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厉总之间一点电流也没有,麻烦你收起奇奇怪怪的幻想。”饶了她吧,她怎么可能跟厉总来电,不要被厉总电就阿弥陀佛了,“嘉丽,赵特助还跟谁说?”

    “安啦,赵衍只跟我说,警卫那边被赵特助压下来了。我保证,他的嘴巴不大,知情的只有我一个。”奉嘉丽送上迟来的安抚,“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跨坐在总裁身上?难不成你们因为关在电梯里太无聊,一时天雷勾动地火,想玩大一点——”

    “我好饿喔!挂罗,拜拜。”这话题不宜再继续下去,奉嘉丽绝对有本事让这件事变成十八禁话题。虽说她年龄已经二十八,但生性保守,对这类话题还是会脸红心跳,招架不住。

    “等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夏回国了,周六晚上约聚餐,你去吗?”

    “去,当然去。”

    “oK,那就这么说定!”奉嘉丽好心地不再闹她。

    胡霏霏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低头把放在腿上的布包打开,里头是个日式便当盒,装着两颗圆滚滚的海带芽饭团。

    她试图甩掉昨晚的记忆,可经过奉嘉丽这一揶揄,脑海尽是她跨坐在厉总身上的画面。她尴尬的脸颊都要冒烟了,下意识拿起一颗饭团往嘴里塞,可饭团一鲁莽的塞入口中,她才想起自己牙龈肿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嘶叫一声,小脸皱成包子,好不容易喝了茶,用力吞下饭团,她便小心翼翼,改成小口小口嚼着煮软的米粒。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讯息声,她随即掏出一瞧。

    霏霏,没在餐厅看到你,是又躲在露台吃饭团了吗?难不成昨晚跟总裁在电梯里玩太猛,造成火气太大牙龈又肿了呀?好朋友我下午请你喝凉茶消火啊!

    “咳咳咳!”被饭团噎着,胡霏霏猛然呛咳起来,一口饭吞也不是吐也吐出来,好不容易顺了气,她一阵虚脱,“吼,差点被饭团噎死。”回头找奉嘉丽算帐去,今天这条小命差点不保。

    开这种玩笑,真的会把她给吓死!要玩限制级她才不跟总裁玩,总裁想必也很讨厌她吧,不过话说回来,总裁身材不赖,肌肉结实、身形修长……吼,都是受奉嘉丽那女人影响,竟然满脑子奇奇怪怪的想法,好窘。

    被奉嘉丽这一搅和,饭是吃不下去了,胡霏霏哀怨地抱着布包和便当,往办公室里头走。

    她回到空荡荡的十六楼商品广告科,把手机锁在抽屉里避免奉嘉丽的骚扰,一个人窝在位子上慢慢解决她的饭团,忽而打了一个喷嚏,喉咙又被一口饭噎着。

    她咳到快断气,抖着手费力举起刚刚泡的咖啡吞了一大口,气都还没顺,眼前蓦地被一道黑影笼罩。她眼皮往上一掀,惊得把咖啡喷出来,“噗——”总、总裁?!怎么总裁会一脸严峻的出现在她面前?不会是来杀人灭口杜绝谣言传出去吧……胡霏霏一脸惊慌失措。

    在昨晚之前,厉景浚一直认定眼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胡霏霏简直就是瘟神,遇上她,他注定倒大霉!如果他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应该马上转身就走,但他却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十七楼空中露台之际,不由自主从顶楼追下来。

    结果……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落在西装裤上。

    胡霏霏低头压下慌乱的目光,顺着厉景浚的视线,缓缓落在亚曼尼的西装裤上,那里一片污渍,正是她刚刚把咖啡喷出来的杰作。

    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男人,她总是在出糗?!看来,他们俩天生不对盘。

    “真是抱歉!失礼了!”在厉景浚阴森森的注视中,她连忙回过神来,忙不迭抽来几张卫生纸帮忙清理。她太紧张,没察觉那片污渍就喷在厉景浚两腿之间的重要部位上,小手抓着卫生纸擦啊抹的,小嘴嚷着失礼了,可忙碌的小手一点都没在害羞,直往那敏感处摸去。

