跟惺帝待在一块儿,他的心里就难受。

    夙南风笑着将他拉进怀里:“哪有这么些天,不就是两天么,你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有这样的认知,他的心里也是愉悦的。

    什么谋反,什么谋杀,都去死吧。

    这一刻,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却不约而同的为了彼此而放下心结。

    “隔你个头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说个事。”他真希望夙南风说自己最近特忙,没多少时间,可他却说:“皇上给我放了个小假,每天都有空。”

    “哦。”晋渊低头轻轻应了声,既然这几天都有空,就好好享受吧。

    毕竟这可能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几天啊......

    “怎么了?”夙南风关切的看着一脸失落的晋渊,后者立刻收回了失落的神情,嬉笑着对他说:“没,我想去风渊山看日出。”

    他也觉得自己最近变得跟娘们儿似得,可自古最令人难过的,就是生离与死别。更难过的是你知道要离别,却说不出口那句再见,因为再也不会见了。

    “好啊!我们太久没有一起出去玩玩儿了,我马上就让管家备马去。”夙南风跟抽了风似得又笑又跳,对着晋渊也是又亲又抱,而后像风一般飞向管家房间的方向。

    刚想敲房门,身边传来的女执事的声音:“将军有何要事告诉小的吧,管家他昨天夜里因为担心你和晋公子一宿都没合眼呢。”

    夙南风的手滞在半空,而后柔声吩咐道:“去给我备一辆马车,哦还有,备上食物与棉被。”

    “将军这是要出远门吗?”女执事紧张的问道。

    “嗯。”夙南风应了句便转身想要离去,女执事却不怕死的继续问:“将军要去哪儿呢?”

    “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不必多问。”夙南风本就不愿多个人知道他们要出门的事情,更不会透露那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地方。

    女执事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盯着夙南风的背影长长的呼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马车才总算是收拾好了,一对小夫妻愉悦的踏上了他们的日出之旅。

    这一次,晋渊没有坐在里面等待着夙南风将他带到目的地,而是坐在他边上,和他一起欣赏沿途的风景。

    顺便认识一下路,也给以后留一个念想。

    “小渊渊,里边舒服,你快进去。”对于晋渊,夙南风总是百分之一百的关切,有时候对他的好甚至超过了他自己。

    “我想陪着你,每一条路,每一件事,每一个笑,我都要好好的记在心里。”晋渊说着,顺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

    夙南风没有注意到向他逼进的狗尾巴草,继续调侃着晋渊:“你怎么变得文绉绉的,不像你啊。”

    “我可是君子,自然是文绉绉的。”晋渊坏笑着将狗尾巴草塞进夙南风的脖颈下,痒得他一阵战栗,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

    “晋渊!你敢欺负你相公?!”说着就将马车停了下来,扑向身边的人儿。

    好在人家也是练家子,双脚一蹬,跳到了车顶:“我才是相公。”对于相公和娘子这个话题,晋渊从来都不会让步。他本来就娘们似得要真成了夙南风的娘子,往后不得真的跟个女人似得?

    夙南风嘴角一扯:“谁是相公一会就让你明白一下。”说罢敏捷的将手一伸,拉住他的衣角,而后顺着衣角将整个人都扯了下来。

    车顶本就是弧度,再加上夙南风这么一扯,晋渊完全重心不稳,直接坠进了夙南风的怀里。

    他心下一惊,这下完了。

    果然,夙南风不再前行了,直接将他抱进了马车。

    虽说这条路上人不多,但也偶有人路过,见夙南风将一个男人抱进马车都觉得稀奇,也便驻足观赏两个男人打仗的好戏。

    可马车里确是另一番风景。

    “夙南风,你放我下来。”晋渊不停的挣扎着,   可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夙南风的手掌心。“你个变态,快放我......唔。”甜甜的味道从唇瓣蔓延,其实啊,这个味道,他想念了很久呢。

    没过多久,两人唇舌相交,再没了多余的语言。

    直到两人都喘息不已的时候,夙南风的手开始不安分了。晋渊也就任由他肆意的侵略,两人在蜜罐里泡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外面的围观群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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