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你心里明白,我便放心了。.

    “莲儿,你放心,我心里明镜似的。”他顿了顿,很坚决地道:“刚成亲那年,我一心指望世子妃生儿子,等到我明白她根本生不出来,而你为我生下三个儿子后,我便打定主意,再不让别的女人生我的孩子,为你,也为我们的儿子!”

    她闻言,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

    “没事,我不说,你也别说出去,我们一家人心里有数便是。”

    “焱之……”她嗓音颤抖。

    “很好,终于喊了我的名字。”寇准深沉地注视她。那幽暗的眸海隐含着深情。“莲儿,我从小见多了兄弟阋墙的纷争,为了爵位、家产、权势,亲兄弟尚且会反目成仇,更别提异母所生。既然我三个儿子都是你生的那最好,我们用心教导他们兄友弟恭,以后跟人打架也有帮手,兄弟感情好了,纷争自然少许多,如此安庆王府才不会成为一盘散沙。”

    她芳心悸动,粉唇也随之飞扬。“您是男人,想得好深远。”

    “我只想安你的心,别在意谁家送来的女人。”

    “那可是两位天仙呢!”

    “嗤,送我金子银票我更喜欢,可以拿进来让你收着当私房钱。”

    她掩着脸儿轻笑,“我头还晕着,您先去用膳吧。”

    他拉下她的手,往她唇上啾了一下,“果然酒味很重,下回再这样子,要罚。”

    她语气酸酸的,“要罚自然是罚我,不能罚新美人儿。”小醋怡情呢!

    他哈哈大笑,自去用膳不提。.

    云雀进来服侍她,寒莲的心潮起伏难平。

    男人的地位越高,越不缺年轻貌美的侍妾通房,少了寻芳和瑶琴,还会有上百个花花草草,根本防不胜防,但只要男人的心在她这边,来再多女人也不足为惧。

    不可否认,寇准的那一句“不让其他女人生他的孩子”深深打动了她,曾经她不相信感情,一直觉得男人的话听听就好,把握当下便足够,但这五年多来他不时发自内心的真诚爱语竟在不知不觉中打动了她的心,原本只是演戏的她,演久了竟真的爱上他了……

    既然她的男人对她一心一意,她还有什么可惧?貌美多娇又有才艺傍身的两位通房,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她的男人吧,但想生个一男半女提升地位,作梦去吧!反正在王府住久了,寻芳姑娘和瑶琴姑娘自然晓得世子妃手里有绝子汤呢。

    用完膳,歇一会儿,寇准便抱着她进去沐浴,洗去一身的疲乏,她也精神了些,由着小丫鬟拿布巾为她揉干头发,她将已然半岁大的小儿子抱在怀里,笑容恬静温柔,一脸的幸福满足。

    这幅画面太美了,寇准看再多次也不腻,不禁凑过去逗小儿子玩。

    气氛正好呢,尤嬷嬷进来禀道:“瑶琴姑娘说有事求见侧妃,奴婢问她何事,她几番推说想进来见过侧妃再说,最后才拿出玉面膏,道是想献给侧妃。奴婢不敢作主,不知侧妃收是不收?”

    寒莲看了寇准年轻刚毅的脸庞一眼,忽然勾唇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呢,真是朵解语花。”知道世子爷歇在这儿,瑶琴才找借口要登门入室。“你去告诉瑶琴姑娘,我都说了让她自己留着用,没有再收下的道理。.她和寻芳姑娘刚进府,没多少家当,明日看世子妃赏赐些什么,我再添一些,哪有反过来教她们破费的道理?天黑着,找两个人提灯送瑶琴姑娘回去。”

    尤嬷嬷恭敬应下,出去办事。

    寇准放手让她打理畅意轩的内务,所以方才并不出声,欢场女子想方设法勾搭男人的手段他见多了,了无新意,懒得理会。

    他如今的重心放在政务上,常与安庆王商讨朝堂之事,教安庆王十分欣慰。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果然男人娶妻生子后才会真正长大。

    把小儿子哄睡后,寒莲上床躺在寇准身边,打趣道:“世子爷真不去洞房?”

