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受伤了?我立刻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女管家担忧不已地说道。

    余向晚听到她的话语,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一点点伤就让医生过来,这不是闹笑话吗?她拒绝道:“不用,有消毒水吗?”

    “有,只是少夫人,消毒水是不是太刺激了?要不换成双氧水?”女管家犹豫地对着余向晚说道。

    听着女管家一口一个的“少夫人”,余向晚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给我消毒药水就好,还有,林姐,不要叫我少夫人,我不是你的少夫人,说了多少遍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

    之前她住院的时候,女管家亲自送三餐过来给她,甚至在凌穆哲不在的时候,也会来病房里面照顾她,这个女管家一直对她的称呼都是少夫人,她都不知道纠正了多少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女管家就是不听,要知道她和凌穆哲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管家听到余向晚的话语,噎住了,在她的心里,无论发生什么,眼前这位都是她的少夫人,即便少夫人和少爷已经离婚,但她看的出来,少爷心里还是有少夫人的,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复婚了。

    只是,现在的少夫人为什么那么排斥少爷呢?还时不时惹怒少爷,以前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女管家不想就这个问题回答余向晚,逃避地对着她说道:“少夫人,我去拿药。”说完,她脚底抹油般的快速离开这里。

    又是少夫人!

    余向晚看着女管家还是不改,气得头疼起来。

    离开的女管家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和干妈说一声比较好,干妈一直想着少夫人,如果知道少夫人回来,一定会高兴的,说不定干妈回到这里之后,少爷和少夫人的关系就改善了呢?

    女管家想到这里,眼前顿时一亮。

    余向晚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镜子,小心的上着药,看着镜子中红肿如同香肠的嘴巴,尤其是她的下嘴唇,明显有一个被凌穆哲咬破的伤口。

    这个男人是野兽吗?竟然咬人!

    余向晚在心里暗恨,咬牙切齿,拿着棉签,狠狠的压在伤口。

    嘶!

    她身子猛地紧绷,额头上也冒出虚汗。

    酒精的刺激让她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女管家看到余向晚疼成这样,担忧不已,少夫人怎么就这么倔强,非要用酒精消毒呢?用双氧水不好吗?她想到这里,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女管家不知道,余向晚之所以这样做,不是自己折腾自己,而是想要冷静,如今她脑子混乱,这点刺激能让她脑袋清醒过来,她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等到嘴唇上的疼意渐渐地散去,余向晚也冷静了不少,平静的眼眸看着面前担忧她的女管家,淡淡的声音问道:“他呢?”

    女管家听到余向晚的问话,立刻回道:“少爷出去了。”

    听罢,余向晚点点头,将手中的棉签扔掉,抱着膝盖继续坐在沙发上,“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少夫人,我”

    “出去!”余向晚不等她出声,再次强调道。

    女管家无奈地点头,离开了房间,随即,她拿出手机

    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华彤羽nd余向晚trilre跑车急速地在道路上行驶,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那极速让人看得心惊胆跳,“叽”的一声尖锐的滑轮声响切天际,只见这辆车子准确地在尊皇大门停下,车轮因为剧烈的摩擦,瞬间发出可怕的火花,硬生生划过一道可怕的痕迹。

    在门口的泊车小弟看到这一幕,他惊呆住了,这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胆,竟然这样驾驶,真不怕死吗?

    就在泊车小弟震惊的时候,只见驾驶座打开,凌穆哲冷着一张俊脸从车子里面下来。

    泊车小弟瞬间回过神,快步地走到他的身边,恭敬地鞠躬,“凌少!”

    凌穆哲不吭声,将手中的钥匙扔给他之后,快步地走进尊皇。

    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奢华的奥地利施华洛世奇水晶从头顶的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晶莹透亮的水晶散下一片耀眼的金黄,古典融入于现代艺术的典雅色设计,让人置身其中能体会到帝都所包含的意义帝皇般尊贵!

    帝皇会所是夏国顶级会所,这里的会员大都是夏国权贵,而凌穆哲身为这里的股东之一,其身份自然尊贵非凡。

    会所有着明显的分级制度,会员的身份越高,所能进入的楼层越多,而五楼则是三位股东的专属地盘,并不对外开放。

    会所的一楼是酒吧,这里灯光暧昧,凌穆哲一踏进这里,立刻成为会所里面所有女人的目标,甚至有些女人抛弃了矜持,在他的身前来回走动,甚至主动做出某些邀请的暗示,希望能吸引到凌穆哲的目光。

    可惜,此刻的凌穆哲心情极度不佳,他看也不看周围女人一丝一毫,毫不犹豫踏入专属电梯,朝着五楼而去,让不少女人芳心尽碎。

    五楼,一个男子正静静地品尝着红酒,他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就如同矜贵的王子般。

    当他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冷峻的凌穆哲,他抬起手中的酒杯,朝着凌穆哲示意道:“你终于来了!”

