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昏嫁错娶
    在他的面前,元俏都是木讷的。

    一通的调侃嬉闹,元俏挂了电话,突然有些明白她和宋丫怎么能成为朋友了,都是不容易摊开心扉,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偏偏遇见的男人都是强势的要死的。

    “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贺莫年坐在沙发上,淡漠优雅,很稀松平常的口吻,元俏的心却漏了半拍,刚才的电话他是听了多少?

    为宋丫担心,转念一想,瞎操心了,宋丫至少有秦歌护着,该操心的还是她自己才对。

    斟酌了一下女子绕过沙发背后,坐在贺莫年的对面,看了一眼喜怒不辨的面容,察觉不出来什么,更加的小心了。

    “决定是我自己做的,也是我主动来找你的,所以不管背后是怎样的,结局也不会变,追问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是不想,还是不屑。”

    男子磁性圆润的嗓音,把这几个字咬得特别的有味道,也一点一点的刺破了元俏那薄薄的保护壳,他永远都是这样的直逼要害,不给人半点回旋的余地。

    “是不敢。”

    元俏说得坦白,此时此刻的她觉得,与贺莫年该发生都发生了,有些事情再去矫情,难免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说来听听。”

    元俏不知道他是闲的很,还是在和她硬聊,不过坦诚总是没错的。

    “我不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相反的也有一些自尊心或者说是虚荣心,我不想真相里夹杂着别人对我的不屑。”

    元俏不见半分怨怼的说完这番话,眼睛却是盯着贺莫年幽深的眼,便是在同他摊牌也不会做的难堪,赛味仙的事情必定是贺莫年一手安排的,太巧合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贺莫年黑色宝石一样光滑润泽的眼睛,更加的明亮了,看着元俏慢慢地,嘴角的笑意扩展来了。

    “我就喜欢你,不造作。”

    轻轻巧巧的就将元俏的挑衅给打消了,不过,不知怎的这本算不上是夸赞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元俏听在心头,意外的却是心动,左心房里蠢蠢欲动的情绪,怎么也没办法忽略,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愉悦。

    元俏潜藏着几分留恋的扫过他的面颊,有些不自然的低下来头,不想被贺莫年发现不对劲。

    “我原本是打算用一些手段的。”张口,贺莫年似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来,毕竟他过了腻歪的年纪,并且也不是一个腻歪的人。

    元俏竖着耳朵,模样认真,好歹关乎她的生死,等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这么拘谨。”

    说完,贺莫年起身,去了客厅侧面的一间房间,片刻,男子就拿着一打资料出来了。

    展现在元俏眼底的是略有粗糙的手掌,大而厚实,显得格外的有力量,让人觉得踏实可靠,又觉得望而生畏。

    元俏眼睛闪了闪,才落在那些东西上,贺莫年已经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上,一贯的云淡风轻。

    眼睛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上,原来都是这些年来,鹏星海公司,明里暗里的一些违法漏税的证据,说实话这些做法,哪个企业都逃不来,但是拿在明面上说,就可大可小了。

    再往后翻是关于方世安的,那内容就有些让人觉得不堪入目了,什么淫秽糜烂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尽,闻所未闻,那些内容对元俏的冲击力太大,越看越心惊,背后阵阵的寒凉,如坠冰窟。

    “入迷了?”

    元俏抬头,勾了贺莫年一眼,什么话,直接是大写的污染眼睛,对上男子兴味十足的目光,元俏才反应过来,他这调侃有多冷。

    “你什么意思?”元俏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半晌说不出其他的,羞恼太过莽撞。

    贺莫年没有在意她这句话,视线似乎还是停留在电视机上,略微厚的唇形一张一合“机会给你了。”

    元俏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手头的东西,有了这些,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那些轻贱她的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如今网络的世界,群众的力量,更加的如同洪水猛兽,能捧你上天,也能让你如同过街老鼠。

    突然,元俏觉得她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有些拿不起来,这选择之间,殃及的何止是一个人,成百的人,这一巨大的利益链,她怎么与之抗衡?且不说雪耻,招来杀身之祸也不无可能。

    元俏拿着那些薄薄的纸张,似有千斤重,手颤抖的厉害,贺莫年这是一步步的要让她依附于他,甚至于做只能仰仗他鼻息存活的藤蔓啊,可笑的是她一点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这当真是一个机会啊,一个攀附他就可以凌驾一切之上的权利太过诱人,贺莫年是可怕的一个男人,心思细密,城府这般的深。过往的那些每当有丝丝的牵扯,她都心惊肉跳的恐怖,害怕,屈辱连锁反应一样的折磨着她,元俏心底积攒起来的那些恨,恨得牙痒痒,那些禽兽肆意的摧毁别人珍惜的东西,如同玩笑,她没法释怀,贺莫年是不是早就看透了她的这点心思。

