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殿下请上车
    初一新年,秦慕铮在韩轩和韩彻送来的东西里挑挑拣拣,总算找到了可心又合意的东西装在锦盒里,给锦瑟包了个大大的红包。锦瑟开始执意不肯收,但在秦慕铮的一通劝说下终于开心的收下了,又将自己准备好的新年礼物送给了秦慕铮。

    锦瑟入王府多年,攒下的银钱确实不多,买不得一些体面的礼物给秦慕铮,便绣了一些小衣鞋袜,足足一大包送给秦慕铮。

    在永乐宫中是要穿道袍的,秦慕铮万万没想到新年还有新衣服可以穿。锦瑟的手工极好,又怕接缝的地方磨的秦慕铮不舒服,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仔细收拾妥当的。秦慕铮收到之后便回房换上了锦瑟给做的小衣和鞋袜,不停的夸赞锦瑟的好手艺。

    毕竟是春节,武功方面玄真子还要求秦慕铮如往日一般练习,毕竟秦慕铮现下是在打牢基础的关键阶段。但是其它几门课业就暂停一天,让秦慕铮休息小半日。

    秦慕铮本打算和锦瑟一道去街市上转转的,但现下是国丧期禁止一切娱乐庆祝,便只得作罢。倒不是对薄媪的离去不感到悲痛,只是逝者已矣,再多的悲痛只能让离开的人走得不安稳,让活着的人感到更痛苦。薄媪是那么疼惜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更希望孩子们全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秦慕铮和锦瑟便将屋子里的火炉烧的旺旺的,煮一壶茶,倚在软榻上喝茶吃点心,准备安安静静的度过新年的第一天。

    人们越是向往美好和顺的日子,偏偏要生出许多的波折来。正悠闲品茶的秦慕铮和锦瑟完全没有预料到,一场巨大的危及正夹杂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和杀机滚滚而来。

    疯子皇帝韩启越发的癫狂无状,自醒来之后便再不理朝堂之事,每日便在内宫中厮混,脾性也变得喜怒无常暴虐成性,被凌虐致死的妃嫔和宫女就有数十人,打死打伤者不计其数。内宫之事朝臣自然无法插手,有几位貌似直谏的大臣也被韩启用剑砍伤,若不是韩彻私下里施以援手,只怕这几位大人便要死在天牢之中了。

    这般昏聩的君主自然引起群臣的不满,一时间朝堂之上喧喧杂杂,更有大胆一些的臣子谏言给韩彻,希望韩彻登基继位,尊韩启为太上皇迁入行宫养老就是。韩彻自然推辞不肯,没成想韩启竟然闹出了更大的乱子,又害了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今日韩启又在永延殿灵堂里当着薄媪的棺椁凌虐了一个无辜的宫女,宫女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齿痕,身下更是一片狼藉,血不停的流出来,眼看便是活不成了。韩启当真变得封魔了,一双眼眼白部分变得血红,瞳仁却是浑浊一片。身上的衣衫也不整理一下,就那么趴在棺椁上说着谁也听不懂话。

    不过才念叨了片刻,便忽然又暴起,一下一下去推已经被钉死的棺木,嘴里那些听不懂的语言越来越大声,似是在抱怨和咒骂。

    静和一直守在薄媪的灵堂里,见识了太多太多韩启的荒唐举动,若非薄媪还有旨意要静和执行,静和早就追随薄媪而去了。

    现下眼见着韩启竟然连薄媪的棺椁都要惊扰,静和再忍耐不住,扑上去抱住了薄媪的棺椁,同声道:“陛下,娘娘的英灵还未走远,陛下就要这般打扰娘娘安息么?”

    “贱婢!都是你在一旁撺掇着,皇后才不理朕了,朕今日便要杀了你!”韩启踉跄着跑到一旁,抽出柱子上挂着的镇宅剑就向静和劈砍过去。

    静和恐怕韩启伤到薄媪的棺椁,死死抱住棺椁不肯松手。韩启挥剑便砍了过来,静和紧闭着眼,等着到地下同薄媪团聚。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却听到一个女声痛呼。

    静和慌忙张开了眼,就见到平日跟在她左右的宫女秋儿死死抱住了韩启的腿,而韩启的剑已经贯穿了秋儿的脊背。静和的眼中是滔天的恨,就是这个男人让薄媪折断了翅膀,失去了整个宗亲家族,流尽了一生的眼泪,耗尽一生心血。现在竟然在薄媪的灵堂里数次做下这许多无耻之事,让薄媪死后都不得安宁,静和怎么会不恨。

    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静和奋力扑向韩启。

    韩启到底是练过武的,能在马上得来天下,身手定然不凡,静和这搏命一击竟然被韩启凭借着本能躲了过去。

    静和眼中燃烧着两团怒火,握紧了匕首就要再次。韩启的目光中却是茫茫然一片,忽然挤出一丝诡异的笑,让人看得头皮都跟着发麻。

    “玥儿,玥儿,朕的好玥儿,你在哪啊?还有铮儿,铮儿,铮儿去了永乐宫。朕的好铮儿,哈哈哈哈哈哈……”韩启提着带血的剑,狂笑着出了永延殿。

    静和慌忙扑到秋儿更前,可怜的秋儿已经没有了呼吸,血染了好大一片,一双眼仍然圆睁着,望着这个世界。

    薄媪留给静和的是一道密封着的密旨,嘱咐静和待她发丧之后再拆起执行。静和等不得了,她要完成薄媪的遗命,然后跟韩启这个疯子同归于尽。就在此刻静和将薄媪的密旨拆开,仔细读完之后竟然笑了,心道:“娘娘,你放心吧。静和一定会完成娘娘的旨意。”

    韩启一路杀到了御马监,但凡遇到的人不管男女身份,一律挥剑斩落。重者当场毙命,轻者也要落下伤残。韩启毕竟是皇帝,没有人敢用强硬的手段对待他。韩启骑上御马,从宫内硬杀出来,一路往永乐宫去了。沿途的百姓也跟着无辜受累,被砍死砍伤或被马踏死踏伤者不计其数。

    到了永乐宫门口的时候,韩启的剑上郭满了厚厚一层血浆,凝成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腥臭气息。韩启始终带着诡异而疯狂的笑,翻身下马,一步步沿着台阶拾级而上。

    “玉真师叔祖,请您快到后山躲避一下吧。”那日领着秦慕铮进永乐宫的女道士常乐,慌慌张张的推开门,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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