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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王,原名王伟业,其父王尝曾是卫立煌的贴身侍卫。一九四七年,卫立煌任东北“剿匪”总司令时,跟随其来到东北。后国军战败,卫被老蒋软禁,王尝留在了东北。再后来,卫立煌只身赴港,王尝就再也没有寻找故主,而是拉起了一帮国军的散兵游勇干起了土匪。后来虽被现政府招安,但其实力并没被完全打散,而是自组一团,安边保民。”

    “因为,王尝还算安分,所以现政府也就不仅没追究其历史还依次升了其职位,死时已位至少将。王伟业幼时并不在王尝身边,十岁左右来哈,王尝很是宠爱,倾授其功夫,并请专职老师教其文化。但王伟业只对武学感兴趣,并招揽了一批江湖亡命之徒,当时王尝还在位,所以凭着自身实力和其父威名,王伟业拿下了东北三省不少地盘。目前,其虽然已近七旬,但仍能开碑裂石,手下猛士更是数不胜数。”

    “另外,王伟业只守土不开疆,所以跟华夏道上基本没有纠葛,但华夏道上人要是在东北三省挑事,那基本是有去无回。当然,这么多年,国外的地下势力在东北三省也是针插不进。”

    “而且,这个王伟业很识大义。”骨头插嘴说,“所以我们敬重他,一般都尽量不与他发生冲突。”

    骨头的老板也是东北一牛人,作为华夏的重工业基地,东北的重工业有一半属于骨头老板。

    “那就去找王伟业,如果是他手下拿了梅子,就跟他要人,如果不是,那就出钱请他帮忙。”谈冬说,道上的规矩他懂,平白无故的一地大佬去拜另一地大佬,要么踢场子,要么拜山门。

    “这……?”显然,作为东北道上的人物,骨头对王伟业的敬畏已经深陷到骨子里。

    “骨哥,你告诉我们王伟业在哪就行,顺便借用一下你的车。”谈冬看出骨头的犹豫。

    “霞光路七号院。”骨头说,“但你可能很难见到他。”

    “好的,我知道了,那骨哥您先忙,需要您帮忙的我们再找你,”谈冬说。

    “你们真要去找东北王?”骨头害怕自己刚才没把东北王的厉害说透,“那可是龙潭虎穴”。

    “无论是什么,我们都要闯一闯。”刀疤四看到谈冬已经铁下了心,所以根本没有劝阻,老大说干啥自己就干啥,因为自己服这个老大。

    “那你们小心,我再打听打听方姑娘的情况。”骨头下了车,目送着谈冬驾车离开。

    说是七号院,可这哪是一个院,简直就是一个村,几十幢的三层小楼鳞次栉比,且后面就是一很大的私人花园,周围几百米内均无高层建筑。

    车驰到大门口,一个普通的拦道器,一个穿着普通保安制服的门卫,一切看似非常平常。但谈冬一眼就看出这个保安最少有耿天柱的身手,一个耿天柱式的人物只能做门口看大门的保安,可见东北王的手底有多少能人。

    “这是私人住所,请问你找谁?”保安很客气的拦下了谈冬的车。

    “四哥,你在车上,我进去看看。”谈冬对刀疤四说了一声,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保安面前。

    “兄弟,我想求见王老爷子。”谈冬说。

    “您跟老爷子约过了吗?”保安仍很客气。

    “没有,临时有事。”

    保安朝谈冬看了一眼,好象谈冬是一怪物,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象谈冬这样直接来求见老爷子的,就是哈市的市长也得提前预约,否则只能吃闭门羹。

    “那对不起,您只能预约了我才能给您通报,要不您先请回,预约好了再来?”保安保持一贯的客气。

    单凭这保安就可以看出东北王的气度,作为东北地下世界的王者,按说手下都是些混子,哪能容得别人如此?要是一般的地方大哥手下的混子,早就两个巴掌掀上去了,哪还有这样的礼貌。