    这一刻元俏深感被贺莫年囚困在精心编制的网里,动弹不得,唯有顺从。

    “我想报复,但是这份东西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用,后果估计也不是我能掌控的。”

    “嗯。”贺莫年点点头,似乎很赞同她的看法,继而,修长的右腿搭在坐腿上,随性之中又有些不易察觉的严厉。

    漆黑如同墨色一样的眼睛,里面都是她的面容。

    “这些东西是很有价值,同样的看要放在什么人手里。”

    元俏静静地听着,等着他的下文,说实在的她猜不透贺莫年的心思是怎样的。

    “你想要握在自己的手里,就给你的身份再加一些砝码。”

    这话是不假的,只是这个加码谈何容易。

    内心翻滚着算出,元俏的眼里精神气也抽去了一大半。

    “这个加重的对象可以是我,当然也可以是你。”元俏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贺莫年这样的男人有多危险,这简单的几句话,比之潘多拉的魔盒诱惑更大,牵扯着元俏一步步几乎没有察觉的走进他的局里。

    “我的女人,或者你站的更高。”

    说完,贺莫年的视线在她身上更加的执着,像是要剔透了元俏的皮骨,看清她的内心一般,这样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让元俏特别的紧张。

    尤其是他的言语,总是不经意之间的击中她的心房,那块藏的最深,不轻易被人碰触的地方,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溅起来的水花不大,但是荡出的余波却是久久不能平复的。

    这个问题,要让元俏怎么选,前者以后就是一个只能攀附她的藤花,没有自己,选择后者,在他的眼里会不会可笑无知,毕竟她现在找一份工作都难上登天。

    元俏默不作声,心里激烈的做着天人交战,她真的不想再妥协了,短短的几天里,她做了曾经最看不起的那类女人,攀附权贵,活的没有自尊和人格。

    一点一点的东西,撼动着她脆弱的精神世界,元俏快要哭了,她不知道那哪一步出了差错,造成了今天的困局。

    贺莫年尽管眼睛是放空的,还是注意着对面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乃至情绪的波动,都收敛在他波澜不惊的眼里。

    眼看女子的头越来越低,肩膀微塌,几乎不能察觉的打着颤,贺莫年的眉头皱了起来。

    眼里闪过一丝的心疼,快的不足一秒钟的停留,之后又恢复了那个清冷淡漠,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是搞文字工作的,秦州的脉络编辑社刚好需要人。”

    元俏这会都听不进去贺莫年好听的声音,在传递怎样的内容,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自信的女孩子,甚至,是有些自卑的,这样的感觉是她多年前被老师轻慢之后,悠悠众口,给她的。

    所以,元俏一直都很好强,最怕的就是别人看扁她,从学习,最后到生活,说是色厉内荏再准确不过。以至于,她的朋友圈子空白的几乎没有,宋丫还是日积月累的走进她生活的,就是现在两个人之间连最起码的个人信息都不清楚。

    她不知道宋丫的家世,宋丫不清楚元俏的过去,一概不知。

    元俏把自己的世界裹得密不透风,一旦那些东西揭开她会死,恰秦莫年就在无声无息的渗透到她的生活里,大有吞并之势。

    如今,贺莫年的这个选择,让她崩溃了,为了生计,她厚颜无耻的爬上了贺莫年的床,真的是爬的啊,昨天晚上她睡不着,满脑子想得都是明成和她分手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你爬上我哥的床了。”

    尾音上翘,元俏到现在也辨别不清楚,他当时用的是疑问的口气,还是挖苦她。只是明成厌恶不屑的眼神,宛如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神经,只有逃。

    元俏觉得她出卖的不是尊严是命,疲倦淹上心头。

    贺莫年起身,坐到元俏的身边,拉了女子的胳膊,轻轻地一带,就将女子抱坐在了他的怀里,前后动作一气呵成,快的元俏都没有意识到不对。

    男子的大掌,掐着元俏小而圆润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问“怎么回事?”

    元俏双眼通红,今早他要她的时候,明明疼得额头都出汗了,她就是咬着嘴巴不出声,也不喊一声痛,最后还是贺莫年把人折磨的急了,才哭出了声音,现在他都能记得起,元俏情动深处,媚得沾水的眼,粉嘟嘟像是鱼儿一样张开的唇,在邀请人,一亲芳泽,让他媳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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