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旧相识在十年前委托过他驱鬼。那个时候,那位言烁口中的张局还是个小警员,后来在他碰巧帮助下,这个小警员一次次立功,后来过几年就升官了。

    可以说,景振钦是他的贵人,不过,像景振钦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刻意帮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这一切可以说是有缘分在里边吧,那个时候他碰巧接触到一些与杀人案有关的鬼魂,因为是枉死的,所以只能等凶手被绳之于法他们才会安心上路。

    刚好他那个时候在这座城市只认识一个姓张的那个小警员,为了能尽快送走那些滞留的鬼魂,景振钦把那些鬼魂所交代的凶手都告诉了他,让他尽快去处理。

    而先前委托过景振钦的张警员自然知道景振钦不一般的身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以至于后来飞黄腾达。

    所以,当十年后,他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两人仍像当年那样默契。

    虽然现在一个已经步入中年,但他还如当年那般年轻。

    接触过他的人虽然知道他是驱鬼师,但他们不知道,他这个驱鬼师的寿命是他们人类无法预估的,无论再过多少年,他还是这副模样。所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联系那么多年前有过交集的张生,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不必深交。

    这一次的破例,就当做给那灰飞烟灭的女鬼讨个公道吧,让法律去裁决那个男人犯下的罪行。

    这下,于子弦不会再因为林纬包庇自己孩子的事情而愤愤不平了吧?

    ~~

    (数月后)

    在很久之前,都市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有一个神秘的算命人会不时出现在任何一个城市的街道角落搭算命摊。

    他能力高超,气宇不凡,会各种旁门左道。只要有人主动上前找他算卦,他就会帮助那个人解决当前的境遇,很多人对他产生了敬佩之心,还有人称他为生命中的救世主,不是人而是神。

    有时候,他还会自己主动物色合适的客户。

    想遇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说到底,总结为三个字:看缘分。

    当然,他要求的酬劳可不少。

    但后来,这个高人渐渐地没了踪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这样,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出现只成为一个那个时代的传闻。

    这些杂七杂八的传闻听上去可信度虽然不高,殊不知,却是真实存在着。

    因为会在某一天,传闻中的他会重新出现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

    …………

    某条喧闹繁华的街道上,一个穿着朴素,戴着黑色墨镜的年青男子坐在一个简陋的算命摊上,旁边靠着一个盲人拐杖。

    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很好地遮住了他夺目的白发和神秘的相貌。

    四周人来人往,丝毫没有人会去注意算命占卜这种迷信的东西。

    他一直很有耐心地坐在原位,即使没有一个上前占卜的客人。

    不久,不远处一个小诊所有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拿着一袋药走了出来。

    就在女子经过他这个摊位时,年青男子被墨镜遮住的眼眸下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后薄唇轻启,幽幽地道出一句:“这位小姐,你身上的病就算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的,吃再多的药也没有用。”

    听到这句话,脸色极其难看的年轻女子难以置信地望向坐在摊前的男子,“你…在和我说话?”

    男子微微颔首,依旧保持着目视前方,“如果小姐信得过我的话,不如坐下聊一聊?若你我有缘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化解你现在的痛苦。”

    年轻女子迟疑了一会儿,随后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坐在了年青男子的对面。“你怎么知道我的病痛?”

    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病痛。这位小姐,你近几个月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没有,我基本每天都是上班和回家,没有多余的社交。”年轻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是真没有呢?还是没去仔细在意自己得罪过什么人?”男子的语气仍是淡淡的。

    秦璐愣了愣,脑海中搜索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除了她平时会在没有人的时候踢翻了路边的垃圾桶外,欺负流浪猫和工作上被同事欺负后,她总是偷偷咒骂同事外,就只有她在网上发匿名帖子跟风黑于子弦的事了。

    想到这里,她最终还是坚持着刚刚的回答:“没有!我性格内向,从来不会与人争执什么,读书的时候是这样,出来实习也是这样。”

    “是么?但你被人下降头了,如果你没得罪人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呢。”男子的嘴边挂着抹冷笑。

    人类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安分守己,实则那邪恶的一面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降头?!”

    秦璐的神情猛地一窒,眸中满是惊恐。

    “嗯,这个虽然是初级降头,但已经足够折磨被下降的人了。你每一个月固定一天,身体的某个部分会突然莫名感到钻心的疼痛。你说,我说得对么?”

    男子平静地说道。

    只要看一眼,他就能洞悉秦璐此刻的状态。

    话一落下,秦璐娇小的身子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放在桌子的双手紧握成拳头,额头上冒着冷汗,语气变得激动:“你……你怎么知道?!真有降头这种东西吗?这位大师,求求你帮我解降!我这几个月实在是太痛苦了!”

    帽子的阴影下,男子的嘴边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淡然地回了一句:“解降的话,可以。但是,我这里不是善堂。”

    秦璐很快反应过来,“我明白!那……解降的话,需要给大师多少酬劳呢?”

    “这样吧,你是我自己选中的客户,也是今天的第一个客户,我就收点辛苦费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男子抬起一只手摊开手掌道:“五千块如何?”

    话毕,秦璐原本期待的神情僵在了脸上。“五…五千??”

    这种街头的算命摊收费不都是几十块的吗?五百块都觉得不合理,竟还要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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