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潦非常激动,因为那一天他看到樱花精灵,那一夜他因为她而失眠,脑袋里开满了樱花……满天飞舞的樱花瓣,一片片都飘落在嘴唇。.

    第一天,从那一天起,西门草儿就进驻他的心了,但这根草却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搁进眼里!

    东方潦愈想愈伤自尊,气到咬牙切齿,在嘴里碎碎念。

    「上课要抓重点吗?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考试我都不及格……喂,本来奶奶都用庄爷爷养的放山鸡,咬起来肉质结实有弹性又鲜甜,不过爷爷年纪大了,家里没有人肯去养鸡,所以去年爷爷把鸡都卖掉退休后就没有鲜嫩弹牙的鸡肉吃了。现在用的鸡肉是也不错,就是少了……这种弹性。」西门草儿捏着东方潦的手臂,吸着口水舔嘴唇。

    「都已经帮你画重点,你还是有本事峰峰相连扯到天边去,跟你讲话我真是会气死!」真正会让东方潦气到死的是西门草儿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她双眼盯着他的手臂发光,张着嘴巴露着牙齿,一副很想咬他一口的模样,觊觎他的肉体——

    第2章(2)

    「你想干么?」

    西门草儿愈靠愈近,双手已经缠上来搓揉他的手臂。

    「我好想念庄爷爷养的鸡,奶奶都会留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鸡腿给我……」

    西门草儿说着、说着口水滴下来,直接就「一坨」掉在东方潦的手臂。

    「你……好脏!」

    东方潦今天身心灵饱受折磨,这要是发生在过去,西门草儿早已黏在墙壁。

    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是一朝咬了蛇,十年怕伤到这根草。.

    初来乍到就失去初吻的东方潦,那天随手一挥就把西门草儿打飞了,当天没什么事,西门草儿却在隔天半边身子全黑掉,她白得像鬼的皮肤彻底把瘀青的效果发挥到淋漓尽致,吓得东方潦跪在苦奶奶面前磕头认错,还好奶奶明事理,责怪是这根草有错在先。

    不过东方潦已经饱受惊吓,所以眼前西门草儿抓着他的手臂流口水,有洁癖的东方潦鬼吼鬼叫恶心到想跳脚,他却连抽回手臂的猛力都不敢施,只是急着找面纸要把那坨黏黏的唾液抹掉。

    「哪脏?我都洗好了,你都看见了……」西门草儿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就这么长腿一伸,把东方潦眼看就要摸到手的面纸盒踢得远远的。西门草儿两手挂到他脖子上,黏在他身上,「黄金烤鸡……」

    「你胡扯,我什么也没看见!」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看见还伤了自尊心,东方潦才会这么呕,他索性抓起她的衣服当卫生纸,把她的口水抹去才稍微抹平内心的伤痕。

    「嘻嘻……我都看见了。」西门草儿发酒疯了,抱着东方潦把他当黄金烤鸡啃。

    「你……看见什么?」东方潦心脏在打鼓,面红耳赤。

    「毛拔个精光,烤得金黄、金黄……油亮……烤鸡。」西门草儿啃得愈来愈起劲。

    「喂!你真把我当鸡了,不要咬我!」东方潦被她啃得心慌意乱,心蹦蹦跳,手掌贴住她的嘴巴。

    「不要……当鸡,那……当鸭呢?奶奶也很会料理鸭子,张伯伯家养的鸭又大又肥,冬天煮一锅姜母鸭最棒了。.」西门草儿抓开他的手,钻进他怀里,直接坐在他大腿上,吃起「鸭脖子」来。

    「我不当鸡也不当鸭,要当畜牲你自己当。」虽然东方潦管制她一天只准喝一杯,但是西门草儿还是会背着他偷偷喝,经常被东方潦逮到,东方潦都被她拐着弯耍着玩,几回合下来她脑袋在想什么,东方潦已经看穿了。

    「嘻嘻嘻……你不是畜牲……那你是什么东西?不不不,你不是东西……不是个东西……」

    西门草儿张牙从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东方潦的初吻和心都被她偷了,不久又发现他对西门草儿的女人香、女人味不会过敏,东方潦也不是没想过有可能他这辈子只能追这个女生来当老婆,但是这根草生活习惯不好,带着泥巴回到家里不先洗澡,踩着脏鞋满屋子跑。

    今天连洗澡都不关门,把他的肉体看个精光,这会儿还对他上下其手,亲来亲去……

    明明这根草缺点一大堆,但东方潦一颗心还是为她怦怦跳。

    所以东方潦决定了,他要定这根草!