    寇准白了她一眼,才把她拥在怀里,声音清冷,“那种娼门女子,即使身子还干净,也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媚眼卖笑过好几年,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儿,当什么新娘子,洞什么房?安静待着便是,敢出夭蛾子,谁府上没病死几个人过?”什么红尘奇女子,他嗤之以鼻。

    寒莲拍一下他胸膛,“别说这样吓人的话,也是身世可怜才会入娼门啊。”

    “我的莲儿才可怜,为我生了三个儿子,仍然屈居侧室。”

    “世子爷千万不可有这种想法,做人要知恩图报,莲儿很感激姊姊让我嫁给您,我有夫有子,安庆王府是我的家,一个女人还求什么?我非常知足。”

    寇准勾起她光洁的下巴,俯头印下一吻。

    寒莲心里又甜蜜又得意,她阻止不了新人进门,可也不会把自己的男人推出去。

    第二十章为母则强(1)

    过了十月小阳春,菊花渐谢,霜叶犹红。

    被冷了两个月,寇准都没进过寻芳姑娘的内室,好不容易去了,却不到一盏茶便离开了,从此寇准再也不进她的房。

    据说是寻芳姑娘清高孤冷的姿态摆得太高了,王府丫鬟嬷嬷们听了都在暗地里嘲笑她活该,下九流出身的娼门女子,摆哪门子谱儿!

    又过半个月,寇准才进了瑶琴姑娘的房,但一样是一盏茶后就离开了,虽然是被调教过的姑娘,很懂得怎么讨好男人,但这男人已经被寒莲养刁了胃口,在他心中,养在深闺的寒莲是天生尤物,老天赏给他的,他宝贝兮兮的,瑶琴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他也提不起劲。

    他压根就对她们不感兴趣,只是碍于皇子们的脸面去走个过场而已,留不住男人是她们的问题,他才不管两人内心有多焦急,此后他便可光明正大的冷落她们了。

    至于两人受不受宠,花荣月才不管这些,下个月是太子妃的寿宴,整三十岁,太子府要大办,接到请帖的各府女眷都忙着裁新衣打首饰,想要美丽耀眼,博得太子妃的好感。

    相较于丰泽堂忙得热火朝天,畅意轩照样过寻常日子。

    寇准怪道:“你是世子侧妃,在邀请名单上,世子妃不让你去?岂有此理!”

    寒莲无奈地抬眼看他,“不是,是我有点懒。”说着小心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寇准一喜,“你又怀了身子?”

    寒莲的笑容温柔淑静,“小日子没来,人又懒,八成是有了。不过,一来还不确定,过两个月后再说也不迟,二来为了太子妃的寿宴,姊姊正在兴头上,我不想坏了她的兴致,世子爷也只当不知,好吗?”

    寇准一想到花荣月的性情,也觉得坐胎坐稳了再说比较保险,但心情仍十分雀跃,抱住她笑道:“莲儿果然是我的福星,子嗣兴旺,这回给我生个女儿啊!”

    “生男生女是上天所赐,哪是我能作主?”

    “不管,我就是想要一个女儿,像莲儿一样美丽又讨人喜欢的女孩儿。”

    “都还不确定呢,别是空欢喜一场。”

    “这次没有也不打紧,我再努力便是。”

    寒莲噗嗤一笑,刮他的脸羞他。

    寇准心情很好的与她谈天说地,见她兴致不高,不免奇道:“你有心事?”

    寒莲知道太子妃的寿宴会出事,但前世花荣月平安富贵至晚年,可见安庆王府并没有搅和到皇位的争夺阴谋中,安庆王老谋深算,政治立彻是很正确的。

    依照历史的轨道去走,最后登上皇位的是最不被看好的九皇子静王。

    所以每次花荣月心心念念想巴结太子妃,寒莲都异常的沉默,花荣月只觉得她识时务,不出风头,反而嗤笑她对静王妃太过恭谨,静王妃与太子妃不大和睦呢!

    殊不知寒莲只是同情静王妃罢了,在静王被立为新太子的前一年,静王妃突然暴病身亡,真是时运不济啊!

    如今寇准问她有何心事,她不想当个未卜先知的能人,面上淡淡地笑着,“我只是有点奇怪,世子妃对待太子妃十分巴结,可世子爷一提起太子却总是冷冷淡淡,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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