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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脚抽筋得比之前还频繁呢。.”

    静谧的卧室内,言烁正体贴地帮于子弦揉着双脚,“下次抽筋了要叫醒我,不要一个人忍着。”

    “知道了。”于子弦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紧蹙的眉头已双脚抽筋得到缓和而渐渐舒散开来。

    不知不觉,孩子已经有八个多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迎来那个重要的时刻了。

    她和言烁早在三个月前就领了证,言烁按照她的要求,两人低调领证就可以了,不要任何仪式。

    言父介入于子弦怀孕,也只好顺了他们的要求,不强求他们摆宴举行婚礼。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不过是多了一层亲昵的身份,两人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多大改变,除了言烁和于子弦住在同个房间,晚上好扶着于子弦上厕所和抽筋的时候,帮她按摩。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逾界的举动。

    “明天还要去医院吧?我陪你一起过去。”言烁突然询问道。

    于子弦睁开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不用了,你明天不是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吗?我让家里的保姆陪我去就可以了。”

    “没关系的,那个会议可以延迟到下午。”

    他从领证那时候起,就代入了完美丈夫的角色。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这难得的家庭。.

    于子弦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生活的动力,可以让他暂时忘却体内病毒带来的痛苦。

    平日里他所用的东西包括餐具之类的,他都会严格和于子弦的东西分开放。

    虽然这样太过小题大做,如果不是通过血液传播和性接触,平日他用过的杯子和餐具根本就达不到传染的标准,但他还是很小心。

    两人间的氛再次安静下来,于子弦看着他专注的侧颜微微恍神,仿佛看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清俊脸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

    明明心里是惧怕和恨景振钦的,为什么突然会觉得无比想念?

    言烁手头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对上她迷离的眼神。

    这还是第一次,于子弦对他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让他感到无比惊喜。

    他薄唇微启,深情地看着她:“子弦。”

    听到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声音,于子弦猛地回过神来,在看到自己的手正抚摸着言烁的脸时,随即条件反射地收回手,“我……”

    言烁迅速捉住了她缩回去的手,认真地说道:“我这张脸,你想什么时候摸都可以。”

    ……

    ~~

    “景长老,景振钦在暗牢也关了好一些时候了,什么时候才要对他做出真正的判决?”

    肃静的大厅内,留在家族的几位猎鬼师漫不经心地提示着一件搁置着的事情。.

    景长老微微掀起眼皮,瞥向一旁的景榕胜,面无表情地询问:“这么些年了,他情况怎么样了?”

    “景长老,振钦他很安分地待在暗牢里,没有任何反抗和异议。看样子是有在认真反省。”景榕胜恭敬地回答道。

    他有察觉到自己在回答的时候,其他猎鬼师都用一种极其锐利和厌恶的眼光看着自己。

    不过他才不在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只是如实汇报而已。没有故意要添油加醋黑景振钦,或者替景振钦说什么好话。

    因为景振钦这件事,他时不时要被景末生找回来,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

    “嗯。”

    景长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茶杯微抿了一口。

    这样子才有猎鬼师的样子,要是因为见不到伴侣,在暗牢中太过消极和堕落的话,那景振钦就太让他失望了。

    毕竟景振钦从小就是他看中的好苗子,不应该在伴侣这关就羁绊住的。

    “那景长老准备怎么判决?”一位猎鬼师再次出声询问道。

    景长老放下茶杯,抬起妖异的眼眸望向两旁的猎鬼师,试探性地询问:“你们大家有什么好建议?”

    话毕,大厅内的氛围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久,有一位猎鬼师率先做出了提议:“景长老,景振钦毁坏了家族的宝物是大罪,我觉得,永远把他关在暗牢里作为惩戒就足够了。”

    “永远?”一旁的景佑泽微微蹙起了眉头。

    原本在转动自己中指上戒指的景榕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顿住了手头上的动作。

    “是啊,毕竟大家都是一族,我觉得这个建议还是不错的,一方面,可以彰显我们族有罪必惩的公正心,另一方面对景振钦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另外一位猎鬼师附和道。

    参与这次会议的景末生,但因为作为景振钦的生父不能发言,只能听取别人的意见不能做出任何附议。

    如果不是听到这两位率先发声的猎鬼师,他都不知道这家族里见不得景振钦好的猎鬼师是存在的。

    他那孩子已经足够低调了,还是免不了有些猎鬼师看他不顺眼,都想要借此机会让他在家族里再无出头日。

    景长老突然冷笑一声,“那你们对景振钦尚未完成的永生仪式怎么看?”

    一听这句话,随即有其他猎鬼师踊跃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景振钦他把自己的伴侣吓跑了,现在没有任何踪迹,我觉得这也许就是景振钦的命运。”

    这句话另一层的意思就是,景振钦没必要举行永生仪式了,就带着剩余的寿命在暗牢里过完就好了。

    “是啊,人类容易变心,这么久了,他的伴侣肯定有了新的生活,不再爱景振钦了。就算找到了伴侣,但她没有一颗真心诚意爱着猎鬼师的心,也难以完成永生仪式,倒不如让景振钦带着有限的寿命在暗牢里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其他猎鬼师纷纷附和道。

    “景榕胜,你呢?你怎么不发言?”景长老突然将目光转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景榕胜。

    景榕胜挑起抹淡淡的笑意,“我就没必要了。万一说出其他猎鬼师不爱听的话,可是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事的。景长老是族里最受敬重的,你应该有自己的看法,所以,一切都放心交给景长老去决定,我一个小角色就不掺和了。”

    对于景榕胜的回答,景末生心里也算是有一些安慰。

    至少景榕胜没有和其他猎鬼师那样提出对景振钦不利的惩戒,而是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以免被人捉到把柄。

    景长老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嗯。那就继续让景振钦在暗牢里关着吧,等我想到一个公正的决策,到时候再宣布。至于景振钦的伴侣,她知道得太多了,不能留。景铭也和景洛存,这件事交给你们去解决,务必尽快找到她的踪迹,利落下手以绝后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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