    这样大胆的接触让厉景浚眼角一抽,颀长的身躯猛地跳开,他低头瞪着瞬间起变化的腿间,脸色转为铁青。

    胡霏霏抽口凉气,清亮的眸子瞪着他那起变化的地方,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摸到的硬物是……她登时感到尴尬,巴掌大的小脸蛋爆红一片,窘得又想挖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为什么每次遇到总裁大人,她都会出现奇怪又脱序的举止?万能的天神啊,为何要这样整她,她一向很敬重公司这位大神级上司,从来不曾想入非非,用任何手段来引起大神上司的注意,她只想平凡过日子啊!

    “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清楚!”他咬牙忍着腿间勃发的不适,撂下话转身就走。背过身的同时,他深呼吸压抑住欲望,试图抚平身体某处躁动。

    吓到腿软的胡霏霏怔住半晌,这才意识回笼,从椅子上跳起来,脚步踉跄的急急跟上,但她动作太过急躁,差点又跌倒,险些扑上总裁。幸好幸好,她稳住了,没让憾事再度发生。

    冷静后,她脑袋运转起来,总裁亲自下来找她是有什么事?是因为昨晚的电梯事件,所以特地来警告她不能大嘴巴的将丑事外扬?其实他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她可不想又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闲聊的主角,去年一整年荣登八卦主角还不够,今年可不想再继续卫冕!

    她心脏不够强,没办法承受太多异样眼光,总裁该去警告那些目睹一切的保全和电梯维修人员,而最该管束的是赵特助的嘴巴,他一早就跟奉嘉丽八卦了。

    厉景浚来到楼梯间站定,暗自缓和蠢蠢欲动的情绪。

    这隐密的地方没有其他人出入,身后速速跟上的胡霏霏立刻机伶的表明立场,“总裁大人,请您放心,我已经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脑袋一向不太灵光,昨晚的事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她谄媚的朝天神级上司点头哈腰,恭敬程度完全是将他当神在拜。

    厉景浚拉了拉西装外套的衣角,转过身,睨了她低垂的脑袋一眼,“你还真是健忘。”

    呃……这是什么意思?她脸上立时出现三条线。忘了也不对,难不成要大肆宣传?不好吧,这事传出来对他和自己都不好,尤其对她影响很大,她脸皮薄啊。

    凭她不太高的智商实在无法揣摩上意。胡霏霏楞楞的抬头,蓦地对上他森冷的目光,她被看得头皮发麻、心惊胆跳。

    他抿着薄唇,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她瞧,看得她快要逃命去,这才开口道:“昨天你算是救了我一命。”

    “总裁千万别放在心上,昨天就算是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出手相救。”她当时怕总裁在电梯里跷辫子,她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掉害死总裁的罪名。

    “不是已经忘了,怎么又突然恢复记忆?”

    “呃……”总裁这是整人吗?忘了也不行,记起来又被钉。

    “换做是赵衍,你也会跨到他身上去?”他没来由冒出这句,语气很酸,听起来像嫉妒的丈夫在吃醋。厉景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她的说法,竟在意到当面质问她。

    “这、这跟坐在谁身上无关吧,我只是一时情急为了抢救您才会坐在您身上,我发誓我对总裁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绝对不会痴心妄想飞上枝头。”

    总裁是说到哪儿去了,她又说到哪去了?都是奉嘉丽害的啦,她简直胡言乱语一通,越描越黑!她尴尬的挠着头发,愁眉苦脸的忖着该如何把这件事说清楚。

    然而她忘了自己的头发用一枝铅笔盘着,这一挠把铅笔扯下,一头长发如瀑般垂落,柔软的乌丝长及腰间。她手忙脚乱的想把长发盘起来,但可能因为紧张的关系,一向熟稔的事今天却怎么也弄不对,头发盘得松松垮垮的,铅笔还一度从手掌中掉落。

    厉景浚盯着她困窘的表情,那可爱慌乱的模样深深吸引着他,她的长发原来如此柔亮美丽,垂落的模样也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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