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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大街上,看着脚步匆匆神色紧张的行人,任君飞只觉得乏味至极,忙!忙个什么呢?

    去海南?旅游?度假?过蜜月?敢情这对男女早都勾搭上了,任君飞再想到办贷款担保的那天早上,就在彭光成的办公室,任君飞刚要在担保人的项上签字时,彭光成却抢过了表,笑道不用了,不必了。任君飞一楞,叫我来不就是担保的么。彭光成道花花我还信不过么,再说要担保那也应该是我啊!说完笑容可掬地在文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天中午,彭光成请饭,连刘朝奉一家人也请来了,任君飞没去,苗翠花跟李小露说任君飞真小气。

    苗翠花是个很矜持的女人,关系要不是到一定的程度,她是决不会和男人眉来眼去拍拍打打的,甚至当着任君飞的面,彭光成也叫她花花,居然她一点也不生气,呵呵,看来他俩真是好上了,只是任君飞不愿意相信而已,他多次找到了李小露,小露啊,你是花姐的好姐妹,你得劝劝她,别往火坑里跳,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像彭行长这样又有钱又有地位的男人,我担心他只是看上花姐的容貌玩玩而已。李小露说彭行长这个人各方面都很好,刚好与花姐一对壁人。任君飞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能光看相貌。李小露嘴角抽了抽,“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任君飞忙说有你我还吃什么醋,我是担心花姐受骗。李小露骂他瞎操心。

    “没带眼睛啊!”肩头被撞了一下,任君飞很不爽,扭头骂了一句。

    “撞你了怎么啦!”那人停下了,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平头的后生,这不正是虎落坪乡那个“麻镇”吗?

    “麻镇!”任君飞往后一瞟,又有两个人从身后走近来,手都藏在衣服里,那肯定是刀,心里暗暗叫苦,麻正标队长当不成了,绝对怀恨在心,今天局面不好收拾了。

    “麻镇,你冷静!”

    “狗日的,我麻镇什么人,你也不问问,大爷我重情重义,更讲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姓任的,你让老子没饭吃,老子叫你没命吃!”

    “麻正标,这是大街上,你不能乱来。。。”

    “兄弟们,给我砍,砍死算我的!”麻正标双手举起往前招了招,后面便冲来两人,高举砍刀向任君飞头上砍来。

    砍人了!路人远远地躲开了,不过他们舍不得亲眼目睹这现实版的暴力片,走到差不多的地方便停下来,七嘴八舌地畅谈自己的见解来。

    “四个人砍一个人,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

    “什么至于吗?肯定是睡了人家的老婆啦?你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小白脸,绝对是给人戴了绿帽子,是可忍,熟不可忍!”

    打是打不过的,跑嘛,任君飞第一反应就是撒腿,这一点他非常自信,连狗都追不上,况这几个酒囊饭袋?

    也不知是哪个孝子太调皮了,就在任君飞迈腿的时候,适时地扔来了一根香蕉,正好让任君飞踩着了,任君飞脚下一滑,大叫一声坑爹啊,地上摆了一个一字码,下面自是撕筋裂肉般的疼痛,可是这下顾不上了,抬头一看,四把明晃晃地砍刀响着呼呼的风,在太阳的照射下映耀着刺眼的光芒,任君飞两眼一闭,这回完了!

    可就在这时,住手!一声娇喝,吴雨辰出现了,麻正标一看穿警服的来了,对着任君飞骂了一声我和你没完S手一招,带着兄弟们跑开了。吴雨辰白了任君飞一眼,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谢谢你啊,吴队长。”任君飞站了起来,赶忙跟了上去。

    “你不嫌丑啊!”吴雨辰又丢了一个白眼。

    “这有什么丑的,光是英雄救美,美女就不能救英雄吗?”

    “呸,你也算英雄!狗熊!”

    “狗熊就狗熊!一级保护动物。”任君飞涎着脸和吴雨辰并排,吴雨辰又急走了两步,任君飞又跟了上去。

    “大街上打架,都这么大个人了,你好意思,诶,还是个国家公务员!”

    “我哪里和他们打架了,你看到我还手了吗?”

    “呵呵,你是不敢还手,软蛋子!”

    “软蛋就软蛋,要不哪来衬托你吴队长的英明神武,你得感谢我,对不对,小吴队长?嘿嘿!”

    “嘿你个头,任君飞,表姐说我还不相信,你呀,诶!”

    “你表姐说我什么啦?”