    这也给谈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甚至他不想得罪这位大佬,但方梅的安全不是小事。

    “对不起,我现在就要见王老爷子。”谈冬准备硬闯。

    “你好象走错地方了。”保安一侧手拦住谈冬去路,沉声道:“请回吧。”

    见谈冬一拧身就要向前走,保安上去就是一个擒拿手,标准的警用格斗招式,看得出,此人应该是个退役特警之类的。

    门卫这一动手,离门卫室不远的几幢房子里立即过来几个壮汉,呈一个扇形挡住了谈冬的去路,显然训练有素。

    “我只想见王老爷子,麻烦通报一声,”谈冬高声道,他知道面前这几个人虽然比门卫身手要好,但没有一个象是主事的,他要引起主事的注意。

    谈冬没有再进一步紧逼,围着的几个人也没有动手,好象在等什么人。

    “刀疤四,出来吧,”这时从后面两幢小楼的过道里走来一人,五十不到,算不上魁梧,甚至可以用瘦削两个字来形容,但步子还算沉稳。

    显然,出来的这位不认识谈冬,却认识车内的刀疤四,他不会认为这小子是刀疤四派来闹事的,但既然跟刀疤四一起来的,那肯定与之有很大关系。

    刀疤四既然答应谈冬过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说自己也不是想藏着掖着,所以听到叫声慢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刘爷,”刀疤四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来人比刀疤四看起来要年轻,却只呼刀疤四名讳,而刀疤四对此人却如此恭恭敬敬,谈冬也意识到此人不简单。

    “小子无知,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来人说话不愠不火,很有涵养,虽然谈冬一扭身就晃过了门卫,但来人却并没把谈冬放在眼里。

    “刘爷,刀疤四还没胆量冲撞王老爷子的府第,我们只是登门拜会,求老爷子救命。”刀疤四虽然恭敬,但却也不卑不亢。

    “哦?救命?救谁的命?”来人问。

    “一个女人,我老大的女人,也是个警察。”刀疤四说。

    “你老大?怎么威名赫赫的刀四爷什么时候有老大了?”这位刘爷的话语里不乏讥讽之色。

    “良禽择木,我刀疤四虽非良禽,但欠老大一命,所以命就是老大的,人当然也是老大的。”刀疤四说的很凛然。

    “好,刀疤四不愧是刀疤四,”刘爷道,“就凭你在道上的名头,我敬你是个汉子,免了这小子擅闯王府之罪,你们走吧。”

    这位叫刘爷的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去。

    “慢,”谈冬叫道,“刘爷,我们确实是来求老爷子救命的,但这事老爷子却脱不了干系。”

    “嗯?”刘爷这次显得很愠怒,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已经说了免他擅闯王府之罪,居然还不知好歹。

    “带走我女人的人可能是王老爷子的人。”谈冬道。

    “可能?”刘爷冷冷一笑,“如果所有人都因为一些猜测就来王府要说法的话,那王府成什么了?政府的咨询台?”

    “但那人确有可能是王府之人。”谈冬道。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刘爷冷冷地说。

    “当然,如果那人不是王府之人,我给老爷子磕头赔罪,”谈冬道。

    “磕头赔罪?”刘爷怒极而笑,“老爷子儿孙满堂,不差你这么一两个孙子。我知道你是最近苏宁省江汉刚冒出来的新生小辈,在西山释蒙省也闹得挺欢,不过你今天好象走错了地方。”

    “在下也不愿得罪王老爷子,但实在因为我朋友被人给抓了,所以还请刘爷通融一下。”直到现在,谈冬还尽量的保持理智,尽管刘爷的话已经很不好听。

    “好……好,”刘爷道:“勇气可嘉,如果不通融一下,显得我也太不尽人情了。这样,如果查实确是我们的人,我们送给谈先生处置,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我自断一臂,”刀疤四接口说,他知道道上的规矩,诬赖别人是要受罚的,一般情况下就是自断一肢。

