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花灯西施
    还没回过神,他已牵起她的手,将她冻僵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揉着、温着。.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惊羞的瞅着他,她想把手抽回,可他却牢牢的抓住不放。

    在他眼里心里,她是为爱跟他走天涯的辛悦,他爱她,有这样的举动合情合理,再说,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想必也有过肌肤之亲,像这样揉揉手不过是“一块小蛋糕”,不须大惊小怪。

    只是,她不是辛悦,虽然她曾想过要替原主尽责——做他的好妻子,而且他还有着让她垂涎三尺的容貌及身材,可要她爱上一个人,也得时间酝酿,两人相处至今也不过十来天,她实在没有办法这么快进入状况。

    看她涨红着脸,但不是因为冻伤,而是因为害羞,盛铁军心里微微一撼。

    辛悦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她是当今圣上送到风止关来伺候他的侍婢,听说才入宫不到半年。

    她淡定从容,不管见了什么听了什么,表面上都波澜不兴,几次她在他沐浴时进到浴间服侍他,纵然见了他的身体,也是面不改色。

    而今,他只是握了她的手,怎么她就脸红心跳,像只想逃跑的小兔?难道是因为她失去记忆,所以个性也跟着变了?

    思忖着,盛铁军又兴起了再试试她的念头,于是他故意亲昵地轻唤,“悦儿。”

    “嗄?”赵学安一震,惊羞的看着他。

    “你后悔吗?”他端起她的脸,深深的注视着她。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随即倒抽一口气,心虚又羞怯的摇摇头。“不后悔……”

    这话,她是替辛悦答的,至于她本人,没有后悔,只有感恩。.

    是的,感恩,感恩老天爷做了这样的安排,让她得以复生。

    她之所以能这么泰然的看待穿越到古代重生这件事,只因她在二十一世纪早已是个无牵无挂的人。

    她二十五岁,未婚,目前单身,她的双亲在她幼时便因车祸意外丧生,抚养她长大的是年迈的爷爷,不过两年前爷爷也去世了。

    爷爷是做花灯的师傅,有着一手好技艺,还曾经入围国家薪传奖,虽未获奖,但在她心里,爷爷就是第一名。

    爷爷从小便学着怎么制作花灯,他做的花灯坚固耐用,上头的彩绘亦是画功了得的他亲自画上并提字。

    她从小跟在爷爷身边,不只深爱着花灯的美,也习得了一手技艺,只可惜在连传统灯泡都被LeD灯泡取代并慢慢淘汰的二十一世纪,花灯已是几乎要走进历史黑洞里的夕阳产业。

    没有市场,也没人传承。

    她大学念的是美术系,毕业后在一家广告公司当业务助理,闲暇时就跟着爷爷做花灯,并帮忙设计网页加以推广。

    无奈成效不彰,注意到这项传统技艺的人,总是只有小猫两、三只,让她有点泄气,也有些生气。

    爷爷过世后,灯笼店难以经营,最后终于关店大吉。

    每当她下班回家,看着那些爷爷亲手制作的灯笼时,常常忍不住掉下眼泪。

    想起爷爷,赵学安突然一阵鼻酸。

    见她突然红了眼眶,神情悲伤,盛铁军心头一震,不知怎地,他竟觉得这样的她令人生怜。

    “想起什么,为何突然如此悲伤?”他问。

    她尴尬的摇摇头,低头抹去泪珠,再抬起脸时,已是一脸粲笑。.“没什么,我真的不后悔,而且很感恩……”

    “感恩?”盛铁军不解地微微纠起浓眉。

    “嗯。”赵学安点点头。

    “感恩什么?”