    只是东方潦想不到……

    喝两杯的西门草儿是疯疯癫癫,喝超过三杯的西门草儿是不能惹的小野兽——

    一股刺痛穿透脑门,东方潦痛到喷眼泪,伸手一抹,脖子……流血了!

    「嗯?有血腥味……怎么不是烤鸡味?呸呸呸——」西门草儿突然发觉「这只烤鸡」不好吃,一下子就对他失去兴趣了。

    东方潦把持不住的手已经爬到她纤细的腰间,西门草儿却因嫌弃他的味道,一脚踢开了他。

    东方潦抱着流血的脖子翻倒在榻榻米,整个样子很狼狈,气得他大吼,「西门草儿——你以后再也不准喝酒!」

    窗外雨停了,东方潦的吼声从巷尾传到巷子口,整条巷子的人都听到了——

    「怎么草儿又喝酒了?」庄爷爷最近才知道草儿爱喝酒。

    「昨天也喝酒,拖到很晚才去洗澡,草儿是怎么回事啊?」李家大婶刚踏出门外,听到吼声摇摇头。

    「唉……草儿啊,明明样样都好,怎么……这样子怎么嫁人啊?」张家奶奶在屋子里泡茶,忍不住为草儿的将来担心。

    自从东方潦来了以后,辛夷大学里传诵的神话,西门草儿这朵花……好像开始长歪,不再那么正了。

    苦味厨房天未亮就拉开了门。

    苦奶奶今天煮芋头鸡肉粥,东方潦就像跟鸡肉有仇似的,叫他切成丝,他拿起大菜刀用力剁剁剁……

    看来,今天的鸡肉丝粥应该是捞不到肉块了。

    西门草儿今天起了个大早,是因为昨天酒喝太多,后来一路睡到底错过晚餐,睡饱了、肚子饿了自然醒。

    大厨和助手都在忙,她在一旁分装小菜,等奶奶的咸粥。

    西门草儿擅长拿锄头和镰刀,但是她拿铁铲和菜刀却很笨拙,一点都没遗传到奶奶的好手艺,这也是东方潦看不下去,一来就把她踢到角落,自己站上助手席的原因。

    说来东方潦在厨艺方面还挺有天分的,通常苦奶奶只教一次他就会了。

    「阿潦,你脖子怎么了?」苦奶奶发现东方潦脖子上贴着两片oK蹦,贴的位置有点醒目。

    「昨天草儿发酒疯乱咬人,我被她咬伤了。」东方潦快人快语,直接告状。

    「什么?!严重吗?我看看。」苦奶奶把一大锅米连同芋头炒香加满水以后盖上锅盖,这才擦干手走过来。

    她从东方潦脖子上撕下oK蹦一看,那不只是齿痕而已,都已经咬出伤口,还破了皮流着血。

    「草儿!你到底对阿潦做了什么事,怎么把阿潦咬成这样?不像话!」苦奶奶一看不得了,转头斥骂孙女。

    「我咬的?」西门草儿听见凶手是自己,也走过来看,她脸上难得有惊讶表情,望着东方潦,「……很痛吧?」

    「痛死了。」东方潦就是要喊痛,他要西门草儿内疚自责到死,一辈子都记住她咬了他,让她就算记不住他的脸,也得记住这齿痕,永远忘不了,深深把他刻到心里去。

    「果然,上次我被镰刀割破皮就已经很痛,看你这伤口挺深的,应该更痛。」西门草儿那双像雪女的眼神毫无冰融的迹象,和他讨论起伤口来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

    「你这丫头还不道歉?」苦奶奶最近已经开始在反省她过去似乎太纵容这唯一的孙女了。

    「啊……可是我没有印象,我只记得洗澡的时候……」西门草儿不是不道歉,她是不知道怎么为自己想不起来的事情负责,她印象深刻的只有他一身金黄、金黄的肤色……

    「咳、咳咳咳——」东方潦抓起一把花生塞进西门草儿嘴巴里,「奶奶,没有关系,一点小伤而已,以后我会盯紧她,不准她再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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