    “不是你的,是他的”刘爷指了指谈冬,又回头对刀疤四说:“当然,你也少不了惩罚。”

    日哟,这个东北王到底有多大势力?一个手下人就对着刀疤四如此牛B,好象刀疤四不是道上威名显赫的人物,而是个任其随手玩捏的泥人。

    “说吧,你们要找谁?”刘爷问。

    “王老爷子府里应该有个人,一米八左右、光头、左眼眉有一块紫色暗痣。”谈冬说。

    “对,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刘爷问。

    “我们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如果我的朋友被他抓来了,我们想知道我的朋友被弄在什么地方去了。”谈冬说。

    “黑子,你去把和尚叫来。”刘爷道,虽然声音不高,但却透着威严。

    一堆人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快步向后面跑去,但很快又转了回来。

    “刘哥,和尚不在。”

    “不在?”这位刘爷恼了,妈的,正要找他们,他人却没了,“给我找,十分钟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位刘爷现在已经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看样对方还真的有备而来,如此对方说的真的,那自己就礼亏在先。而和尚抓的又是警察,那麻烦更大,虽然他们不怕警察,但没必要跟警察过不去。

    在找的这段时间,刘爷终于将谈冬和刀疤四让到了里面一座小楼的客厅,谈冬也终于知道这位刘爷的真实姓名——刘基。

    对,就是和那个帮着朱元彰打天下的刘伯温同名,而这位刘基的才智据说也丝毫不落于其同名的祖先。东北王府如今的黑白两道的事务基本由这位刘基一手打理,王老爷子做了甩手掌柜,王老爷子的两个儿子一个在京城做官,已至副部级,一个在国外,也已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老爷子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天喝喝茶、看看报、溜溜鸟,有时参加个会议什么的,因为老爷子挂了个全国政协委员这么个头衔。

    刘基的地位,就相当于吴爷的柳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说是管家,但却是实实的二把手。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回来了,“刘哥,没找到和尚,昨天他跟老猫说要出去赌两把,后来一夜未归,刚才我们查了所有赌场,都说昨天和尚没有出现在赌场里。”

    事情到现在已经大致明了,这个和尚正是谈冬要找的人。作为聪明人,刘基也明白了,“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和尚找到。”

    “刘爷,抓我朋友的那个人胳膊上挨了一枪,会不会……?”谈冬没有把话说完。

    刘基当然立即就明白了谈冬意思。

    “搜查咱们所有的医院,把和尚给我‘请’回来。”刘基这个请字说得特别重。他知道和尚受的是枪伤,不可能到正规公立医院,只能到自己的关系医院或者有些小医院、黑诊所。

    终于,半个小时后,有人带着和尚赶了回来。

    “刘哥,找我什么事?”显然和尚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经犯了,还很白痴的问了一句。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刘爷问。

    和尚这时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谈冬和刀疤四,不过他确定这两个人不象警察。

    “我昨晚赌钱去了,”和尚撒谎道。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刘爷沉声道。

    “晚上在赌场可能吃坏了肚子,刚到医院拿了几片药丸。”和尚这时已经意识到不妙,连忙说:“你看,我这肚子又不行了,刘哥,我去下厕所。”

    说完,和尚拔腿就准备往外走。

    “和尚,你认为你走得出去么?”刘爷的话很轻,但对和尚来说却象惊天炸雷。

    “刘哥,什么意思?”和尚回过头来,但明显已做好了戒备姿势。

    “自己把上衣脱了,把左胳膊给我露出来。”刘爷道。

    这时和尚已经彻底明白,自己露馅了,而且刘爷似乎还要就此事问罪自己。他当然知道落到刘爷手里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拔腿就准备逃跑。

    刚才围着谈冬的几个人立马堵住了和尚的去路。

    “让开,”和尚一声吼,向当中一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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