    她迎上他的目光,想了一下后说:“感恩我不是一个人。”

    虽然离爱上眼前这个男人还有一点距离,但她至少能肯定一件事,这男人爱她。

    爷爷常说凡事皆有因果,如今她穿越重生,必然也有其道理。

    她想,盛铁军一定是个老天舍不得收他的好人吧,他伤得那么重,若无人照料医治,肯定活不了。

    辛悦命数已尽,老天便让她代替辛悦活着,及时将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也许,老天给予她穿越重生的恩典,便是要她担起这任务。

    今后,她会以辛悦以及他妻子的身分好好活着。

    他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而且是个好人,她想,她会爱上他的。

    “我会好好过日子,跟你。”赵学安轻笑道。

    盛铁军只是凝视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盛铁军的医药费不算便宜,加上他们的生活开销及伙食费,赵学安发现她点当玉饰换来的银两已经所剩不多了,盛铁军的伤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她必须想法子挣点银子,要不然再这么下去,迟早坐吃山空。

    于是觑了个风雪停歇的大清早,她张罗了盛铁军的早餐后,便出门寻活儿。

    可她人生地不熟,而原主又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在这边关地带,实在找不到什么适合她的工作。

    中午,她买了点热食跟包子回去喂饱了盛铁军,又出门继续找工作。

    到了傍晚时分,赵学安累了也倦了,却还是找不到愿意雇用她做杂活儿的店家。

    幸好有家粮铺的老板很热心的指引了她一条路。“小姑娘,若你真这么需要活儿,倒是可以上祁府去试试。”

    祁镇是祁府建立起来的,他们在镇上是相当有名望的大户人家,风评也极佳,赵学安已经别无他法,虽然觉得希望渺茫,却还是得试一下。

    于是乎她前往祁家求取一份工作。

    果然如她所料,她被管事的大爷拒绝了,理由是……她太单薄瘦弱,干不了粗重活儿。

    她失望又疲惫的自祁府小门走了出来,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这时祁府大门打开,一名围着短裘、身着锦绣衫裙的老妇人带着一男一女孝儿走出来,两人手上都提了一只灯笼。

    老妇人跟两名孩子的身后跟了两、三个婢女跟随从,显见他们应是祁家人。

    突然,约莫六、七岁的男孩哇的哭了起来。

    “哎呀,心肝,你怎么了?”老妇人十分不舍。

    “我的灯笼破了!”男孩难过的哭着。

    老妇人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哄道:“不碍事,只是一个小洞,烛火不会熄的。”

    怎料她的话才刚说完,一阵风吹来,灯笼的火光立刻灭了,见状,男孩哭得更伤心了。

    “家宝,别哭,赶明儿个再给你买只新的灯笼,行吗?”老妇人安抚道。

    “不要!不要!”祁家宝用力跺脚哭闹,根本不买帐。

    老妇人看来是两个孝子的祖母,而且是非常宠溺孙子的那种类型,看孙子哭得凶,她一筹莫展,眉心紧锁。

    看见这一幕,赵学安深深觉得她的机会来了,她连忙趋前,礼貌地问候,“老夫人,您好。”

    祁老夫人见她面生,有点疑惑,“你是……”

    “小女子名叫辛悦,半个月前刚与丈夫来到祁镇。”她说。

    “是吗?”祁老夫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老夫人,我刚才听到小少爷在哭泣,似乎是他的灯笼破了,是吗?”赵学安问。

    “没错。”祁老夫人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瞧他哭得多可怜……”

    “如果老夫人不嫌弃的话,可否让辛悦替小少爷修补灯笼呢?”

    闻言,祁老夫人一怔。“你会修补灯笼?”

    “我祖父及爹爹都是花灯师傅,辛悦自小耳濡目染,也学到一些技艺,请老夫人让我试试吧。”赵学安一脸诚恳的注视着祁老夫人。

    祁老夫人想了一下,转头看向哭得都快喘不过气来的宝贝孙子,点点头允了。

    祁老夫人将她请到府内,给了她纸跟米糊,她熟练的将原本的灯纸拆下,重新糊上新纸,不到半个时辰就完成了。

    祁老夫人跟两个孩子都看得入神。

    “小姑娘,你真不简单啊。”祁老夫人赞美道。

    “谢谢老夫人夸奖。”赵学安谦逊地微微一笑。“不知府上可有笔及彩墨可以借来一用?”

    “当然。”祁老夫人立刻唤了名婢女取来笔及彩墨。

    赵学安是学美术的,画功一流,她用彩墨在灯笼上画了皮卡丘、雷精灵、火焰鸟、皮宝宝跟太阳精灵等神奇宝贝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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