    凌穆哲听到他的话语,面无表情,抬腿走到沙发前坐下,沉默起来。

    夏瑾臣,夏家继承人,夏家、凌家和易家,夏国三大顶级豪门,而这三家的继承人,凌穆哲、夏瑾臣、易墨缘则是这家尊皇会所的股东,三个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夏瑾臣看到凌穆哲这模样,他挑了挑眉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好笑地说道:“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气呼呼地给我电话,还命令我十分钟之后赶到,我不惜将百亿的生意给抛下,过来见你,你倒好,十分钟都不见人影,过来了还给我脸色看,凌穆哲,你欠揍啊!”

    凌穆哲听到夏瑾臣的话语,抬起头,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夏瑾臣瞧着他这模样,好气又好笑,真想拿桌上的酒将这个男人给泼清醒了,这模样对着他到底啥意思,他没招惹这个家伙吧?

    就在夏瑾臣抱怨的时候,只听到凌穆哲烦躁的声音说道:“为什么她那么厌恶我?凭什么她这样的态度对我,我在她的眼里就是那么恶心吗?”

    夏瑾臣听到凌穆哲的这个问话,他顿时一愣,不解地说道:“你说的她是指谁?”

    “你觉得呢?”凌穆哲没好气地反问道。

    夏瑾臣嘴角一抽,他怎么知道?如今凌穆哲身边的女人就傅宝芸,不过这女人恨不得早点成为凌夫人,她眼里的男人也只有凌穆哲,她应该不会是他如今嘴里提及的人。

    不会是

    夏瑾臣茅塞顿开,惊讶不已地看着凌穆哲,“你说的是余向晚?”

    凌穆哲听到夏瑾臣的话语,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夏瑾臣看到凌穆哲这反应,他知道,他猜对了,他此时的心情如同大海一般翻腾,凌穆哲怎么和她又牵扯在一起了?当年他们离婚,凌穆哲沉醉三天之后,在易墨缘的拳头下才清醒过来,然后凌穆哲似乎忘记了余向晚一般,再也不让人提及她的名字,而他身边也只有傅宝芸这个女人。

    他不明白,两个人明明心里有着对方,可是余向晚为什么就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情,毁掉了两个人的感情,他一直认为,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毕竟在他看来,余向晚就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平时连捏死一只蚂蚁她都不敢,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杀死孩子的事情。

    只是凌穆哲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他们不得不信,而余向晚也是亲口承认。

    现在,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出国一个月时间,怎么凌穆哲又提到余向晚了?

    “穆哲,你还没有放下余向晚?”

    凌穆哲听到夏瑾臣的问话,他冷笑,随即说道:“放下?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让我放下!”

    夏瑾臣一听这话,顿时无奈地扶额,既然这个家伙放不下,当年为什么要放余向晚走?如今他可不是单身!

    “这次我去法国,听说傅宝芸在法国出名了,她不久之后就回国,到时候她知道你放不下余向晚,她会怎么想?”夏瑾臣认真地看着凌穆哲,将这个问题给抛了出来。

    凌穆哲听到夏瑾臣的话语,亲自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随后说道:“她从来就不是我的选择!”

    夏瑾臣听到凌穆哲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随后,他突然地笑了起来。

    看着夏瑾臣那欠揍的笑容,凌穆哲狠狠地瞪着他,这个家伙还有没有良心,如今他心情那么糟糕,这家伙还能笑出来?还是不是朋友?友尽!

    夏瑾臣看着好友恼怒的举动,他止住笑,只是眼里尽是浓浓的笑意,抬起手,对着凌穆哲说道:“你别瞪我,我这不是笑你,而是笑傅宝芸。”

    凌穆哲听到夏瑾臣的话语,收回眼刀子,拿起酒杯,烦躁地喝下一口。

    夏瑾臣看着凌穆哲的动作,失笑地摇头,他说道:“呵,傅宝芸这个女人她以为你会娶她,如果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成为凌夫人,会不会气死了,我真想看看那时候她的嘴脸!”

    夏瑾臣对傅宝芸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丝好感,当年余向晚是错,可是傅宝芸这个女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她插足凌穆哲的婚姻,凌穆哲和余向晚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夏瑾臣的话一落下,凌穆哲喝酒的动作一顿,淡淡的声音对着他说道:“我和余向晚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宝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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