    “脸皮真厚!”吴雨辰停下来了,伸手招了招,一辆出租车就过来了,她上了车,放下车窗问:“任君飞你去哪儿啊?”任君飞刚想回答,车子却留下一股青烟开走了。

    一点不实在!任君飞暗暗骂了句,五十米远,那辆出租停下了,吴雨辰大大方方地从车里走了出来,转身就往大润发超市走去了。

    我就那么招人厌么?是不是我说要请她吃饭而没有请,可问题不在我啊,我每次都请了,你自己说没空,能怪我么?回到家,任君飞猛喝了一通水,依旧想不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轻柔的音乐,温馨的灯光,苗翠花女士赤着一双脚,袅袅婷婷地站在一张弹子台上跳舞呐!

    就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样,苗翠花轻轻托开了白玉般的双臂,提起一条腿,提得那么高。

    她用一脚尖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在那平稳的弹子台的绿呢子上飞快地旋转,她衣服的下缘伞一样地张开来,她的白嫩的大腿,她的紧裹着臀部的淡红印度绸的裹衣,全都露出来了。任君飞的眼睛定了,嘴巴张开了,大口大口地出着气。

    忽然苗翠花像燕子似的从他所站的弹子台跳到另一张弹子台上去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苗翠花似乎一滑,腰肢一扭,屁股一撅,很像就要跌倒,幸而任君飞眼疾手快,抢上前去,贴胸抱住了她。

    倒在任君飞怀里后,苗翠花呵呵干笑两声,娇憨十足的看着他的眼睛,歉意的道:“对不起,君飞,我不是故意的。”任君飞心里一乐,花姐并没生气啊,他没有松手,这时才体会到阵阵的酥麻感向全身袭来,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一些道:“没伤到就好,没伤到就好!”苗翠花嘿嘿笑道:“我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你抱抱。”任君飞说:“花姐,你好坏哦!”苗翠花指了指他裤子上面有个帐篷,脸孔一红,忙转开脸去“你不坏吗?”。任君飞佯怒,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我坏也是因为你!”

    “就你坏!就你坏!”苗翠花面如桃花,在他腿上不停地晃动着腰身。

    让你说我!任君飞掀开她的裙子。。。

    就在这时,凶神恶煞的彭光成和哭哭啼啼的王洁妮冲了进来,任君飞和苗翠花吓傻了!

    原来是春梦一场啊!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任君飞懒洋洋地抓过电话,是何尝在的,他说杨检察长今晚请他吃饭,重要事情商量。任君飞说能有什么重要事,干嘛自己不打电话,何尝在并不回答,说了声一定要来啊!

    扔了电话,任君飞的怨气还没有减少半点,双手抱着头,身子往后一靠,妈的,这电话,也不等人家做完了再来!

    怪了,怎么梦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洁妮,也不是李小露,为什么单单就是苗翠花呢?洁妮和小露的舞蹈也跳得很不错啊!

    继而又想到梦里的旖旎,心想彭光成和苗翠花此番去旅游,那绝对是住一起了,彭光成倒是时时和苗翠花去干着梦里的事,心里不由得一酸,长叹一口气,唉!

    好不容易时间到了六点,想到杨检察长的饭局,任君飞掩了大门,拨脚走了出去,可是没走几步就退回来了,拿出手机,“何局长,你过来接我啊!”

    “政府宾馆呢,才几步路!”何尝在的声音很小,正在开会。

    “我不管,反正你不来接,我就不去!”

    “好!学会端架子了,我算怕你了,那你等着,十分钟后我过来接你!”

    嘿嘿,这下不怕路上再遇到那个麻正标了!任君飞笑了笑,反身进屋去了。再次看到床头柜上那个骨灰盒时,他下定决心了,明天就把洁妮带回老家埋了,坟地他们都衙了,就在老家后背的那个山顶上,虽然当时两个是开着玩笑的,但是任君飞想洁妮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

    入土为安,自己老是这样睹物思人,不是让她的魂灵也不安吗?

    忘了吧,是时候了!任君飞抹了一把眼泪,对自己说。

    麻烦事还是来了,因为不好意思,邵洁香一直不敢去乡里办准生证,孩子刚刚在医院生下来,乡里的计划生育工作常年队便跟到了医院,说要罚款,谁有本事谁生孩子,还罚什么款,申老奶奶当时正喝着水,争了几句,一怒便把杯里滚烫的开水朝干部脸上一泼,把人家女干部脸上给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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